第41章 洗头 喝醉酒
当然, 时年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好意思问刘婶，她感觉她们关系说不好, 也还行, 说好吧！也不对。
……
“最近集市上的人怎么变少了啊？”时年年和她们聊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这个事。
最近她去集市的时候平常见的人都不在。
有时候她想买的东西, 都找不到人。
“这几天秋收, 大家都比较忙。”刘婶开口说。
“原来秋收啊！”时年年感叹一句。
也是都快十月了, 确实该秋收了, 他们应该在忙着秋收。
食材处理好了, 开始正式做饭了。
时年年帮她们做些能做的事, 比如烧火。
“你孩子经常哭吗？”刘婶闲聊似的问陈英。
“经常哭, 可闹人了。”陈英说道。
“我家小孩也是, 以前这个时候哭起来可烦人了。”陈政委媳妇说。
“有时候半夜都睡不安稳。”陈英又说。
……
时年年的脸被火热得很红，她托着下巴, 听她们聊孩子。
梁定那时候应该还在吃奶，饿了会哭, 想尿了会哭, 什么事没发生也会哭，而且哭得还很大声，超烦人哒!
终于, 饭做好了，太好吃了。
独具风味, 有几道很辣很辣的菜。
超级好吃。
时年年被辣得张开嘴巴, 眼眶都微微湿了。
“看你吃得那么香，我也想吃，可惜现在吃不了。”陈英说。
她出月子没多久, 还是不吃那么辣的为好。
时年年赶紧扒拉了一口饭，压了压口腔里的辣。
几人吃吃喝喝聊聊，很快晚上就天黑了。
时年年和梁牧川一块走回家，突然，时年年跳到了他的背上，笑着搂住了他的脖
子，她说:“我不要走路啦！”
“可以，腿夹好。”梁牧川今天喝了陈轩特地弄来的酒，很有精力。
时年年听话地把双腿紧紧夹在他的腰上。
一路上，两人都在说着悄悄话。
回到家后，两人洗漱完，上了床。
“我给你说说我今天做的梦吧！”时年年带着醉意说，她还是有点忍不住说。
可能是她喝醉了。
她和陈英她们一起吃完饭，饭后，喝着小酒聊着天。
因为时年年知道自己容易醉，所以就没多喝，只喝了一小杯。
现在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她靠近梁牧川，看着他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她想亲他。
时年年的手环着梁牧川的脖子，很快就凑近亲他，一下一下地啄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非常腻歪。
梁牧川正等着她说呢，没想到她凑过来亲他。
他手撑着她的腰，放任她继续亲。
但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喝了那种酒，他很快就起了反应。
梁牧川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
脖子上隐隐露出青筋来。
这青筋被时年年看见了，她开始往下，舔上了那道很粗的青筋。
梁牧川喉结滚了滚。
不过，他突然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这么主动。
“年年，喝了多少酒啊？”他开口问。
“喝了一杯呀！很少的。”时年年说。
她还清醒着呢，都没醉。
要是醉的话，她会睡过去。
梁牧川扶额，才喝了一杯，就醉了。
他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水，喂给她喝。
时年年乖乖地喝了下去，一大口一大口的，她确实渴了。
因为喝得太快，水从嘴角流到脖子上，最后进入衣服里头。
梁牧川看她喝完了，凑过去亲了亲她，把她，顺便把她嘴边的水滴舔干净。
然后又把嘴移到她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
两人的舌头剧烈交缠。
后来，男人的嘴开始往下，从时年年的嘴亲到她的下巴，她的脖子，一点一点地舔，舌头很是灵活，看着很有耐心，但又很霸道。
时年年听着他急促的呼吸，耳边一下痒了。
……
事后。
时年年有点害羞地躲在被子里面。
后来觉得太闷热了，就把脑袋冒出来，露出运动过后粉扑扑的脸。
恰好和梁牧川眼神对上，她看到梁牧川靠着床，上身赤裸着，脸上冒着汗。
看着身体很强健。
她赶紧闭上眼睛，闭着闭着就睡着了。
完全不知道男人后来用她的手做了什么。
梁牧川结束后，抱着小姑娘洗了个澡，然后就搂着她开始入睡。
————
“妈妈，我也想在牛奶里加糖。”梁定看妈妈往里面加了很多糖。
他也想加。
“嗯，那我给你倒一点儿。”时年年说。
“谢谢妈妈!”梁定捧着牛奶喝得正香，两只小脚轻轻地晃动。
“妈妈，我捉到一只小鸟。”梁定正喝着牛奶突然发现院里头掉了一个东西，他赶紧放下牛奶，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看。
是一只小鸟。
他小心地捡起来，放在自己的两只手上。
梁定把两只小手分开，给妈妈看。
时年年看过去，是一只小麻雀。
不过，梁定的手刚打开，这只小鸟就飞走了。
梁定:“……”
刚才还不动着呢！怎么就飞走了。
时年年摸了摸梁定的脑袋。
结果……
她说:“走，我带你洗个头。”
忘掉痛苦的方法，就是开启另一个痛苦。
他已经几天没洗头了。
梁定其实挺喜欢洗澡的，但就是不喜欢洗头。
梁定的脸一下耷拉下来，不过很是跟着妈妈去洗头了。
他还是很爱干净的。
时年年把暖壶上的水看了看，挺满，应该够梁定一个人洗。
因为小孩子的头小，而且男孩的头发还短。
不像她，头发长，要用好多水。
“低头。”时年年看着梁定说。
看梁定低下头后，她把水往他头上泼，一边泼，一边注意着，不把水弄到他耳朵。
因为时年年自己就超级害怕水洒到耳朵上，会觉得特别不舒服。
所以就觉得梁定应该也不喜欢水碰到耳朵。
洗完后，时年年找了一块干毛巾给她擦干。
可能是头发太短了，很快就擦干了，不像她，她的头发要擦很久。
“我好香啊！”梁定眼睛圆溜溜的，用鼻子闻着自己身上的香气。
时年年擦完头发后，又给他擦脸。
现在一看，是一个香喷喷，干净净的小家伙。
第42章 梁定 胖嘟嘟
然后时年年再认真一看, 怎么长胖了许多。
看着白白胖胖的，脸蛋儿胖了不少。
果然是小孩子长得快。
洗完头后，梁定趴在时年年怀里, 叽叽喳喳的, 给她讲学校的事情。
时年年认真地听着。
在她的梦里，梁定出现的很少。
不知道他长大后, 个子有多高, 样子什么样。
又或者, 性格会是什么样。
时年年突然有点好奇。
要是真能梦到他长大后的模样, 那就太好了, 很神奇, 也很酷。
她知道他的未来。
她看着他的嘴巴叭叭地说着, 再配上胖乎乎的脸蛋。
很可爱。
时年年没忍住, 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梁定胖乎乎的小脸，结果就见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小窝。
时年年:“……”
他长大后也会很胖吗？
听着听着, 时年年朦胧间听到了小呼噜声。
她睁开眼，发现梁定睡着了, 看着睡得很香。
而她也要快睡着了。
吃饱了, 真的很容易犯困。
一天下来，真的感觉哪个时间都可以睡。
早上起床，吃完饭, 可以睡个回笼觉，中午吃完饭, 可以睡个午觉, 晚上吃完饭，就要睡一夜。
时年年打了一个哈欠，抱着胖嘟嘟的梁定去睡会儿回笼觉。
上了床, 她把她和梁定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开始睡觉。
主要是最近天气越来越冷，时年年都穿上薄毛衣了。
太阳逐渐西移，梁定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见妈妈也在身旁。
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妈妈，声音奶呼呼的。
再认真一看，他发现妈妈没醒，又继续往妈妈怀里缩了缩，继续睡。
妈妈真的好香。
时年年睡了好大一会儿，最后是被公鸡叫声吵醒的，它叫的好大声。
她醒过来，脑子里还环绕着梁定说的他们学校的事。
太让人印象深刻了，虽然梁定说的颠三倒四的，但时年年很快就听懂了。
幼儿园班他的同学把屎拉裤子里了，但是他不敢告诉老师。
然后他悄悄把裤子里的屎抖出来，弄在地上。然后恰好一个小朋友在地上玩，滚来滚去的，结果那个人身上沾上了屎。
那个不幸运的小朋友放声大哭，吸引来了老师。
那个拉屎的小孩子很是心虚，装作不是自己的。
发现老师在闻气味，他赶紧把裤子脱了。
扔到别处去。
但是这样被发现得更快了。
……
时年年听完，真的憋不住笑，她觉得梁定肯定在学校也有类似这样的经历，就是没好意思说。
幸好幼儿班的老师脾气都很温和，不然得天天被气，说不定被气得还上手打。
不过公鸡这时候叫什么呢？
它一般都是在天刚亮的时候叫，而现在已经上午了。
难道它要被人吃了吗？
时年年猜测。
一般大家都不吃公鸡的，因为它的肉没有母鸡好吃，还有很大的腥味。
而且她妈
告诉她，公鸡是发物，不能吃的。
所以时年年没有吃过。
关于它肉的口感都是听说的。
时年年家是没有养鸡的，家属院的其他人养得也不多。
因为上面有规定养鸡鸭鹅会受到限制，要根据人口决定每家可以养几只鸡。
所以大家都养得不多。
她家虽然可以养，但时年年并不想养，她觉得很麻烦，到时候去集市那么买着吃就行。
不过得看幸不幸运。
时年年虽然喜欢吃好的，但她的口味也不是很挑，辣甜咸口都能吃，更喜欢吃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肉的方面特别挑剔。
不吃狗肉，不吃兔肉，可以吃猪肉，鸡肉，还有牛肉，羊肉。
时年年也觉得很疑惑，为什么她会不想吃兔肉呢？
就算饭桌上有这道菜，别人吃得很香，这道兔肉做得很辣，时年年也绝对不会碰的。
所以从小到大，时年年没吃过一口兔肉，完全不知道兔肉吃起来什么样。
她听别人说，兔肉很好吃，但她就不想。
但是她不是觉得不忍心，就是单纯不想吃。
“妈妈~”梁定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奶声奶气地喊道。
“公鸡叫的好烦人，我都被它吵醒。”梁定皱着小眉头，跟时年年抱怨。
“确实很烦人，我也是被它吵醒的。”时年年赞同似的点点头。
时年年说完这句，拿起桌子上的手表，看了看，好像快中午了。
她想了想，对梁定说:“今天中午我们去饭店吃吧！”
“好耶!”梁定听到后，眼睛一下亮起来了，欢快得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时年年看见他打滚，嘴角微微弯起，她又想起了那个倒霉小盆友了。
刚好在打滚，刚好地上有屎。
两人在卧室里待了一会儿，就出发了。
其实食堂大师傅的手艺也不错，但确实经常吃，可以换换其他的口味。
时年年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每次她和梁定决定去下馆子，梁牧川好像都不在。
搞得像他俩偷吃似的。
不过这可不怪时年年只和梁定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主要是因为梁牧川出任务了，不在。
有时候时年年挺想和梁牧川一起出去吃的。
因为梁牧川饭量很大，她可以点很多，能把大多数菜都尝尝。
要是只有她和梁定的话，她就只能点两三道了。
其实三道就多了，梁定胃口小，时年年也不大。
再加上一道菜又超级多，分量很足，所以点三道很容易吃不完。
会剩下，浪费粮食不好。
这不，时年年就陷入了纠结中，干锅肥肠，香辣虾，红烧肉，回锅肉，糖醋里脊。
选哪两道呢？
虾可是少见的，她一定要点。
然后再点一道，选哪个呢？
点红烧肉吧！
然后再点一大碗米饭和一小碗米饭。
现在正值中午，国营饭店人很多。
但时年年和梁定来得比较早，所以人多的时候，他们的菜已经做好，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白米饭闻起来有淡淡的香味，口感细腻，嚼起来很舒服。
时年年和梁定一样，喜欢吃那种干干的米饭，颗粒分明的那种，刚好国营饭店的米饭就是这样。
再说香辣虾，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时年年眼睛都睁大了，亮晶晶的。
虾的个头很大，都可以赶上梁定的手了。
时年年直接拿起筷子夹起来嗦，太好吃了，极致的香和辣，超符合时年年的口味。
大师傅把香辣虾做得很入味，虾肉很鲜嫩。
吃完一口，她感觉吃了一口米饭，不停地哈气，还挺辣的。
虽然辣，但让人停不下口。
梁定用小手熟练地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色泽红亮，软糯香甜，虽然有肥肉，但一点儿也不腻。
“妈妈，干杯!”梁定也吃了一口虾，觉得好辣呀！
他要赶紧喝一口汽水。
“干杯!”时年年吃了很多辣的，咸的，确实口渴了。
汽水是荔枝味的，有很多气泡，喝起来很爽。
这个时候，不断有人进来，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那对母子，吃饭看起来太香，搞得他们也想点这两道菜了。
吃饱喝足，回家了。
因为今天周日，梁定又放假了，所以没去上学。
时年年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小孩子的假期确实很多，在她梦中，她在评论区看到，有人在抱怨两个星期只放假一天，明天就要上学了。
时年年看到后，觉得自己生在这个时候还挺好的。
梁定一周有两天假，主要是是因为他上的幼儿班，所以是两天。
比他高的年级，都是一周休一天，每周日休息。
因为最近大家都在秋收，所以前几天还有一个支农假。
“妈妈，我肚子吃得好饱啊！”梁定拍拍自己鼓鼓的小肚子。
时年年低头看他，问道:“肚子难受吗？”
别吃撑了。
“不难受。”梁定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
“妈妈，我有个同学的小名叫狗蛋，我的小名叫蛋蛋，是吗？”梁定问时年年。
梁定模糊地记得自己的小名，不太确定是不是叫蛋蛋。
狗蛋？哪家的啊？
她高中同学就有一个人的小名叫狗蛋。
时年年觉得还有挺多人叫狗蛋的，这样一想，她觉得她起的蛋蛋这个名字很少见，不容易跟人重名。
“对。你小名叫蛋蛋。”时年年回答梁定。
“哇!我觉得我这个小名太好听了。”梁定很喜欢自己的小名。
时年年听到后，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真有眼光。
“妈妈，你小名叫什么啊？”梁定好奇地问。
时年年:“……”
她小名应该就是叫年年，就是她小时候别人叫她胖胖。
这个小名她并不想说，于是时年年开口说:“我小名叫年年。”
年年有余，年年欢喜，年年富贵，年年快乐!
她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梁定睁大眼睛，他好像听很多人叫过妈妈小名。
为什么大家不叫他蛋蛋，却经常叫妈妈年年呢？
梁定完全不知道他妈妈的名字就叫时年年。
……
两天后，梁牧川出完任务回来了。
梁牧川刚回来，做完报告，就回了家，没进家门，就听到母子俩欢快的讲话声。
他笑了一下，眼底柔了不少，推开门，进去。
而这时候的时年年正在听着梁定讲话，恰好抬头，看见了梁牧川。
她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这次他出任务的时间还挺短的。
男人穿着一身军装，两天没剃胡子了，就长了一层薄薄的胡茬。
时年年带着梁定向他小跑过去，和他说话。
因为时年年很馋那天没吃到的几道菜，所以他们来到了国营饭店。
刚好梁牧川出完任务回来，肯定很辛苦，要多吃点好的。
这下，她几道菜都吃到了，果然很好吃。
一家人在国营饭店出完晚饭，太阳正在下山，天空上的颜色在不停地变幻着，从鸡蛋黄变成橙红色，最后变成了很好看很好看的紫色。
他们走的很慢，也是在慢慢消食。
回家后，一开始刷牙洗澡，最后上床睡觉。
翌日，梁牧川天没亮就起来了，小姑娘发烧了。
第43章 生病 好难受啊
梁牧川下了床, 去找退烧药，他记得家里备得有退烧药。
找完后，他把暖壶打开, 刚好是温的, 他把温水往搪瓷杯子里倒了一杯。
坐在床边，他轻轻摸了摸时年年的额头, 很热, 他又摸了摸她的脸蛋, 怎么那么烫。
脸蛋超乎想象的红。
此时小姑娘正躺在被窝里, 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梁牧川单手托着她的腰,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在她耳边轻道:“年年, 先喝口牛奶。”
空腹吃药不好, 先喝杯牛奶垫垫。
时年年半梦半醒的，听到梁牧川的声音, 恹恹地睁开眼，现在她连睁开眼都很费劲, 无力地躺
在床上, 她迷迷糊糊地开口说:“梁牧川，我好难受啊。”
梁牧川皱了皱眉，轻哄道:“嗯, 我们先喝牛奶，喝完牛奶, 吃药就好了。”
“乖, 张嘴。”他说。
时年年乖乖张嘴，一口一口地喝着牛奶，喝到一半, 时年年就不想喝了，扭头往他怀里钻。
梁牧川把牛奶放下，拿去桌旁的温水和退烧药，给她吃。
他换了个抱她的姿势，开口说:“张嘴，吃点药。”
时年年再次艰难地睁眼看着他手里的药，眉头拧了拧，她一看这药，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这药的苦味。
太苦了，吃完之后，苦味能留嘴巴里很久。
她最喜欢吃糖，最不喜欢吃苦的，尤其是药。
不过时年年知道吃药会让她退烧，会让她不难受，于是她一边拧着眉头，一边张嘴。
梁牧川快速得把药喂进她嘴里，然后给她喂水，冲下去。
时年年吃完药，就闭上了眼睛，软绵绵地靠坐在梁牧川怀里。
她感觉浑身都很没力气，也很不舒服。
梁牧川低头看她，眼底带着温柔，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不然他怕她嘴里都是苦味。
他上床躺下，把她揽入怀里，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
时年年和梁牧川贴得很近，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渐渐入睡了。
天亮后，梁牧川起来，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还是很热，整张脸都烧得红彤彤的，一直拧着眉头，看着很难受的样子。
梁牧川心脏都缩一下，她看着很难受。
梁牧川冷着脸，眼底带着担忧，起身推开门，去找一位熟悉的医生来家里给她看一下。
“牧川，你怎么来了？”杜山看到梁牧川竟然来他家了，他好奇地问道。
现在时间还早，他刚好起床。
“杜叔，年年发烧了，吃了药还没好，麻烦您去看看。”梁牧川到了医生家里，开口说。
时年年现在没醒，去医院不方便。
杜叔的医术也很好，在部队的医院工作，梁牧川和他相熟。
“年年发烧了？什么时候发烧的？什么时候吃药的？发烧多长时间了？”杜山进屋一边去出诊的箱子，一边一连串地问着。
梁牧川一一回答。
到了家，梁牧川带着杜山进去。
杜山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时年年，开口说:“没大问题，就是着凉了，再加上换季，吃了退烧药就好了。”
“现在没退烧，应该是药效没上来，熬一下就好了。”杜山说。
“用输液吗？”梁牧川问。
“等要是晚上没好，就给她输液吧！”杜山想了想，回答。
梁牧川点点头，眼底带着担忧。
杜山看完后，就打算回家了，他家也住在家属院。
“谢谢杜叔。”梁牧川送杜山离开。
杜山笑了一下，拍拍梁牧川肩膀，就走了。
自己出任务受伤了，觉得没多大点事，到是他妻子发烧就一会儿没好，就急哄哄的。
还是年轻感情好啊！
梁牧川进屋给时年年盖紧被子，她这一会儿睡睡醒醒的，现在睡着了。
他起身去食堂打早饭，特地让师傅做了一份清淡的粥。
梁定这时候也醒了，他跑到爸爸妈妈的卧室，听爸爸说妈妈发烧生病了。
现在爸爸去打饭了，他叮嘱他照顾好妈妈。
梁定表示，不用爸爸叮嘱，他也会照顾好妈妈的。
他认真地坐在床边，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一直着妈妈，不时还会用自己的小手摸摸妈妈的额头，还是好热啊！
希望妈妈快点好。
“定定，你醒了？”时年年浑身酸痛地躺在床上，被难受醒了，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梁定。
“嗯，我醒醒了，妈妈，你渴不渴啊？”梁定奶声奶气地问道，像个小大人。
“渴了。”时年年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诚实地回答。
她确实渴了，之前梁牧川给她喂水，她都不想喝。
梁定眼睛一亮，终于能帮到妈妈了，他小心地拿起爸爸之前就倒好的放着温水的杯子，递给妈妈喝。
时年年很任性，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
梁定把杯子放回桌边，递给了时年年一颗大白兔奶糖。
他把糖纸拆开，送到妈妈嘴里。
生病了，要吃糖。
时年年:“……”
怎么和梁牧川一样，都喜欢喂她吃糖吃。
“妈妈，很难受吗？”梁定捧着小脸，一脸担忧地问。
时年年再次诚实地点点头，太难受了。
天没亮，醒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喉咙很痛，以为是吃太辣了，所以没在意。
后来，她越来越冷，很不舒服，往梁牧川怀里缩着。
最后还是梁牧川摸了摸她的额头，给她量了一□□温，才知道她发烧了。
换季真的很容易发烧。
而发烧真的很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梁定的身体就很健□□龙活虎的。
刚生下的时候，她特别怕他生病，那么小小的一个，看着真的很容易生病。
结果从出生到现在，他生病的次数真的很少。
着实让时年年松了口气，他那时候真的是小小的一个，她又年龄很小，刚当上母亲，真的很害怕他生病，怕她照顾不好他。
那段时间，即使有梁定和她妈在，时年年也总是很焦虑紧张，甚至晚上睡不着觉。
小孩子是很容易就没有的。
幸运的是，他的身体很健康，白白胖胖的。
梁牧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时年年醒着，刚好吃完早餐，把药给喝了。
不要把她弄醒了。
因为她生病了，所以梁牧川特地打了一些清淡的饭。
时年年没有下床，就是坐在床上吃的，她捧着梁牧川递过来的粥，上面还冒着热气，她吹了吹，一口一口地喝着。
没有任何味道，但时年年也并不想尝别的味道。
没有胃口。
最后，她还是被梁牧川哄着，把粥喝完了。
喝完粥，吃下药后，时年年又继续睡下午。
好像生病的人总想躺在床上，不管睡不睡得着，就是想躺在床上。
梁牧川看见她缩在被子里，慢慢昏睡起来，他低头亲了亲小姑娘。
然后去送梁定上学。
“爸爸，我不想去上学。”梁定郁闷地说。
他想在家看着妈妈。
而且老师教的很简单的，他有的都跟妈妈学过。
梁牧川挑了挑眉头，问道:“为什么不想去？”
“我想陪着妈妈，照顾妈妈。”梁定开口说。
梁牧川摸了摸梁定的额头，还挺懂事的，不过，他说:“你妈妈，我照顾就行了。”
“好吧！”梁定叹了口气。
“去学校吧。”梁牧川把梁定放下来，对他说。
“嗯。”梁定点点头，一步一步地走进学校。
梁牧川回家后，来到卧室，又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还行，没有变热。
时年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梁牧川。
“嗯，我在。”梁牧川应声后，上了床，把她搂进怀里。
时年年也下意识往他怀里靠了靠。
……
晚上，时年年的烧慢慢退了，就是她浑身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感觉嘴巴里没有味道。
而今天唯一值得可喜的是，她不用学习了。
时年年还有点不适应。
“今年要回首都过年吗？”梁牧川倚靠在床头，看着报纸，随口问道。
时年年伸手抱着他。
“不要，明年去吧！”时年年说话的声音带着鼻音。
烧退了，但是又感冒了。
还是得吃药。
她还记得她上次的梦，很不好，就是梁牧川带着她回去过年的时候发生的。
虽然是小说，但时年年也很迷信，怕会不会真的发生。
那她不去首都过年，不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吗？
甚至她都不去坐火车。
“行，那今年就在这里过年。”梁牧川听到她的回答后，开口说。
“我有点想吃芝麻糖了。”时年年和梁牧川说。
梁牧川垂眸看她，问道:“现在要吃吗？”
时年年摇摇头，要是怀孕的时候，她一定会闹着现在就吃。
因为那时候吃不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就会睡不着觉。
而现在她只是有点想吃，也不用必须吃。
梁牧川摸了摸她的头发，开口说:“明天去给你买。”
有胃口了就好。
刚才晚上吃饭，她都是拧着眉头吃的。
“我现在出汗了，感觉烧退了。”时年年的眼睛有点亮，病快好了，总是开心的。
但是又想起她现在有点感冒，眼睛又黯淡下去。
好像发烧总是和感冒一起来。
“感冒很快就好的。”梁牧川看到她不舒服的样子，安慰她。
第44章 贴春联 手串
“这是什么啊？”时年年一觉醒来看到了自己手腕带着手串。
“我从小带到初中的手串。”梁牧川看小姑娘最近经常做噩梦, 前几天又发烧感冒的。
他就给他妈写信让她把自己从小带到大的手串寄过来。
他小时候还挺经常生病的，那时候寺庙还没拆，他妈给他求的。
说来也奇怪, 他带上后, 确实没有再生病了。
现在也一直很健康。
虽然梁牧川是个军人，从来不迷信, 但他也想把这个手串给小姑娘戴戴, 保佑她平安, 求个安心。
好像他们确实很有缘, 他小时候戴的手串, 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正合适。
“好香啊！”时年年吸了吸鼻子, 很沉迷地闻了闻手串的香味, 有一股木头味的香气。
“要经常戴。”梁牧川系上皮带, 弯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他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要送她手串。
“嗯嗯。”时年年听话地点头。
刚要再说些什么，时年年的喉咙突然发痒, 忍不住咳嗽起来。
好像发烧感冒咳嗽都是连在一块的。
这几天她经常咳嗽。
梁牧川皱了皱眉，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加了点儿之前买的蜂蜜。
然后轻轻地拍着时年年的背。
“一会儿吃完饭, 要记得吃药。”梁牧川叮嘱她。
“好。”时年年拉长声音道，一个字都能听出甜意。
她这几天一直被他照顾着，非常依赖梁牧川。
时年年喝完微甜的蜂蜜水, 现在终于不咳嗽了。
……
“贴歪了吗？”时年年拿着抹了浆糊的春联，站在凳子上, 问下面的梁定。
今天是大年三十, 时年年醒得很早，没有等梁牧川回来，就忍不住贴春联了。
之所以站在凳子上, 当然是时年年身高不够。
她并不是多矮，能碰门的一大半，但碰不到门的最高处，只能站着凳子上。
梁定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妈妈，下面要再往左边一点。”
他看完后，开口说。
时年年听从梁定的意见，挪了挪春联。
“这样可以了吗？”时年年贴完后，问道。
“可以了。”梁定的小脑袋点了点。
“嗯，那可以抹平整了。”时年年说。
梁定听到后，没有思考，就跑过去，用小手把下面的春联抹平。
因为之前母子俩已经成功贴完屋子里的那个门了，合作得很默契，流程很熟练。
时年年则开始把上面的春联抹平整。
没过多少时刻，又一个春联被母子贴好了。
“击掌。”时年年张开手，弯着唇角，对梁定说。
梁定用小手拍妈妈的大手，开心地笑了一下。
又贴好了一个，真棒。
时年年让梁定帮着她，和她一起拿着下一个要贴的春联，她挪好椅子后，开始往上面抹面糊。
很是兴致勃勃。
“抹好啦！”梁定帮着妈妈抹浆糊。
“嗯，我们开始贴。”
时年年刚站上椅子，贴了一会儿，就看到梁牧川提着早餐从远处走来。
“梁牧川!”时年年大喊了一声。
她看见梁牧川抬头，似乎轻笑了一下。
等梁牧川走过来后，她指了指旁边自己和梁定合作贴好的春联，笑着对他说:“看，我和梁定贴好的春联。”
梁牧川后退两步，认真端详，笑了一下，开口夸她和梁定:“贴得很好，真厉害。”
时年年嘴角上扬，眼睛满是笑意。
梁定也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他和妈妈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手臂贴得都有点酸啦！”时年年抱怨道，说话声音黏糊糊的。
梁牧川把早饭放地上，双手掐起小姑娘的腰，抱起她，把她放地上。
时年年一下腾空起来，然后落地。
他开口说:“剩下的，我来吧。”
时年年已经过完贴春联的瘾了，刚好不想贴了。
“嗯嗯。”她点了点头。
梁牧川个子很高，不用站凳子上就能够到门的最高点。
时年年和梁定在旁边帮着他的忙。
这边歪了，那边没贴上，浆糊不够了，就这样，家里的春联贴完了。
贴完春联后，一家人开始洗手。
因为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红色，看着很喜庆。
但因为要吃饭，必须把这红色的洗掉。
时年年和梁定洗完手后，没忍住去厨房吃了一个丸子。
前几天他们家炸了很多吃的，炸鱼，炸丸子，炸豆腐条，豆腐条，炸了鸡肉，油条和猪肉，还蒸了很多馒头，现在厨房被塞得满满的。
“妈妈，我还想吃。”梁定吃完这一个，看着妈妈，开口说。
说完，他就张着小嘴。
时年年又给他拿了一个丸子，塞到他嘴里。
他们家炸的东西放得比较高，梁定个子很小，够不着。
时年年给梁定拿完丸子后，又给自己拿了一个豆腐条。
她很喜欢吃这豆腐条，就是把豆腐切成条，吃着很方便，也很好吃。
这几天她吃了不少。
果然春节是最让人开心的，最近她过得好舒服。
每天和梁定开开心心的。
梁定那么小，春节当然放很多假了。
梁牧川在她夜晚的恳求下，也松开过年期间不会让她学习了，让她休息。
不过，时年年虽然不用学习了，但每天处于习惯，还是会做一会儿题。
现在真是浑身轻松。
梁定吃得满脸享受，腮帮子鼓鼓的。
两人吃完后，就拿着碗去屋里客厅吃早饭。
冬天比较冷，所以他们都是在屋里吃饭，在院里吃饭，有时间风会吹得很大，很冷。
梁牧川在客厅里摆着饭，看着母子俩心虚地进来，不用想，就知道他们两个又偷吃了。
毕竟拿个碗需要多长的时间。
梁牧川也不是不让他们吃那些炸货的，主要是不能饭前吃，饭前吃的话，会吃不下去饭。
其他时间随时可以吃。
他轻叹了一口气，装作不知道。
真不听话。
————
吃完早饭后，时年年巡视着屋子，看还有没有垃圾。
之前屋子已经被大扫除了一遍，看着很干净。
之所以要看有没有垃圾，是因为大年初一和大年初二不能倒垃圾。
不然就会把他们的福气倒走。
所以趁一年的最后一天把垃圾给倒完。
“梁定，你屋子里检查完了吗？”时年年随口道。
“妈妈，检查完了，没有垃圾。”梁定看完自己的房间后，跑向妈妈，说道。
“嗯。”时年年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顺便摸了摸梁定的头发，他前几天刚剪完那头发，现在是薄薄的一层，摸着很舒服。
前几天，她差点忘了给梁定剪头发，还是她妈提醒，才想起来的。
主要是正月以后就不能剃头了，因为正月剃头死舅舅。
虽然现在反对封建迷信，但这一习俗还是被很多人记着。
并且习惯于这个习俗。
“梁小定，你今年几岁了啊？”时年年问梁定。
“妈妈，我五岁了。”梁定奶声奶气地说，还张开手，比了五根手指。
“嗯嗯，你五岁了。”时年年
咳嗽了一下，赞同他。
前几个月他刚过来四岁生日，虚岁确实五岁了。
梁定很喜欢说大自己的年龄。
有时候说自己六岁，有时候说自己五岁，也有时候说自己四岁。
她问了两次，答案都不一样。
今天她又没忍住试了试，好奇他会说出怎样的答案。
“你实际上是四岁零两个月，虚岁五岁了。”时年年想了想，告诉梁定。
是零两个月吧？！
梁定认真地点了点头，他记住了。
别人问他时，他要这样说。
“妈妈，我又想吃丸子啦！”梁定在客厅里玩着玩具，突然对时年年说。
“对，我带你去拿。”时年年说。
这次他们可是光明正大地吃。
时年年也有点馋这些炸的丸子，有的人家炸的丸子馅会放姜，而他们家没放。
所以时年年很喜欢吃。
“你要吃什么丸子？”时年年带着梁定来到了厨房，问他。
梁定想了想，鱼丸，牛肉丸，鸡肉丸，猪肉丸，吃那样呢？
想完后，他仰起脑袋，开口说:“妈妈，我想吃鱼丸和鸡肉丸。”
今天早上他已经吃了牛肉丸和猪肉丸，现在要吃剩下的两种。
时年年点了点头，他拿了一个碗，装了几个丸子，又往里面装了炸的鸡肉和鱼肉，还有酥肉豆腐条，打算和梁定慢慢吃。
虽然是凉的，但是不用热就能吃。
也很好吃。
……
时年年无聊地画着画，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的珠子。
她是后来才知道梁牧川为什么给她戴这个手串的。
好像真有作用，自从戴上之后，从那次感冒到现在，就没生过病。
要知道冬天是最容易生病的。
而且她再也没做过那样的噩梦了。
很神奇。
她一个珠子一个珠子地摸着。
梁定吃了好多炸货，洗完手后，跑到时年年卧室说:“妈妈，我洗完手了。”
“嗯，那我们开始吧！”时年年说。
她要教梁定画画。
她把洗完手后的梁定抱在腿上，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小手，并不是很正式的教学。
她带着梁定要画一个兔子，今年刚好是兔年。
“往这边……”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拿着笔，落笔成画。
很快，一个兔子就出来了。
梁定眼睛一下亮了，扭头看向妈妈，开口说:“兔子好可爱啊！看着好好看。”
时年年笑了一下，带着他鼓掌。
“想再画什么啊？”时年年低头问梁定。
“嗯——”梁定想了想，开门说:“我想画枣树。”
时年年表示同意，带着他继续画。
终于，枣树画完了，梁定睁大了眼睛，和他们家院子的枣树真的好像好像啊！
……
时间过得很快，梁牧川回来了，因为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所以他今天回来的比较早。
第45章 放鞭炮 我喜欢你
梁牧川打开屋门, 就听见屋内传来的说话声。
“妈妈，我长高了好多。”梁定奶声奶气地说。
此时他靠着墙，时年年拿着卷尺给他量身高。
听到了妈妈给自己量完的身高, 真的觉得他长高了好多。
“嗯？”时年年疑惑了下, 问道:“你记得你去年的个子吗？”
“记得的，妈妈, 姥爷经常给我说, 我都记住了。”梁定炫耀般地说道。
时年年觉得他的记性真的很好, 很认真地夸了夸他。
接着她小心得把卷尺收起来, 不然容易伤到。
她低下头, 又说一句:“一年时间, 你确实长高了不少啊!”
小孩子长得真快。
听到这里, 梁牧川开门进了客厅。
母子俩听到门开的声音, 同时看向他，看着默契极了。
梁牧川走了几步, 把晚饭放在饭桌上，开口地说道:“年年, 过来, 我给你量量。”
他看着小姑娘似乎也长高了。
时年年眨巴眨巴眼睛，朝他跑过去，把量尺给他, 开口说:“我都没想起来量我自己的身高。”
因为她现在是不长个子的年龄，所以没想起来给自己量。
梁牧川拿到卷尺后, 拉长, 给她量，看到结果后，他挑了一下眉, 声音低沉地说:“长高了两厘米。”
他记得她去年的身高，竟然真的长高了。
时年年听到之后，很是开心，她竟然真的长高了一点。
她仰着脸，朝梁牧川笑了一下。
梁定听到妈妈也长高了之后，小跑过来，开口道:“妈妈，会不会是我们喝了很多牛奶呀！”
时年年低头看他，说道:“有可能哦！”
“那我要多喝牛奶。”梁定下定决心。
量完身高后，一家人开始吃晚饭。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下雪啊？”梁定托着下巴，问道。
他好想下雪啊！
听别的哥哥姐姐说，下雪特别好玩，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他很想玩。
“快了吧！”时年年正吃着葱花饼，部队食堂大师傅最近做饭越来越好吃了。
她觉得这葱花饼特别香。
她觉得应该是比赛输了的原因。
家属院食堂和部队食堂比赛，最后时年年支持的家属院食堂赢了。
于是，部队食堂不甘落后，最近做饭越来越好吃了。
“我记得上一年是过完年几天后下的雪。”她又说道。
“好吧！”梁定叹了一口气，还要等好几天啊！
“那什么时候去姥爷姥姥家啊？”梁定问道。
因为最近上了幼儿班，他都和姥爷姥姥相处少了。
“后天。”梁牧川开口回他。
时年年现在虽然嘴巴塞得满满的，但也对梁定点了点头。
这几个月她因为要学习，所以都不经常回娘家了。
主要也是因为她大嫂怀着孕，肚子也都变大了，时年年特别怕她回家后，和她吵起来，然后她就流产了。
这样就吓人了。
索性就不去了。
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她的同学就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的同学和她的嫂子吵架，最后她嫂子流产了，然后全家人都很埋怨她。
由于高中时候时年年和那个同学关系不错，于是她就听她说。
那是她嫂子故意的，故意摔倒流产，然后全家人就对她很好。
她同学说是她嫂子重男轻女，因为经常吃辣的，又听别人说肚子里肯定是个女的，所以她嫂子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本来就只是两个人吵架，只动嘴，都没动手，然后她同学嫂子就摔倒了。
当时她同学也很慌乱，以为是自己把嫂子气得一直后退，不经意就摔倒了。
最后偷听到她嫂子和她嫂子的妈妈说话，才知道怎么回事。
当时，时年年听到的时候都起鸡皮疙瘩了，太吓人了。
所以每次她在关系不好的人怀孕的时候，都会离人远远的。
“你姨姨也会来。”时年年把嘴巴里的东西吃完后，对梁定说。
就是不知道她姐姐的孩子会不会来。
“来我们家吗？”梁定问。
“不是，后天会去你姥爷姥姥家，然后再来我们家。”时年年说道。
她和她姐串亲戚都会先回她妈家。
……
“爸爸妈妈，我好困啊！”梁定打了个哈欠，眼里含着水光。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看着困极了。
他很少这么晚睡觉。
现在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在守岁。
客厅里里摆了一个煤炉子，所以还挺暖和的，让人昏昏欲睡，桌子上摆放了好多吃的，瓜子花生糖果，还有一些热好的炸货。
时年年瓜子嗑多了，有点渴，正在小口小口地喝水。
听到这话后，她开口说:“那就睡吧！小孩子不用守岁也没事的。”
时年年小的时候没有几次守岁成功，都控制不住睡着了。
现在她也有点困了，但还能坚持住。
“不行，要守岁的。”梁定撑着眼皮，坚持着。
他没守过岁，想尝试尝试。
时年年喝完水后，看着梁定很困的样子。
她想
了想，把梁定抱在怀里，和他小声地聊着天，看他越来越困，最后成功睡着了。
时年年还打算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呢。
没想到，梁定自己就很快睡着了。
主要是梁定靠在妈妈的怀里，香香软软的，很舒服，就忍不住睡着了。
梁牧川坐在时年年的旁边，看到梁定睡着了，轻声道:“把梁定给我，我带他去房间睡觉。”
时年年轻轻得把梁定弄到梁牧川怀里，虽然梁定睡得很快，但她胳膊还是稍微有点累。
等梁牧川出来后，时年年朝他伸出手臂，他很自然地抱起她。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我想回房间，椅子坐着不舒服。”时年年被他抱在怀里，双腿缠住他的腰，慢吞吞开口道。
床上躺着舒服。
梁牧川轻嗯一声，亲了亲她的额头，带她回房间守岁。
一到床上，时年年就靠在枕头上，这样舒服多了。
坐在床上，她和梁牧川聊着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聊着聊着，时年年不经意间看了一下手表，快零点了，她突然兴奋起来。
“快零点了。”时年年眼睛亮晶晶得对梁牧川说。
“走，放鞭炮去。”梁牧川大手摩挲着时年年的手。
她的手看着很小，很纤细，实际上肉乎乎的，摸着很软，很舒服。
说完，梁牧川带她下床，把她的红围巾给她围上，围得严严实实的。
冬天晚上冷。
两人到了院里，特地拿了一盒火柴，打算一会儿放鞭炮。
除夕之前，梁牧川和时年年早就买好了烟花鞭炮，此时鞭炮正挂在墙上。
接近零点的时候，时年年都听到了隔壁的说话声，听着很是热闹。
现在家属院一定有很多人在等着放鞭炮。
零点快到的时候，梁牧川就拿着火柴，准备去点燃鞭炮的引线。
“站远点。”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叮嘱道。
“嗯嗯。”时年年乖乖往后退了几步。
零点一到，鞭炮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梁牧川点了鞭炮和烟花后，很快地跑到时年年身边，把她搂进怀里，捂住她的耳朵。
“砰砰——”
鞭炮发出很大很大的响声，响声震天。
烟花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在夜空中绽放，绚烂而夺目。
时年年缩在梁牧川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耳朵被他宽大而又温热的手掌捂着，她觉得她的耳朵都要被捂红了，热热的。
梁牧川抱着时年年，看着烟花，他突然低头，轻吻一下小姑娘的脸。
此时烟花把天空衬得五颜六色的，两人能清晰地看清彼此的脸。
时年年踮起脚，认真地亲了一下梁牧川的嘴巴。
他亲了她，她还他一下。
梁牧川温柔地看着她。
然后低头，一只手扶着小姑娘的后脑勺，亲了一下小姑娘的嘴唇，轻啄了几下。
他蹭了蹭她的额头，看到她的眼睛都是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开始舔着，吮吸着她的唇瓣，吸得时年年嘴巴都红了。
接着他的舌头进入了时年年的口腔，深深吻了下去。
她的舌头被勾缠着，被舔吸着。
时年年突然浑身闪过一丝电流，大脑一脸空白，被亲得喘不过来气。
紧紧地靠在梁牧川怀里。
她觉得他好像恨不得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似乎过了良久，梁牧川舌头离开了小姑娘，紧紧地搂着她，在她耳边粗重地喘息着。
时年年不自然得身体一抖。
男人垂眸，看到了小姑娘亲喘吁吁，似乎很敏感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
时年年睁大眼睛，她听到了他笑，她的脸蛋红扑扑的，抬头看梁牧川，慢吞吞道:“不许笑!”
她还不是被他亲的。
“嗯，我不笑了。”梁牧川在时年年耳边道。
时年年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靠在他怀里，看烟花。
“没有了。”时年年抬头对梁牧川说。
烟花是绚烂而短暂的。
“嗯，困了吗？”梁牧川揉了揉时年年的头发。
时年年小脑袋点了点，确实困了。
“那回房睡觉？”梁牧川问道。
“走吧！”时年年说道，说完把手递给梁牧川。
早点睡，明天她要早起。
一天早起，一年就都能早起。
“砰——”
突然，在寂静的时刻，又一朵烟花在夜晚的天空中绽放，五彩缤纷。
时年年抬头，看着梁牧川被烟花照亮的侧脸，沉稳英俊。
他正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她拽了拽梁牧川的手，停了下来。
梁牧川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向她。
时年年抬头认真地看着梁牧川，他此时正注视着她，眼里带着疑惑，但似乎也带着温柔。
她笑了一下。
接着，一道很认真很认真的声音响起。
“梁牧川，我喜欢你，超级超级喜欢。”
她歪着头，笑得眉眼弯弯。
第46章 夜晚 新年快乐
时年年从前也对梁牧川说过她喜欢他, 但这次是很认真很认真的那种。
她喜欢他。
她觉得很幸运能和梁牧川结婚。
时年年从来不是一个无私善良的人，小的时候她就会为自己谋利益，大的时候她内心只有自己要享福的想法。
她以为嫁给梁牧川也是这样的, 为了自己好。
但她突然发现, 当初选择嫁给梁牧川，是不是因为她本来就有一点儿喜欢他。
他看着很严肃, 但对她很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 时年年突然就想向梁牧川说一句她喜欢他。
好像没有任何原因,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梁牧川听到这话, 看到小姑娘认真的眼神, 他的身子突然一僵。
心口突然重重跳了两下。
有点无措, 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像周围一切都静止了。
他的喉咙滚了滚, 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时年年就上前, 很主动很主动地环住他的腰，笑着仰头看他。
梁牧川的后背绷直着, 手心都略微出汗了, 他有点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手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时年年看到他的样子, 突然有点害羞起来，她小声地开口:“我困了, 去睡觉啦！”
说完, 她就离开了梁牧川的怀抱，跑回了卧室。
梁牧川愣了一下，他认为自己足够了解小姑娘, 虽然有一点儿小心思，但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很单纯可爱。
他那么了解她，看着她的眼神和神色，就知道她很认真地说那句话，眼里带着对他的喜欢。
不像从前的敷衍。
她好像喜欢他。
她喜欢他，超级超级喜欢。
梁牧川回味着这句话，突然他手握成拳，抵着嘴边，压住唇边控制不住的笑意。
男人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屋去，唇角还一直上扬着。
也不嫌冷。
回到卧室，看到小姑娘正埋在被窝里，他解开皮带，上床。
把时年年从被窝里捞出来，捞在自己怀里。
时年年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她虽然很困了，但有点睡不着觉。
缩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发着呆。
梁牧川的手禁锢着时年年的腰，把她紧紧往自己身上贴着。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耳垂，下一秒，他重重吻了下去。
时年年心突然跳了一下，他目光温柔而专注地吮吸着，□□着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
突然像是男人不满足似的，带着侵略性，他径直撬开她的牙关，舌头纠缠着她的舌尖，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一般。
时年年被吻得有点头晕，头脑一片空白，浑身发软，不自觉地“呜”了一声。
梁牧川知道她要受不了了，停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松开她的唇瓣，结果又忍不住低头啄了下
她的唇瓣，他在她耳边开口说:“年年，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时年年埋在他怀里，有点害羞，不想再说一遍。
她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拉长声音道:“不要!”
梁牧川很想再听一遍，但现在小姑娘不说，也没关系。
以后也会有很多机会说的。
他的额头与她相抵，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他又开口说：“那可以永远喜欢我吗？永远喜欢我，会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好的漂亮的裙子。”
语气循循善诱。
时年年揽着着他的脖子，轻轻点了点头，现在的她想喜欢他一辈子。
……
这晚，是疯狂的一夜。
梁牧川像是不知道疲惫一样，一遍又一遍要了时年年。
很是迷恋。
翌日清晨，时年年脑子里混沌着，她觉得这新洗刚晒的床单又要换了。
最后，她强撑着困意，声音软绵绵地说:“梁牧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梁牧川轻道。
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温柔。
看小姑娘闭上了眼睛，他把被子给两人盖紧，揽住她的腰小睡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时间，打算起床。
下了床，他先是把小姑娘今天要穿的新衣服给她放在床上，然后开始刷牙洗漱。
虽然男人基本上一夜没睡，但他整个人看着神清气爽的。
没有一丝困意。
他洗漱完，去院子门口拿了在过年期间还送上门的牛奶，然后去厨房把牛奶放在煤炉上热热。
接着他去食堂打饭，走在路边，初升的太阳染红了半边天际，阳光洒在他身上。
梁牧川眉眼里带着笑意，今天的天气不错啊！
因为今天是一年中的第一天，所以梁牧川打了好多吃的。
手里提了很多饭盒。
家属院里很热闹，到处传来孩子的吵闹声，大人的做饭声。
“梁团长，早啊！”张嫂子开口门，就看到梁牧川从她家院门前经过，她打了个招呼。
“早。”梁牧川对她点点头。
张嫂子看着他那张脸，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梁团长怎么看着那么高兴。
她仔细想了想，可能是大过年吧！
过年，谁不高兴？
就是，她有点不太习惯梁团长这样，平常他都是绷着一张脸的。
这种样子很少见。
梁牧川到了食堂，开始买饭，他买了一份葱花饼，豆腐脑，豆浆都买了。
还买了两个猪肉大葱包子，两个韭菜鸡蛋馅包子，肉馅饼和菜馅饼……
可能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所以早饭种类特别多。
所以梁牧川基本上每样都买了一点儿，包子什么的比较容易温，也不怕浪费。
……
梁定今天是自己起床的，他有点得意自己起得这么早。
是不是就说明他一整年都会起得很早，是个勤劳的人。
他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下床，穿好自己的小毛衣和小棉袄，然后去刷牙。
结果刚刷完牙，就看到爸爸提了好多好多吃的回来。
他眨了眨眼睛，怎么这么多早饭啊！
“爸爸，我昨天什么时候睡的啊？”梁定觉得自己没守岁成功，因为他后来都没有意识了。
下年他一定会守岁成功的，他下定决心。
“十一点。”梁牧川蹲下身子，给他松开棉袄上弄错的扣子，然后又重新扣上。
他很诚实地告诉梁定。
梁定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个时间，还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怎么那么早就睡了呢？
“昨天听到鞭炮声了吗？有没有被吵醒？”梁牧川问梁定。
“没有，我也没有听到鞭炮声。”梁定有点郁闷地说。
梁牧川摸了摸梁定的头，他和她妈妈一样，睡觉睡得香。
他完全没看出梁定的郁闷。
不过，梁定很快就不郁闷了，他抬头，很聪明地问梁牧川:“爸爸，今天晚上还会有人放鞭炮吗？”
昨天没看到烟花，今天晚上也能看。
“会的。”梁牧川对梁定说。
“会很晚吗？”梁定开口问。
“今天不会。”梁牧川记得前几年大年初一只要天一黑就放了。
于是，他又说了一句:“天黑，就会放鞭炮烟花。”
梁定开心地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
“要喝牛奶吗？”梁牧川把梁定抱在凳子上，然后去厨房看牛奶有没有被热好。
他摸了摸，还挺热的。
“要喝。”梁定喊了一句，他觉得他就是喝牛奶长高的。
他要多喝牛奶。
梁牧川把牛奶递给他，现在牛奶是温温的，也不拍被烫到。
梁定接过，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喝了一会儿，他皱了皱自己的小眉头，对梁牧川说:“爸爸，我想加糖。”
梁牧川微蹙眉，他给他之前，已经加了糖，还不够吗？
“只能再加一点。”梁牧川开口说。
梁定点了点头，一点儿也可以。
喝到一半后，梁定抬头问道:“爸爸，妈妈还没起吗？”
他想和妈妈一起喝牛奶。
“没起，妈妈昨天因为守岁，睡得很晚。”梁牧川顿了下，开口对梁定解释道。
“那让妈妈多睡一会儿。”梁定奶声奶气地说。
像个小大人似的。
他有几次看到过爸爸在妈妈还困着的时候，竟然很强硬得让妈妈起床，不让妈妈睡觉。
太过分了。
要是今天爸爸还是要叫妈妈起床，他要紧紧抱住爸爸的腿，不让他走。
梁牧川挑了挑眉，不用他说，他也会让时年年多睡会儿的。
“饿了吗？”梁牧川随口问道。
“不饿。”说完这句，梁定打了一个小嗝，他喝太多牛奶了。
“嗯，那等妈妈一块吃。”梁牧川说。
“好。”梁定乖巧答应。
他还不饿呢，要等妈妈。
梁牧川带着梁定去了客厅，听着收音机。
梁定去了卧室，把玩具拿了出去，去客厅玩。
他还拿了妈妈送给自己的小人书，打算玩一会儿，就再看一遍。
这可是妈妈画的。
他要看很多很多遍。
梁牧川正听着收音机呢，看到桌子上放着小人书，熟悉的封面。
他拿到手上，看了起来。
梁牧川看书很快，很快他就看完了一遍。
画得真的很好看，故事也很有趣。
“今天天气这么好，明天会下雪吗？”梁定抬头问爸爸。
梁牧川:“……”
这就没法敷衍了。
他装作认真看了看天，然后开口说:“我看天，应该在这几天内就下雪。”
他想了想，又开口说:“天气是很多变的。”
“那后天……”梁定打算继续问，结果爸爸突然说了一句话，他被堵住了。
“知不知道雪是怎么形成的啊？”梁牧川赶忙问道。
“不知道。”梁定疑惑地摇了摇头。
是天空下的雪，是白云造的雪吗？
他认真地看向梁牧川。
“白天的时候，地上的水分被太阳一照，就会变成水蒸气，然后这些气慢慢上升到空中，上升到很高很高的时候……”梁牧川对他科普。
梁定听得懵懵懂懂，虽然听得不是太懂，但他有一个大致的印象。
第47章 饺子 时家
梁定听完雪是怎么形成后, 好奇心很强，又忍不住继续问更多关于雪的问题。
好神奇啊！雪竟然是这样形成的，雪之所以有不同的形状, 竟然是因为这样。
梁牧川扶了扶额, 怎么这么多问题，他继续给他讲。
过了好一会儿, 梁定的好奇心才消失, 开始玩自己的玩具。
梁牧川松了一口气, 起身去卧室叫时年年起床。
于是, 时年年新年的第一天是被人叫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 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看向梁牧川。
他
比她晚睡, 还起得比她早。
而且他现在看着一点也不困。
“还困吗？”梁牧川轻声问道。
要是还困的话, 可以睡个回笼觉。
时年年埋在被子里的头下意识摇了摇，她才不困呢, 现在就是想单纯赖会儿床。
但刚摇完头，时年年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梁牧川轻笑一声, 他说道:“不困的话, 那起床吃饭？早饭已经打回来了。”
时年年叹气，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呀？”她不得已被梁牧川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忍不住问道。
她很好奇梁牧川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竟然都把早饭给打回来了。
“就和平常一样。”梁牧川说。
时年年听到后，睁大眼睛, 这么早。
感觉梁牧川都没睡多久。
“吃完早饭, 你可以陪我睡回笼觉吗？”时年年拉长声音，笑着问梁牧川。
他要趁部队放假，多休息休息呀！
只睡这么一小会儿是不行的。
时年年内心为自己鼓掌, 虽然梁牧川昨天折腾了自己一夜，但她还是这么体谅人啊！
真棒。
不过，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她都说不要了，他还弄。
想到这里，时年年抬头瞪了梁牧川一眼。
她现在好累。
“可以。”梁牧川当然是很轻易就答应时年年了。
时年年听到他的回答后，虽然早有预料，但她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眼睛微微弯成了月牙。
看着很是讨喜。
梁牧川低头亲了她一口。
很快，时年年就穿好了自己的新衣服，里面是一件浅粉色针织毛衣，很宽大的那种。
梁牧川身上穿的是深蓝色的毛衣。
扎完辫子后，被梁牧川牵着走出了卧室门。
梁定正在玩着自己的玩具，刚好抬头，就看到了妈妈出来，他的眼睛一亮，跑向爸爸妈妈，仰起头，开口说道:“妈妈起来啦？!”
时年年揉了揉他的额头，轻嗯了一声。
“我刷完牙，就去吃早饭。”她对梁定说。
梁定乖巧地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
“妈妈，我要吃蛋黄。”梁定吃完一个鸡蛋后，看着妈妈要把蛋黄递给爸爸时，他对妈妈说道。
他还想吃一个蛋黄，这次就由他为妈妈解决她不喜欢吃的吧。
时年年毫不犹豫地递给他自己手中的蛋黄。
今天的鸡蛋是梁牧川温牛奶时顺便煮的鸡蛋。
她把蛋白吃了后，就下意识把蛋黄递给梁牧川，因为她不喜欢吃蛋黄。
就因为这个毛病，她经常被她妈说。
而此时机械厂家属院，正在吃饭的时母，看着面前剥好的鸡蛋，不由得想起了时年年。
她这个闺女，吃鸡蛋很挑剔，只吃蛋白不吃蛋黄。
这个时候，一个鸡蛋也是很珍贵很珍贵的。有的人家一个月才吃一次，而她看时年年竟然还挑剔这个鸡蛋，于是经常看不过眼。
不过令她欣慰的是，时年年虽然很挑剔，但她不会把蛋黄给扔了。
还很贴心地递到时母嘴边。
时母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发现她这闺女不喜欢吃蛋黄，看她把蛋黄给自己吃，还特别感动，觉得她好懂事呀！
没想到，是她不喜欢吃这蛋黄。
“妈，我明天回娘家，想把家里的腊肉提一块回去。”时大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
“家里腊肉是我买的，你回娘家要带的东西你们两口子自己买。”时母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话一出，空气有些许凝滞。
时大哥皱起了眉头，觉得他妈一定是要明天做给时年年这丫头吃。
时年年这丫头很喜欢吃腊肉。
虽说他也不想媳妇拿肉回家，补贴娘家，但他妈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
而时大嫂突然呕吐了一下，她可是肚子里有着孩子呢。
这老两口很是疼爱孙辈的。
她就不信她看在孩子的面上还会不同意。
而且她可是为了给时家生孩子，才想吐的，才胃口不好的。
时大哥问道:“怎么了？”
“想吐。”时大嫂看了一眼时母，对他说道。
“那你出去吐呗!”时大哥继续吃面前的早点，看她在挤眉弄眼着，开口说道。
时大嫂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怎么没看懂她的眼神。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说心疼她，为了给时家生孩子，受了很多苦等等。
然后时母就会过意不去。
于是，时大嫂捏起时春腰上的一块肉，比着口型。
这下，时大哥彻底懂了。
开始嘘寒问暖。
时母完全不在意那小两口的小动作，继续吃着面前的早饭。
毕竟她能教出时年年这种性格的闺女，也不是很无私的。
把自己挣钱买了的腊肉给她儿媳妇娘家。
幸好今天是大年初一，要是搁平常，她多少都得说他们一顿。
小动作这么多，就是为了一块腊肉。
他们平常也没给家里买过任何菜和东西。
时母现在越来越觉得还是闺女贴心，这大儿子啊！现在越来越……
儿媳妇问题很大，但她觉得这大儿子问题更大。
工作这么多年了，都没给他爸买过烟，买过酒，也没给她买过一件衣服。
还放任他的媳妇闹来闹去的。
……
时年年和梁牧川睡完回笼觉觉，就准备包饺子。
新年第一天，总是要吃饺子的。
“妈妈，你看，我包的。”梁定把自己包好的饺子展示给妈妈看。
时年年瞅了瞅，竟然还可以哦！
这个饺子皮特地弄得很小，方便梁定包，就是让他玩玩。
但她没想到他竟然包得很好。
“包得超级好，一会儿我一定要尝尝你包的。”时年年对梁定说。
梁定咧开嘴，面上带着小得意，更加努力包了。
“够了，去看火去吧。”梁牧川在做着别的菜，看了一眼两人包完的饺子，加上他之前和他们一起包的，已经够吃的了。
“嗯嗯。”时年年和梁定乖乖点头。
两人搬着小椅子，坐在火的面前。
说是看火，其实也是在烤火。
于是，在梁牧川做完一道菜之后，就看到了两张红扑扑的脸，被火给烤的。
别说，看着还挺像的。
梁牧川把做好的肉一人投喂了一块，别饿着了。
然后再继续做别的菜。
时年年嚼着嘴里的肉，太香了，她感觉梁牧川要是开个餐馆，肯定客人特别多。
他做饭真的很好吃。
梁定也觉得爸爸做饭很好吃，嘴里吃着，脑袋晃着。
“妈妈，昨天小溪结冰了，也不知道今天结冰了没有？”梁定开口问道。
“结了。”时年年告诉他。
小溪基本上每天都会结冰了。
这里虽然没有下雪，但天气温度足够小溪结冰了。
她记得更冷的时候，还可以再小溪上溜冰玩呢。
梁定点点头，表示知道啦。
“妈妈猜猜今天大缸里的水结冰了没有啊？”梁定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结了吧！”这个时年年还真的不确定，因为大缸是放在厨房的，里面有煤炉。
不过，平常大缸里的水都是不结冰的，但今天梁定都这样问了，那肯定和平常的结果不一样，应该结冰了。
“妈妈猜对了。”梁定说道。
大缸的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他的身高是看不到的，是爸爸把冰从缸里拿出来，他才知道的。
梁牧川听到两人的聊天，有点想笑，怎么就这一件结冰的事能聊好久呢。
又继续了。
“那那个盆里的水结……”
……
终于，午饭做好了，时年年吃的第一个吃的就是梁定包的饺子，还不错。
时年年一边吃着，一边不断地夸着这些菜，嘴上就像抹了蜜一样。
梁定也是如此。
正吃着，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梁
牧川起身，去开门。
是隔壁徐建国。
徐建国手里端着包子，开口说:“这是我们家刚才包的包子，给你们送一些过来。”
梁牧川道了声谢，然后大步走到厨房，把多的饺子盛好，也送给徐建国。
礼尚往来。
一番推拒过后，徐建国接下了饺子，随口问道:“你们这几天回去过年吗？”
“不回。”梁牧川说。
徐建国点点头，也是，他们去年才回去过。
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
“我明天就要回老家过年了，要是部队里有什么事，你给我打个电话。”徐建国说。
“行。”梁牧川说。
“嗯，那我回去收拾行李了。”徐建国摆摆手，他这次回去得带很多东西，毕竟一家人都打算回去。
看着徐建国离开后，梁牧川回屋吃饭。
“张嫂子家送来的吗？”时年年看着梁牧川拿着包子，抬头问他。
她刚才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应该是隔壁家的。
“对。”梁牧川坐下，给她夹了一道菜。
————
大年初二，时母正准备多拿些吃的，像瓜子花生糖，放到客厅桌子上，给上门的闺女女婿，还有外孙外孙女他们。
她特地多拿了一些大白兔奶糖。
时大嫂是个有便宜就赚的，看见大白兔奶糖，她就拿了几颗装在兜里。
当然，她不敢拿多。
要是拿多了，她婆婆可是不会留面子给她的。
“姥姥。”
时母正无语地看着时大嫂，突然就听到了梁定奶声奶气的声音。
第48章 堆雪人 回娘家
“呀！定定来了, 快来姥姥这边。”时母听到梁定的声音后，笑容很快绽开。
梁定小跑着过去。
“妗妗。”他看到时大嫂喊了一声。
妈妈教他见人要先打招呼，做个有礼貌的孩子。
“哎。”时大嫂答应一声, 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像梁定就好了。
“你爸爸妈妈呢？”时母给梁定兜里塞了一把糖, 让他吃。不过，她怎么没看见她闺女和女婿？
“在外面。”梁定带着姥姥去外面找妈妈。
到外面的时母看到面前的一幕, 有点无语。
她闺女正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春联, 一边看着一边和身边的梁牧川说着话。
大冷天的, 不进屋, 在外面受冻。
时母看了一眼, 对他们两人说:“快进屋吧！”
“嗯, 好的。”时年年答应一声。
“我记得我背的那个词还有一个意思是……”时年年边往屋里走, 边和身边的梁牧川说道。
她刚到家门前的时候, 有点好奇，今天她家的春联会是什么？
然后就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春联, 看看这春联写了什么。
因为春联都是繁体字，所以她看得有点慢, 还时不时问下梁牧川。
结果聊着聊着, 就聊到春联上的一个词，这个词是高考重点，她背过。
……
跟着时母进去后, 梁牧川把提的东西放好，就和时年年一起坐在椅子上, 和时母随意地聊着天。
“牧川, 过年放假几天啊？”时母问道。
“七天。”梁牧川说。
“那还可以。”时母说。
刚开始她闺女嫁给梁牧川的时候，其实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因为做军嫂很难，很苦。
还要面临丈夫时不时牺牲的风险。
要是牺牲了, 那可就难了。
而且她还听说军人很忙，时常出任务，不在家。
那不就她闺女一个人在家，抚养孩子，她受得了那苦吗？
结果发现她闺女嫁给梁牧川生活还不错，不仅不错，过得还很好，整天生活美滋滋的。
她感觉主要是她闺女嫁的人好，有的时候他出任务了，怕时年年一个人待着不舒服，还会主动送她回娘家。
再加上她闺女身边没有婆婆，没有矛盾发生，就更舒服了。
……
“年年，你们今年是不回你婆家拜年了吗？”时母在房间里边织毛衣，边和俩闺女聊着天。
“不回了。”时年年摸着自己吃饱的肚子，说道。
“那明年一定要去啊！”时母教导时年年，不用想，她就知道肯定是她闺女不想去。
“嗯嗯。”时年年乖乖点点头，首都还是很好玩的。
“你呢？你们分家了吗？”时母问时大姐时端。
她前不久听时端说，她丈夫的弟弟闹着分家。
就想知道分家成功了没有？
这年头，可是很少有人分家的。
一下听到有人要分家，就忍不住八卦起来。
“没有。”时端摇了摇头。
她婆婆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她丈夫是老二，最近老三娶媳妇了，娶的是个文化人，一直在闹着分家。
反正她也不在意分不分家，她的工资在她的手上，够她自己花了。
就是最后没分家成功。
“为什么没分家啊？”时母问。
她知道这是她闺女婆婆的小儿子那一家提出来的，时端的婆婆一向偏爱小儿子，怎么没同意。
“因为……”时端讲起原因。
时年年在旁边也聚精会神听起来，她很少听说分家的事情，很好奇。
……
“下雪啦！下雪啦！”母女三个正在聊着天。
像是有聊不尽的天，突然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小孩子声音。
“下雪啦？”时年年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跑到她妈屋子窗户前，往外面看。
“下了吗？”时端也走过来。
“下啦！”时年年笑嘻嘻地说。
可能是她们聊天太投入了，都没发现，初雪来啦！
雪一片一片悠悠地往下飘落，因为刚下，还没形成白茫茫的一片。
时年年有点兴奋，她往玻璃上哈了一口气，擦得锃锃亮，方便她看。
真的快一年都没看到雪了，一年才能见一次的雪。
“走，去外面看。”时端看着她这一连番的动作，牵着她的手打算去外面的走廊里，靠着栏杆看。
外面看着不是更有意思。
“嗯嗯。”时年年点点头。
“妈，要去外面看雪吗？”时端问道。
“不去。”时母说道。
她都看了多少年的雪了，不像这俩小年轻，还对雪那么新鲜。
再说外面这么冷，她还是在被窝里暖和吧！
“围上你们的围巾，外面冷。”时母说道。
她看着两人穿好外衣之后，没围围巾就打算出去。
之前三人一直在被窝里说着话，玩着纸牌。
“好。”时年年说，反正围围巾也不费事。
她帮她姐把围巾围上，时端也给时年年弄好围巾。
“年年，把你衣服扣子扣上。”时母说道。
时年年:“……”
她其实就打算看一小会儿。
她这样想，也这样说了起来。
时母难道还不懂她的闺女？她比她自己还了解她。
说是看一会儿，最后肯定会忍不住玩起雪来。
不过时年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很听话地扣了起来。
扣好后，两人一道出去。
到了客厅，看着小孩子们在烤红薯，梁牧川他们在一边下棋，一边说着话。
至于时大哥跟着时大嫂也回她的娘家了，还带着孩子。
所以现在客厅里的人看着也还不算多。
“我们去看雪啦！”时年年说了一句，就和时端拉着手往外面走。
直接去了外面筒子楼的走廊。
她们想快点看雪。
————
只是穿个衣服的功夫，雪就下了厚厚的一层，完全覆盖着大地，把整个世界染成银白。
时年年伸出手接了一片雪，晶莹剔透，很好看。
“姐，你今晚回去吗？”时年年问。
她和梁牧川，还有梁定今晚应该是不回去了，下着雪不方便回去。
但她姐家离得稍微近些。
时端想了想，说道:“今晚不回去了。”
时年年听到后眉眼笑开，开口说:“我们今晚睡一个被窝。”
她没结婚之前有时候会跑去跟她姐睡。
“嗯，我们睡一个被窝。”时端说。
“我还想着要过几天才会下雪呢！因为昨天的天气特别好。”时年年侧头，随口说道。
“对啊！我也是想着今天应该不会下雪。”时端帮时年年理了理头发后，说道。
她的头发有点凌乱。
“姐，明天咱俩一起拍个照，去吧？”时年年歪着头，说道。
她想在雪中拍个照。
“去。”时端不用想，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要拍个雪中的照片。
因为时年年跟着老师傅学了一段时间拍照，所以她们拍照会特别方便便宜。
……
“年年，端端姐，要不要下来堆雪人啊？”方悠今天也回娘家了，她在院子里，不经意间仰头，看到了时年年和时端。
于是，她大喊了一句。
“不要，特别冻手。”时年年对下面的方悠说。
“下来吧！很好玩的。”方悠劝道。
时年年是听不得劝的，她的头动了动，有点心动了，她看向她姐。
“走!”时端只说一个字，她也有点心动。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容易被劝动了。
时年年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也并不冷，下去后，她和时端踩着雪往前走。
刚下的雪，还没有被人走过，看着很是洁白。
她一步深一步浅得往前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老规矩，我堆头，年年堆身子，方悠堆四肢。”时端走到方悠面前说道。
她们三人堆过很多次的雪人，各种各样的都有。
都有了默契。
时年年听到后，手臂像平常上课回答问题一样，伸高。
“有什么问题？”时端问道。
“姐姐，我想堆头。”时年年声音甜甜地说道，她这次想堆一个很漂亮的头。
“可以，我跟你换。”时端不在意自己堆什么。
“方悠呢？”她又问。
“我特喜欢堆四肢。”方悠说道。
“行，那我们开始吧！”时端说。
因为时端比两人的年龄都大，所以两个人很听她的话，立马行动起来。
时年年拿了一把雪，懵了几秒。
一年没堆雪人了，她有点没反应过来最开始要做什么。
不过，只是过了几秒，她就知道怎么做了。
她先是用手做一个雪球，然后放在地上慢慢滚动起来，很快，小雪球就变成了一个大雪球。
然后随手放在雪上，去附近找了一根树枝。
把她做的头下面弄平，方便连接身子。
然后再做了两个很好看的半圆形耳朵，接到头上。
之后再用树枝浅浅地画出嘴巴和眼睛，因为眼睛是白色的，看着不好看，她用把地上的泥土弄到眼睛上。
……
很快，她的头就做好了，方悠的四肢也做好了，然后她们两个帮着时端做身子。
因为很有默契，所以做的头，身子，四肢很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她们堆的雪人是坐着的，方便放腿。
“好可爱啊！”方悠拿手冰了一下时年年红扑扑的脸。
看着面前的雪人感叹道。
时年年冷不丁被冰了一下，怒喊了一句:“方悠——”
好冰啊！
她趁方悠正在认真地看雪人，赶紧蹲下身子，拿了一把雪，放在她脖子上冰了一下。
然后扔掉。
之所以不用手，是因为她的手不冰了，而且还很热。
之前刚堆完雪人，她的手特别冻。
时年年是个不怎么亏待自己的，赶紧用嘴哈气，哈了一会儿，手就热了。
不过，现在好像她的手又凉的。
没事，反正她也已经报仇了。
等一会儿再哈热也可以，报仇最重要。
第49章 八卦 她哥
“好凉啊！”方悠脖子突然一凉, 下意识看向时年年。
肯定是她做的。
她蹲在地上，把雪花捏成了个球，想要砸她一下。
此时雪花无声无息地飘落着, 方悠手中握着雪球, 看到恰巧有一片落在时年年睫毛上，她似乎感觉痒, 眨巴了眨巴她那圆溜溜的眼睛, 。
还挺可爱的。
方悠不太忍心砸她了, 她把手中的球放在时年年手里, 指了指时端, 悄悄递给她一个眼神。
时年年看到方悠手中的雪球, 突然觉得不安, 往后退了一步, 睁着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她。
结果她却把手中的雪球递给了她, 没砸她。
时年年看懂了方悠的眼神，她让她砸她姐, 时年年觉得她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
她捏紧手中的雪球, 赶快把雪球放方悠脖子上冰了一下，又紧接着再放她姐脸上冰了一下。
本来她是想悄无声息地放她姐脖子上冰的，结果她姐戴了围巾, 就只能面对面，往她姐脸上冰了。
放完之后, 时年年有点心虚, 立马跑远。
而方悠和时端当然是去追她了。
……
“爸爸，我也想下去和妈妈一起玩。”梁定被梁牧川抱着，在筒子楼里的走廊里看着妈妈。
梁牧川看时年年的头上落满了雪, 他皱了皱眉。
然后才回答梁定:“等雪不下了，就可以去玩，不然会生病的。”
“好吧！”梁定说。
生病不好，要吃苦苦的药。
“那妈妈头上落了很多雪，会生病吗？”梁定问。
“不会，妈妈身体很健康。”梁牧川说。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她会生病的。
时父也在二楼看着时年年和时端，他和两个女婿下了一会儿棋，觉得有点闷，等再下完了一局，三人就打算出来透透气。
出来后，就看到几人头上淋着雪，在院子里玩着。
他想了想，打算不让她们再玩了，淋雪容易冻着，结果他还没开口，就看到她们几人出了院子里。
时父:“……”
一番玩闹后。
时年年三人找了个地方躲着雪，雪越下越多。
“你们要去看电影吗？”方悠问时年年二人。
电影院离机械厂的家属院还挺近的，反正在家待着也很无聊，不如去看电影。
时年年想了想，雪下这么大，再继续玩可不行，今天大年初二，不是正适合吃喝玩乐吗？
“要去。”时年年笑嘻嘻地说。
下雪还是很开心的。
“姐姐要去吗？”时年年问时端。
“去。”方悠说，她也好久没看电影了。
于是，三人就去电影院了，时父他们就这样看着下面的三人出去了。
都有点懵，下着雪，出去做什么啊？
三人到了电影院，因为下雪，人比较少，但还是有卖东西的。
她们各自买一份热腾腾，香喷喷的烤红薯，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吃着。
“我之前回来的时候，李月来我家了。”方悠对旁边看着电影的时年年说道。
“李月？”时年年惊讶了一下。
李月是她和方悠的高中同学了，关系和两人都不太好。
一旁的时端听到后，也看向了方悠，她是知道李月的，并不喜欢她。
李月，机械厂家属院李寡妇的女儿，父母都姓李。
说起姓氏，时端想起了一个很有缘的事情。
就是时母她有两个姐妹，三人很有缘得都嫁给了姓时的。
所以她和那些表姐妹都姓时，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几人是堂姐妹呢。
李月的父亲是机械厂的工人，有一天，厂里着了大火，她的父亲为了救火，牺牲了。
之后，厂里就很关注照顾她兄妹几个和她妈。
按理说，几人是在一个筒子楼里长大的，从小一起玩，怎么会关系不好呢？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李月喜欢方悠的哥哥，但方悠她哥早就结婚了。
只是暗暗喜欢，几人也不会知道，但李月却做了很多不好事情，在她们家属院闹得很大。
之后，方悠她嫂子因为怀孕去世了，李月就无缝衔接地嫁给方悠她哥了。
“李月怎么
会来？”时年年问道。
方悠她爸妈早就让她哥和李月搬出去了，很少来往。
说是让他们搬出去，其实也算是把他们赶出家门了。
再加上，李月和方悠她哥的风评在家属院也很不好，她们也很少回来。
“李月她妈和她哥睡了，她来求我爸妈为她主持公道。”方悠一言难尽地说。
说完这句，脸色都变难看了。
她都不想承认那是她哥，怎么这么丢脸，那么恶心，睡了他媳妇的妈。
幸好她爸妈把他给赶出家门了。
时年年听到后，眼睛一下睁大，长大了嘴巴，这么炸裂。
李月她妈确实长得不错，但那可是他岳母啊！
时端也不淡定了，她怎么没听说过，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情。
时年年都看不下去电影了，这不比电影精彩？
“那你爸妈为她主持公道了吗？”时年年好奇地问。
方悠摇了摇头，她爸妈直接把她赶出去了。
也是因为赶出去速度之快，这件事很少人知道。
“那你哥那一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时端也在一旁好奇地问。
她特想知道最后事情会是怎样？
李月和李月她妈还能和平在一起吗？李月会和方悠她哥离婚吗？现在他们家的氛围怎样？还过得下去吗？
“我听我妈说，李寡妇还是和我哥李月她们住在一起。”方悠说道。
“现在我哥和李月给李寡妇张罗着要嫁人。”方悠又说。
“嫁人？”时年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方悠说道:“我觉得应该是李寡妇怀孕了。”
李寡妇，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养育两个孩子，但是她的模样很好，筒子楼里有些男人很怜惜她，对她很是照顾。
这里面也有没结婚的人，想娶她，但李寡妇并不想嫁人，她觉得嫁人之后日子就没有现在舒服了。
而现在她又年纪大了，还要闺女孝敬着，就更不会嫁人了。
之所以急着嫁人，肯定会有什么原因。
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怀孕了。
等大了肚子，就不方便给人解释。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怀孕，等几个月看她肚子就知道了。”方悠说。
“这件事——”方悠看了看时年年和时端。
“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别人说这件事的。”时年年一秒就懂了方悠什么意思，对她说道。
“我肯定也不告诉别人。”时端也说了一句。
方悠点了点头，她还是很信任她们两个的，她们高中的时候也有很多秘密，最后谁都没告诉别人。
其实她也不想把这件事给人说的，主要是憋不住，很有倾诉欲，特别想讲给人听。
她一直忍着没说。
就连她的丈夫都没告诉呢，怕她丈夫守不住嘴，告诉她婆婆，最后就很多人知道啦。
这可不行，那可是个很丢脸的事。
因为当事人就是她哥。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是和她丈夫说的话，特别羞耻。
但和时年年二人说的话，她眼睛都有点亮，讲着特高兴。
时年年觉得方悠她哥也不是多优秀的人啊！长得也就还行的样子，怎么母女两个都能看上他。
时端面色也是一言难尽，要是真怀孕了怎么办？这事情怎么这么……
和方悠她哥一比，时端觉得时春还行的样子。
“而且我嫂子生的孩子现在很亲近我哥。”方悠说道。
她嫂子，当然不是李月，而是她去世的嫂子。
她有的时候还觉得她嫂子去世，说不定和这两人也有点关系。
说不定两人早就暗度陈仓了。
就是没被人发现。
当初，她前嫂子去世，她哥就娶了李月。在这之前，可是所有人都以为李月单方面喜欢她哥的。
结果，妻子一去世，就娶了新人。
这新人还是道德很不好的人。
她妈不想跟那两口一起过，就把两人赶出去了。
但是她前嫂子刚生的孩子却留在了她家，等长得差不多大的时候，被她哥给接到他家了。
“你和你妈没告诉你哥他做的事？”时端把兜里的瓜子掏了出来，边磕边说。
“我妈觉得孩子小，没告诉。但我告诉他了。”方悠说道。
“你是不是还让他折腾你哥和李月，多花他们的钱了？”时年年把围巾往上拉了拉。
“你怎么知道？”方悠疑惑地看向时年年。
“你的性格。”时年年说道。
“对啊！我讲了两人很多坏话，但这孩子很亲近人夫妻俩，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方悠又继续说。
她的心里很不得劲，她前嫂子拼命生下的孩子，却很亲近他们两个人。
李月还做过伤害她嫂子的事。
她之所以给那孩子讲两人坏话，是因为她总觉得两人对不起她嫂子，说不定还害了她嫂子。
不想那孩子亲近两人。
而且说不定最后她哥受不了那孩子的话，可能还会把人送回给她父母养。
“因为你哥和李月对他好？”时端在一旁猜测道。
“可能吧！”方悠低下头，叹了口气。
听到方悠说她哥的事情，时端突然又想起了一个和睡岳母一样奇葩的事。
于是，她开口道:“我婆婆那边……”
“哇!姐，你亲眼看见了？”时年年觉得她姐说的这八卦不下方悠她哥的那件事。
“对。”时端点了点头。
“这么——”方悠握着时年年温热的手，说道。
她的手软软的，热乎乎的。
时年年眼珠子转了转，看两人都讲了一个很炸裂的事，于是她在脑子里搜刮搜刮，把她知道的也很炸裂的事情讲了出来。
……
“对了，年年，李月来的时候，跟我说了林英。”方悠猛得一拍脑袋，她之所以把李月来家属院这件事告诉她们，不仅因为憋不住，还因为李月给她提了林英。
林英，是时年年娃娃亲对象喜欢的那个人。
第50章 走夜路 裴景二叔
时年年抬眸, 看向方悠，她好久没听到林英这个名字了。
林英和李月在高中的时候，是出了名的要好, 现在知道林英的事情也不奇怪。
“说了林英什么？”
没等时年年开口, 时端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来了。
林英，看起来温柔善良, 和她妹妹的性格恰巧相反。
但后来做的事却很让人恶心, 一点儿都不像温柔善良的人做的事。
因为时端比她们年龄都大, 也没一起上过学, 她和李月见的次数还多些, 但和林英都没见过多少次。
她每次见她, 都是一股无辜的样子, 尤其是在最后几次见面, 说出来的话就很让人生气，面上却很委屈。
方悠看着两张好奇的脸蛋, 她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又回想了一下, 打算讲的有趣点, 痛快点。
“林英没有跟裴景结婚。”她开口说道。
然后看了两人一眼，发现竟然都不震惊。
“你们知道吗？”方悠问二人。
“前不久知道的。”时年年说道。
“我不知道。”时端看了一眼时年年后说。不过她虽然不知道，但她并不意外。
“李月跟我说林英和别的人结婚了, 我当时一脸惊讶。”方悠开口，她又继续说:“裴景和林英当时高中在一起后, 林英不是跟着裴景去别的地方了吗？然后刚到那个地方不久, 两人就分开了。”
之所以一脸惊讶，是因为林英都跟着裴景离开了，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
“林英应该是不想回来, 所以她又找了个人结婚，找的人年龄挺大的。”方悠说道。
她知道为什么林英不想回来，因为她爸妈对她挺不好的，家里重男轻女，回来后，也会有流言蜚语。
而方悠不知道的是，当初裴景是想给林英找个工作，补偿她。
但他当时也才高中毕业，没什么人脉，就算家境好，裴老爷子也不会允许他用家中的人脉给人找工作。
最后只能给她点钱。
林英是迫不得已才
找了个人结婚，想要留在那里。
“有梁牧川年龄大吗？”时年年好奇地问，其实她更好奇为什么两人会分开，但她觉得那是两人的事情，方悠应该不会知道。
“有，那个，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她的结婚对象有点那什么。”方悠咽了咽口水，说了太多话了。
而后她艰难地开口:“她嫁的是裴景二叔。”
说完这个炸裂的消息后，方悠赶紧闭上眼睛，她都不敢看两人。
这也太憋屈了。
“嗯？”时年年大脑一片空白，嫁的是谁？是谁？
而时端握紧了拳头，有点想打人，怪不得她们都没听到过这个消息。
她小姑肯定知道这事，但都没告诉他们，因为这也太令人生气了。
怎么回事？
“现在林英和裴景二叔早就和裴家没有联系了，之前林英把裴景二叔的孩子故意弄丢，坐牢了，现在出来了。”方悠继续说。
因为孩子找到了，再加上也是自家人，所以林英没有被枪毙。
“是哪个小孩啊？”时端被这故事的发展给弄得，都来不及生气。
“是那个私生子的弟弟。”方悠说道。
她是知道那个私生子的。
“哦。”时端点点头，这也很容易猜到。
算算时间，她姑姑的儿子和那个私生子在林英嫁过来的时候，年龄都有点大了，这么大的孩子不容易被弄丢。
就只有后来生的了。
时年年突然没话说了，这故事走向——
她觉得，这年头还是要少生孩子。
不然很容易死的，死了之后，丈夫也会立马娶妻。
通过方悠的话，她知道了在她姑姑离婚之后，裴景二叔娶了那个私生子的妈妈，但她因为怀孕生子后，身体虚弱，很快就死去了，然后裴景二叔就娶了林英。
怎么会娶林英呢？她可是和他侄子在一起过，而且两人相差了太多岁。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时年年问方悠。
“李月应该是为了讨好我，才告诉我的吧！”方悠说道，她如今的日子不错，李月也知道她和时年年的关系还挺好的。
时年年一直没有什么很亲密的朋友，但普通朋友却很多，普通朋友中，和她关系最好。
想到这里方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骄傲起来。
“年年。”时端喊了一声时年年。
“嗯？姐。”时年年看向时端。
“我觉得你还是少和裴家接触。”时端认真地说。
她知道时年年和裴老爷子有通信，和其他人关系也不错。
毕竟裴家的人确实对她很好。
但不可否认的是，裴景和裴景二叔和他们是有很大血缘关系的。
就算把人赶出去，不怎么来往，但关系是切割不下的，而且也很让人膈应。
“好。”时年年乖乖点了点头。
其实她一开始是不和裴爷爷联系的，后来知道她爷爷给她姑姑那孩子寄东西，挺不舒服的。
那孩子不想离开裴家，跟着她姑姑，而且还对她姑姑态度不好，凭什么要给他寄那么多东西。
她想着她要找补回来，于是裴家寄来的东西她开始接受，不像之前一样寄回去。
再加上她爷爷把裴爷爷寄的信给她，她也开始看了，经常沟通，慢慢得，关系就变好了一点。
俗称，被物质迷花了眼。
时年年突然有点羞愧起来，她怎么回事？裴景二叔都那样对她姑姑的，她竟然还和裴家的人相处。
虽然裴景二叔被赶出家门了。
她觉得，她还要给她爷爷吹吹风，不要再给那小孩寄东西了。
“年年，你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吗？”方悠问道。
随后她摸了摸时年年的额头，也不热啊？
“啊！应该没有发生，我现在没有不舒坦，应该是这里面太热了吧！”时年年把围巾往下拉了拉。
不过这电影院里头确实挺热了，四周还放了煤炉。
“确实有点热。”方悠仔细感受了下温度。
“呀？电影放完了。”时年年抬头一看，电影结束了。
她都不记得电影讲了什么，主要是是太多八卦听了，她没看下去。
“好快。”方悠也抬头看过去。
“走吧！出去。”时端拍了拍手，对二人道。
“嗯。”方悠点点头。
“这电影好看吗？”时端随口问二人。
“好看。”方悠和时年年异口同声道。
说完，两人一对视，突然又都噗嗤笑了起来。
时端看到后，也挺想笑的。
三个人都不知道电影讲了什么。
出来后，天色将黑未黑，还在下着雪。
“要回去吗？”时端问两个人。
“我有点饿了。”时年年藏在袖子里的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肚子。
她也有点犹豫要回去吗？
“我也饿了。”方悠紧跟着说。
两人说完，一齐看向时端，因为时端年龄大些，也比两人沉稳，所以三人中，她们经常等着她做决定。
“那回家吃饭吧！”时端有点无奈地看向两人。
知道她们是在为去国营饭店，还是回家吃饭而纠结。
她也很纠结啊！国营饭店的饭肯定比较好吃，但家里离得比较近，回家吃的方便些。
而且现在天已经要黑了，要是还不回去的话，家里人得骂死她们。
“也不知道家里吃饭了吗？要是吃完，没留我们的饭，怎么办？”时年年担心地说。
因为她们出去一般都会吃完饭回来的，她妈会留饭吗？
“是啊！”方悠感叹道。
一旁的时端无语地看向两人，听她们的意思，还挺想去国营饭店的。
她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不想回去吃，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时大哥时大嫂回来了没有？
他们一回来，带着孩子，人就多了起来，而且她也不想跟两人吃饭。
“走，我们去国营饭店，不过，要吃快些。”
“嗯嗯。”两人赶紧点头。
……
“姐，我有点害怕。”时年年紧紧抱着她姐的胳膊，瑟瑟发抖着。
从国营饭店出来后，雪已经停了，但大风一直呼呼吹着，听着很吓人。
再加上天还黑着，真怕突然出现个人。
“端端姐，我也害怕。”方悠和时年年一个动作。
两人把时端紧紧夹在中间。
“没事，一会儿就到家了。”时端安慰二人。
“红烧肉，回锅肉，香辣虾……”时年年报起来了菜名，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些菜的味道。
之后，没菜名报了，她开始背诗。
主要是现在太安静了，只有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
“年年，你记性还挺好的，这诗你还记得。”方悠等时年年背完诗后，说道。
“……”时年年不知道要说什么，这诗是她前不久背的，她其实之前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又走了一会儿，时年年突然道:“方悠，你说段俄语吧！”
方悠的俄语很好。
她不背诗了，又安静下来，挺恐怖的。
“行，我说，你们猜汉语。”方悠道。
……
终于，三人到了家属院。
“端端姐，你孩子断奶了吗？”方悠松了一口气，随口问时端。
“早就断了。”时端说道。
“断奶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哭啊？”时年年用力地踩着地上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好奇地问道。
终于要到家了。
“对，那段时间他经常大哭大喊。”时端想起那个时候，都有点烦，哭地太烦人了，也挺让人心疼的。
“我家小孩也是。”方悠在一旁说道。
“他现在会走路了吗？”方悠又问道。
“不会，现在只会爬，你最小的孩子是什么时候会走路的啊？”时端说。
……
她们现在都很放松，很轻松地聊着，完全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在等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