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打羽毛球 认真学习

    “现在这个年代讲究自由恋爱, 反对封建糟粕,何况,这只是一道婚约而已, 你们两个人没有互相喜欢, 也没有谈恋爱,我没有错。”

    当初那个女孩的话时年年还记着, 可是为什么他们不先退婚呢?他们要是互相喜欢, 互相看上的时候, 先找她解除婚约, 再在一起也可以啊!

    时年年觉得这两个人很不好。

    ……

    “裴三叔, 我先走了, 梁牧川还在家等着我呢。”时年年和他们大概聊了一会儿, 最后说。

    “嗯, 走吧,我送你。”裴昭说。

    当初裴景二叔有私生子的事情, 裴昭在外地工作,所以参与并不多。

    有很多细节都不知情, 但两家人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和谐的氛围了。

    时家的人就是把裴家的人当成略陌生的亲戚看待。

    刚开始那几年话都不多说几句, 也就通过时家人给裴小锐寄东西的契机,关系慢慢从仇人变成陌生人。

    “裴三叔,停一下车。”时年年和裴昭坐在一辆车上, 很快就看到时冬所在的高中,这也是她上过学的高中, 她开口道。

    “我找时冬说个事, 三叔,你在车上等我就行。”时年年又说。

    裴昭踩了一下刹车,开口说:“行, 我在车上等你。”

    “叔,我找一下时冬。”时年年对门口的门卫叔叔说。

    “是年年啊!你进来找他吧,我就不帮你喊了。”门卫大叔认识时年年,让她签了名就进去了。

    时年年:“……”

    其实她并不想进去,因为会有一堆学生看着她。她高中时候就是这样,学校或者班级来了一个陌生,她会跑着围观。

    时年年往纸上签了名,就不得不进去了。

    他们高中是有食堂的,所以时冬中午放学了,有时候会在学校食堂吃。

    今天他也是决定在学校吃的,但她妈今天临时决定今天中午要做好吃的,所以让她告诉时冬回家吃。

    时冬离家近,学校也是允许的。

    时年年高中的学校很大,有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教学楼外面还有一颗大树,他们学校还有草坪呢。

    恰好,在时年年过来的时候,下课铃响了,学生们鱼贯而出,去上厕所,去草坪玩。

    而他们的目光也有很多都落到了时年年身上。

    “哇!好漂亮的一个姐姐。”

    “她身上那个军绿色挎包,上面还有为人民服务几个字呢。我也想要。”

    “你没发现她穿得好好看吗?”

    ……

    “时冬!”时年年被看得,有点那什么,正好看见了时冬,赶忙喊道。

    “姐,你这么来了?”时冬出来上厕所,竟然听见了他姐的声音,赶紧后头。

    时冬和家里的哥哥姐姐其实都差着年龄

    ,跟时年年这个姐姐差的年龄最小。

    “妈让你今天中午回家吃饭。”时年年告诉他。

    “行,我知道了。”时冬说。

    “嗯嗯,那我就走了。”时年年告诉他之后赶紧说。

    “好好学习。”时年年又加了一句。

    时冬:“……”

    看见他姐的背影渐渐走远,时冬继续去厕所,他的同班同学方明看到这一幕,拍了一下时冬的肩膀:“你姐今天回来了啊?”

    “嗯。”时冬点了一下头。

    “我姐那天回来的时候还念叨你姐呢。说要一起去看电影。”方明的姐姐是方悠,时年年的的高中同学,他发现他们那些女生非常喜欢约着一起看电影。

    “我姐也说了,和你姐碰见的时候,一起去看电影。”时冬说。

    “要不,咱俩周六也一起看。”方明随口说道。

    “算了,人家都是和女生看的。”时冬说。

    “对啊!你说为什么两个女生经常一起看电影啊?”方明问。

    “我不知道。”时冬说。

    ……

    “时年年?”

    时年年正往前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抬头看过去,是她高中时候的教导主任。

    “刘老师。”时年年喊了他一声。

    她高中的教导主任姓刘,现在看起来还是很年轻,他那个长相不怎么显老。

    时年年觉得她教导主任虽然肚子挺得有点大,但外貌看起来还不错,声音也是很好听的那种。

    很招学生喜欢,学校里有很多人认识他。

    “嗯,你怎么来了?”刘主任问时年年。

    “我来找我弟弟。”时年年说。

    “哦,也是,你弟弟也上高中了,是那个高三三班的吧?”刘主任对时年年印象很深,自然也记得她弟弟。

    “对,刘老师怎么知道?”时年年诧异道,难道是她弟谈恋爱被老刘捉着了,还是她弟弟上课不认真听讲。

    “你弟弟学习挺好的。”刘主任说。

    “哦。”好吧!她弟被老师记住的原因完全和她的不一样。

    “你现在有工作没?”刘主任关心关心时年年。

    “没有。”时年年摇了摇头。

    “嗯。”刘主任点点头,他就料到时年年这个丫头不喜欢工作。

    要不按她家里的那个条件,会找不到工作。

    高中的时候,她长得乖乖巧巧的,其实骨子里挺调皮捣蛋的,还挺懒。

    “咱们高中不是最近缺了一位美术老师,你要不要来当?”刘主任直接问她。

    他很深刻地记得时年年画画画得很好,高中的时候还拿过奖,为学校争了很大的光呢。

    刚好他们学校缺了一位美术老师。

    时年年懵了一下,这是刘主任的好意,她该怎么拒绝呢?

    “主要是每天课也不多,很轻松。”刘主任知道时年年的性格,又加了一把火。

    “老师,我嫁人了,然后我特别喜欢我的丈夫,不想跟他分开。”时年年想了一下,找到个借口。

    她觉得要是梁牧川这时候听到,一定会非常感动,她可是为了和梁牧川整天在一起,推拒了一份工作。

    当然,如果梁牧川不知道她内心所想,只听到她的话,会这样。

    实际上,就是她懒,不想工作。

    刘主任:“……”

    这丫头,怎么不害臊呢?这话都说出口,看来她挺喜欢她丈夫的。

    “我知道你丈夫是个军人,现在在哪边驻扎啊?”刘主任随口问。

    “等等,要是需要保密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刘主任又加了一句。

    “没事,这个不需要保密,在那个石木镇那边。”时年年说。

    “石木镇?我知道这个地方。”刘主任说,他们这个省位置很重要,所以驻扎了许多军队。

    之所以记得一个镇的名字,是因为这个镇比较出名,有一些厂子在那里,规模堪比一个县了。

    “嗯嗯,那我就走了。”时年年招招手。

    “嗯,走吧!多回学校看看。”刘主任说。

    ————

    时年年看着她妈舀了一大勺面粉倒进一个大碗里,再倒入鸡蛋液,之后又放了些葱花,进行搅拌。

    搅拌好了之后,把它抹在醒好的面团上,卷起来碾成饼。

    然后把这碾好的饼放在锅上,让时年年上下翻,不让它烤焦。

    时年年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干的,她适合打下手。

    然后时母开始熬猪油,猪板油洗净切块,直接倒入锅中,小火慢熬。

    时年年觉得她妈今天中午之所以要做好的,就是因为家里快没油了,要熬猪油。

    熬完后,时母把油渣捞了出来,递给了时年年吃。

    时年年先是往她妈嘴里塞了一口,然后捏起一块油渣放进嘴里,边吃边给她妈一个大拇指。

    太香了,又焦又脆,肉香味超浓,好好吃。

    “熟了,放在那个框子里就行。”时母看了一眼正在烙的饼,对时年年说。

    “嗯嗯。”时年年嚼着嘴里的猪油渣,点点头。

    “正好用这饼包着这油渣吃。”时年年说。

    时母刘玉珍看了一眼时年年,开口说:“小心点吃,别把油渣子滴到衣服上面。”

    “知道了。”时年年点点头,滴上油渣的衣服有时候挺难洗的。

    她拿一块饼包了油渣又塞到了她妈嘴里,她妈这么辛苦,多吃点。

    然后小心地吃着面前的油渣。

    “妈,百货商场现在有绿色的布吗?”时年年问。

    她妈因为没事干的时候,也会去逛百货商场。

    “我想想啊!前几天去看的时候没有,你要做什么啊?”刘玉珍一边做饭,一边看着正在烙的饼,让时年年时不时给它翻个身。

    “我想做个绿色的褂子。”时年年说。

    “为什么想要绿色的啊?”刘玉珍觉得时年年这个年龄正适合穿一些五颜六色的,但她记得时年年好像也不是很喜欢绿色。

    “因为我突然发现绿色很好看。”时年年说。她觉得绿色很显气色。

    “我记得你不是有个军绿色的衬衫吗?”刘玉珍说。

    “不是那种军绿色,是那种很鲜亮的。”时年年说。

    因为梁牧川是个军人,所以军绿色的布料和衣服,时年年是有几件的。

    “前几天我买了一块黑色的布,给你做个黑色衬衫吧!”刘玉珍说。

    百货商场,黑色的布不是那么紧俏,许多人不怎么喜欢黑色的。

    因为家里没什么大花销,所以刘玉珍也是存了不少钱,也会给自己做衣服,买雪花膏。

    “黑色的,我适合吗?”时年年疑问道。

    “我觉得你挺适合的。”刘玉珍有一次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女婿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领口扣子随意解开了一颗,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闺女。

    而她闺女感觉都被迷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丈夫,她闺女看得眼一点儿也不想挪开。

    她那时候感觉黑色的衣服也不错。

    时年年有时候也可以试着穿穿,趁着年轻,多挑战不同的衣服。

    现在时年年这个年龄,就是穿黑色的都是好看的。

    母女两个随意地聊着。

    在六十年代,高中教育在社会中占有重要地位。

    高中生被认为是高级人才,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还很受人尊敬。

    而时年年就是高中生的一位,在她妈用不着她的时候,时年年去了院子里逛了逛。

    看到一个小孩崇拜的目光,时年年挑了挑眉,嘴角快压不住了。

    “年年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那个小孩乐乐开口说。

    时年年刚才在辅导他做作业。

    “等你像我这个年龄,也会像我这么厉害。”时年年谦虚地说。

    不过,这句话,是在谦虚吗?

    “我想长大嫁给姐姐。”乐乐突然开口说。

    时年年:“……”

    可是我们差了很多岁呢?

    再说,小朋友,男孩是娶女孩,可不是嫁给女孩,要是你长大记得这件事就好了,肯定会后悔死。

    “我已经嫁人了,来我们看这道题。”时年年说。

    “好

    吧!”乐乐叹了口气,好遗憾,他来晚了一步。

    “年年~吃饭了。”时母在楼上喊道。

    “好的,我马上回家。”时年年抬头回道。

    “姐姐,再见!”乐乐说。

    “再见!我回家吃饭了。”时年年招了招手。

    吃饱了饭,人就容易犯困,时年年打了个哈欠,回屋睡了起来。

    梁牧川回她岳母家的时候,打开了时年年的房间门,就看到了女孩正在午睡。

    他刚办完事回来,已经和人在国营饭店吃完了饭。

    他把被子掀开一部分,把女孩揉在怀里,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

    “喝点水。”男人的声音响起。

    时年年正认真地思考着面前的题怎么做,看着面前的水,下意识伸手接过。

    自从那天回来已经过去了很多天,她这些天一直在努力学习,可能是背书背的,她最近喉咙有点不舒服。

    梁牧川时不时会给她递水喝。

    她低头喝了一口,这水不是单纯的温水,里面泡了金银花,喝起来又苦又涩。

    不过,时年年还是喝了,她最近喉咙虽然不是很疼,但确实有点不舒服,喝这个能缓解一下。

    当然,其实时年年刚开始的时候,完全不想喝,更不会主动去喝,梁牧川就给她泡好,放入糖,看着她喝。

    好吧!时年年还是那种性格,虽然知道喝金银花茶好,但还是喝了很少。

    梁牧川看了一下,大概剩一半,他随手拿过杯子,把剩下的喝了。

    “这道题解完了吧。走,去打羽毛球。”梁牧川低头看了一下时年年正在解的题。

    “好,我先解完这页的最后一道题。”时年年非常好学地说,她想把这页题解完。

    这套题是梁牧川弄来的,解出一道非常有成就感。

    而且时年年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不怕难题了,也不怕做错题了,因为梁牧川会给自己讲的特别清楚。

    至于去打羽毛球,是因为她这些天经常待在家学习,也不怎么动弹,所以梁牧川经常带着自己去打篮球,打羽毛球。

    梁牧川扶住她背后的椅子,像是在揽住她,看着她解题,也不打扰她。

    最近白天慢慢变短了,所以时年年的学习时间也变了。

    而且不仅有晚上的三个小时,还有早上的一个小时。

    早上适合背书。

    后来,梁牧川感觉一晚上学习三个小时确实坐不住,就让她学了一个小时,带时年年玩会儿。

    “换一下衣服。”梁牧川把她的书整理一下,然后说。

    “嗯。”时年年裤子没换,就换了一下上衣。

    “这水壶里装的还是金银花茶吗?”时年年换好后,一边被梁牧川旁牵着往外走,一边问。

    梁牧川提着军绿色水壶,羽毛球拍和羽毛球,微叹了一口气:“不是,装的是普通的水,里面放了麦乳精。”

    她很不喜欢喝苦的。

    他找时间弄点蜂蜜。

    平常两人出去的时候会带着梁定,但今天梁定已经睡着了。

    时年年松了一口气,她喜欢喝麦乳精,香香甜甜的。

    “今天必须要打到七点,不然就要多学习一个小时。”梁牧川开口说。

    时年年:“……”

    虽然解出一道题确实很有趣,很有成就感,但她还是不爱学习的,学习太枯燥了。

    而且还是多学习一个小时。

    比起学习,还是运动的好,不用动脑子。

    当然,其实这些天,时年年不像刚开始学习的那两天,完全坐不下去,现在有时候还会多三四分钟。

    但她完全是不可能多学一小时的。

    “好吧!”她拉长声音。

    到了操场,因为现在太阳落山了,天也快黑了,所以操场人并不多。

    梁牧川去放水壶,时年年乖乖站在那里,拿着羽毛球拍,这拍子是木制的,拍线的材质好像是羊肠线。

    打起来声音还挺好听的。

    1962年8月到9月,印度尼西亚雅加达举办了第四届亚运会,羽毛球就是新增的项目。

    最近几年,有好多人开始打羽毛球。

    梁牧川放完水壶后,接过时年年手中的羽毛球拍和羽毛球,然后到她对面,姿势摆好,开始发球。

    时年年也用手握着球拍,等待着他发球。

    她以前是不怎么打球的,也就嫁给梁牧川后才开始打羽毛球,打篮球,乒乓球。

    梁牧川打羽毛球的技术不错,所以很轻易就把球打到时年年面前,让她接到。

    时年年一直原地不动,就能接到一个个球。

    很明显能看到男人在让着,照顾着时年年的节奏。

    不然,时年年一直没接到,会没有耐心的。

    打了一会儿,时年年开始紧张了,她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球,因为这个时间点,梁牧川一般就不让着她了,他一不让着,时年年就很难接到。

    很快,一个斜对角杀球杀过来了,哈哈,时年年今天早有预备,她赶忙移动着脚步,结果……

    好吧!还是没接住。

    不行,今天一定要接一个。

    “右边。”

    时年年听到男人的声音,觉得侮辱性极强,他指导着她打球,她还是接不到。

    打了一会儿,梁牧川看她出汗了,他又开始让着她。

    时年年:“……”

    她就知道!

    他还说是带她玩,明明在玩她。

    大概又打了一会儿,梁牧川说:“来,休息几分钟。”

    时年年小跑到梁牧川旁边,小声地开口:“梁牧川,你怎么这么坏,老故意溜我。”

    梁牧川带着她去放水的地方,弯腰拿起水杯,把盖打开,递给她。

    “你平常太懒了,一直待在家,最近又不跑步了,趁现在多走动走动。”梁牧川开口说。

    时年年眼睛睁大,瞪着梁牧川。他说她懒,她还没法反驳。

    看着眼睛睁大的时年年,梁牧川又说:“要不,你每天早上跑步。”

    时年年:“……”

    “我还是不跑步了。”她说。

    因为早上需要学习一个小时,所以她和梁牧川商量每天早上不跑步了。

    她比起跑步,还是打羽毛球好些,快乐些,跑步需要不停地跑,打羽毛球还能接到球。

    梁牧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开始给他说自己刚才接到的球,在他故意刁难的情况下,她竟然接过了两个球,太厉害了。

    两个人终于打到七点,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但还能看到路,这时候的月亮圆圆的,很大很亮。

    因为两个人打球打的一身汗,所以一回到家就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时年年还要学习两个小时。

    “这个图像是这样的,然后题目……”时年年小声嘀咕着,在纸上写写画画。

    梁牧川拿了一个发绳给她把快干的头发扎起来,不遮住她眼睛。

    然后也去书房拿了一本军事题材的书,在她旁边看了起来。

    终于学够两个小时后,两个人开始上床睡觉。

    “你明天打羽毛球的时候,可以多让我一会儿吗?”时年年开口说。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委屈,他平常都是很惯着她的。

    梁牧川抬手捏了捏她脸颊,声音里带着些温柔,开口说:“嗯,可以。”

    他摸了摸鼻子,这些天确实很是欺负小姑娘。

    “真的吗?”时年年问。

    男人亲了一下时年年额头,低声说:“真的。”

    时年年主动亲了亲梁牧川,他太好了。

    不得不说,时年年是个很不记仇的人。

    “明天我要……”她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男人封住。

    他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亲上了时年年的嘴唇,他先是舔了两下,然后分开,又亲了上去,很细致地吮吸着她的嘴唇。

    他的舌头逗弄着她的舌头,后来,他的唇舌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温热的舌尖在她的皮肤上扫过。

    时年年感觉双腿有点发软,不自在地夹着腿,她有点想……

    梁牧川握着了她的手,他的掌心很热,还有点粗糙。

    他看着她的迷蒙的眼睛,脸色红扑扑的,眼睛湿湿的。

    他忽然凑近她耳边,呼吸粗重:“年年,趴下。”

    时年年脑子迷糊糊的,乖乖照

    做。

    她听到了皮带的响声,似乎男人把裤子脱了。

    她的裙子被拉到上面,他掰开了她的双腿。

    她被撑到了极致。

    第32章 出版 送他手表

    “为什么你的手那么大?”时年年看向两个人牵着的手, 大手抱着小手,他的指甲修剪得很短很干净,关节粗粗的, 看着很有力量感。

    她感觉他的手掌好厚实, 握着很有安全感。

    时年年再看向自己的手,白白嫩嫩的, 指甲很粉, 还有几道小月牙, 她很喜欢自己的手, 看着很漂亮。

    就是为什么男女之间的手差异那么大。

    梁牧川挑了挑眉, 现在还有闲心想这个, 他手掌翻过来与她十指交扣。

    她的手指卡在了他有力分明的关节里, 时年年觉得她的指缝被撑的好大, 好宽。

    她正认真地看向两人的手,突然侧过头, 看见男人的脸凑近了她,梁牧川正以俯卧撑的姿势覆盖在她身体上方。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结构, 激素……”梁牧川一边给她科普, 一边动作着。

    时年年表示她只是随口问问,不用回答就行。

    ……

    “作为一名军人,你们要学会无视风雨、烈日对你们的影响, 对你们的干扰,这样你们的子弹才不会浪费!”

    “明白没有?”梁牧川冷硬的声音在雨天响起。

    被训练的士兵都昂首挺胸, 整齐划一地回答:“明白!”

    翌日, 梁牧川把饭打回来后,时年年和梁定一起把饭吃完,喝完牛奶, 她就送梁定去学校了。

    不想,回去的路上恰好下起了雨,时年年小跑着回家。

    连环画,以图画为主,配合简单的文字,俗称小人书,在六十年代非常流行,如今娱乐方式很少,连环画算是一种很受欢迎的娱乐方式。

    主要是因为图画比较通俗,所以也很受小孩子欢迎。

    于是,在这个时候,许多人投入到连环画的创作中,时年年就是其中一个。

    作为一位经常看连环画的人,时年年就不自觉有了画出一本连环画,然后出版的想法。

    幸运的是,由于不错的画画技术,她画的一本小人书已经出版了,稿费和版权费也已经拿到手了。

    时年年跑回家后,简单擦洗了一下,就拿起笔和纸开始画画,画小人书。

    因为早上刚学习了一个小时,所以她并不想学习。

    再一想到手中拿的钱,她突然有很大的激情去画小人书。

    她之前已经把故事写好了,写的是一个关于部队的故事,现在就只剩画了。

    之所以画这故事呢,是因为家里有一个军人,就自然而然地了解了很多。

    时年年喜欢在画画的时候加一些自己的小细节。

    一.1960年九月的一天,536部队的团长和战士们正在欢迎新入伍的战士。

    时年年在这上面画了很多人,都是一些战士,新入伍的战士带个花,然后时年年就在花这里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细节。

    接下来,就是新入伍士兵的训练日常,一起站军姿,叠完美的被子。

    有的士兵刚开始站的并不好,叠的也并不好,后来慢慢成长。

    可能是出于时年年的喜好和性格,她写出来的故事和画出来的画看着很轻快,很有趣。

    时年年一直画着,但是画多了也有点无聊,她又不是那么想看小人书。

    于是这个时候,她开始学习,学了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听雨滴的滴滴答答声。

    而此时的她,完全想不到那些可爱的战士们正在冒着雨训练。

    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画上去。

    到了晚上,时年年觉得今天真是完全不浪费的一天,更令人高兴的是,今天下雨了,不用运动。

    “我今天穿了你的黑衬衫,好看吗?”时年年趴在床上看小人书,随口地问道。

    今天晚上她去拿睡衣的时候,视线落在柜子里叠着的一叠衬衫上。

    突然想起来她妈说她穿黑衬衫也不错,正好梁牧川有,她就挑了一件黑衬衫穿上。

    穿上后,她感觉自己好酷,好好看,超级帅气。

    布料还很舒服,可以当睡衣穿了。

    梁牧川刚进屋,正站在柜子前,打算换睡衣,听到这话,看过去。

    他的衬衫很大,很长,她穿上可以当做裙子,黑色的衬衫衬得她皮肤更白了。

    梁牧川手顿了顿,微微眯眼,移开眼神,没说话。

    没换衣服,上了床。

    时年年就是随口一问,但是竟然得不到回答。

    她看到梁牧川上了床,钻进他怀里,抱住了他,仰着头,开口说:“好看不好看?”

    时年年可能一直被男人惯着,所以导致她在男人面前的说话声音都不一样了,尾音拉长着,带着撒娇的感觉,此时还抱着男人,显得很粘人。

    梁牧川凑近了时年年,在她耳边开口:“好看,想……”

    时年年耳朵被他温热的呼吸喷着,再一听他的话,控制不住红了。

    她不抱他了,往后退,结果一下被摁住。

    男人把时年年白嫩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带着她的手解开自己的皮带。

    时年年眼睫毛颤抖着,看着他的下面,突然觉得他的欲望好重。

    梁牧川把解开的皮带随手扔掉,然后手往她里边伸。

    从前面看,就能看到薄薄的衬衫里面一只手在动作着。

    时而上升,时而下滑。

    突然,他按到了她那里,两根手指一压,再一夹,时年年身体很快就有反应。

    梁牧川喉结上下滚动,张开嘴唇含住了她的舌头,交缠着,逗弄着。

    等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松开了她。

    看着她红红的,肿肿的,很饱满的嘴唇,男人的手指不自觉往上按了按。

    时年年下意识张开嘴,把他的手指含了进去,他的手指很长,很粗,硬硬的,她用舌头把梁牧川的手指认认真真地舔了一遍。

    梁牧川没想到她会舔,感受到手指湿湿的触感,身体都快要爆炸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

    ……

    时年年半夜醒来,都感觉好羞耻,羞耻极了,梁牧川昨天晚上说了好多那种话,她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

    她打算继续睡,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迷糊糊地起身去柜子那里拿了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和她的是一种牌子,她喜欢好看的,所以这表看起来很好看。

    这是她稿费出来的那一天,她买了好多东西,给了她爸妈,然后又买了一块表,打算送给梁牧川。

    她准备昨天晚上送给他的,但没来得及。

    梁牧川一直不知道她画小人书投稿了,并且出版了,他只知道她在画小人书。

    主要是因为时年年觉得要是没投中的话,岂不是很丢脸。

    她的腿有点软,赶紧上了床,把表给他戴上,就趴在他怀里,还下意识得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然后继续闭眼睡了起来。

    梁牧川第二天一觉醒来,看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多了一块新表,他挑了挑眉,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应该是小姑娘送的。

    她特别浪漫,给他送的东西有路边的小花,有自己第一次织的毛衣,谈恋爱之前还送给他电影票,不知道跟谁学的。

    听到起床铃响起,时年年也睁开了眼,看到梁牧川在看那个表,她对着他笑起来,软糯糯地开口道:“你看到啦?这个表和我的这个是一个牌子,我觉得很好看,可贵啦!我的稿费都快用完了。”

    梁牧川侧眼,看到她醒过来,对他笑得很灿烂,很明媚很可爱,心脏突然跳了一下,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很奇妙的感觉。

    他低头啄了好几下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含住她的。

    时年年懵了一下,不是应该问一下她的稿费是怎么来的吗?然后她再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把自己小人书出版的消息告诉他。

    这样感觉好爽啊!

    时年年挣扎了一下,要告诉他,但被男人按住后脑勺,吻得

    更深,完全说不出话来。

    时年年:“……”

    她还要炫耀呢!

    过了良久,梁牧川看着面色粉扑扑的女孩,摸了摸鼻子,但还是笑着,笑得很愉悦,他开口问:“怎么突然送我手表?”

    “我不是在画小人书吗?然后画了一本,投了一家出版社,最后出版了,有了很多稿费,所以就给你买了一块手表。”时年年带着小骄傲地说。

    梁牧川心软了一下,她特地用自己挣来的钱,给自己买了一块手表。

    她那么爱钱,却还是用钱给自己买了一块手表,怎么那么,那么招人喜欢呢?

    “我还是好困,要继续睡了。”时年年打了个哈欠后开口。

    “嗯,我去给你打饭。”梁牧川往她脸上啄了一下,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看她慢慢睡熟了,出去打饭。

    出门后,正好看到了徐建国,他打了声招呼。

    “你也去打饭啊?”徐建国说,今天他的媳妇不想做饭,就使唤他来打饭。

    幸好家里的人不多,不然他就要提一大堆饭盒了,不过和梁牧川拿的饭盒一比,显得还是很多。

    毕竟梁牧川家就有三个人,小孩吃得还不多。

    “嗯。”梁牧川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露出了手腕上的手表。

    而徐建国完全没注意,他继续和梁牧川闲聊着:“我昨天喝了一杯奶站送的牛奶,不得不说,真好喝,怪不得小孩子喜欢,你觉得好喝吗?”

    “还行。”梁牧川说,最近时年年喝牛奶喝得有点烦了,一瓶子经常喝不完,他就把剩下的给喝了,他觉得不是那么好喝。

    “我听说昨天你们那边冒雨训练了?没人不乐意吧?”徐建国虽然这样问,但他也知道答案,大家都很乐意,因为想要练好点,保护祖国。

    “都很乐意,你们雨天训练了吗?”梁牧川问。

    “也训练了,得趁现在多训练训练,不然到冬天就太难受了。”徐建国说,冬天太冷了,训练就是在遭罪,他们也会适当调整调整,训练少些。

    第33章 不理他 他骗她

    “赵师傅今天也不知道蒸馒头了没有?”徐建国随口说。

    赵师傅是家属院食堂的大师傅, 蒸的馒头,很好吃,又白又甜。

    这赵师傅啊!厨艺是真的好, 听说是家里祖传的厨艺, 学了好多年,也做了好多年。

    “哎!你换新手表了?”徐建国终于注意到不停在他面前出现的手表, 这手表好看极了, 还是金色表盘。

    梁牧川这小子真是有钱, 有的人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手表, 他还能有新的, 可以换着戴。

    哎!其实他就是那个好不容易有了一块手表的那个人。

    “嗯, 我爱人送给我的。”梁牧川微蹙的眉松开了,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

    徐建国满脸羡慕, 羡慕中还带着点惊讶,这夫妻两口还怪有情调的。

    ……

    时年年正睡得香甜, 昨天晚上她和梁牧川都是很晚才睡,但他看着却一点儿也不困, 她困极了。

    金黄色的夕阳洒在操场上, 有一群男孩在打篮球。

    阳光好像格外偏外其中的一个男孩,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俊朗的五官, 微风轻轻吹起他的衣角。

    那个男孩穿着一件宽松的上衣,篮球在他手中游移不定, 他的动作敏捷流畅, 随着一次起跳,他一跃而起。

    “投中了。”有人不由喊道。

    他们赢了。

    瞬间,扎着双尾辫的小姑娘们的脸好多都红扑扑的, 为他喝彩,他的同队队友都围着他。

    那个男孩边说话边四处看着场外,突然,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的眼睛一亮,有人看过去,是一个正托着下巴,笑得眉眼弯弯的小姑娘。

    那个赢球的男孩抱着篮球,冲那小姑娘挑眉,然后跑向她。

    “啊!”时年年突然惊醒,怎么梦见了吴绪,难道她真有着红杏出墙的心思吗?

    吴绪高中的时候对她很好,他会在自己成绩不好的时候安慰自己,虽然她经常成绩不好。

    在她被裴景那个喜欢姑娘的找上门后,和裴景退婚后,他还狠狠打了裴景一顿,然后和同学一起陪着她玩,逗她开心。

    在她来生理期的时候,裤子上有血,他会把自己的外套扔给她。

    ……

    不过,时年年觉得自己不会红杏出墙吧!她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对,她才不是。

    那为什么会梦到吴绪呢?肯定是因为她昨天把自己画的小人书又给看了一遍。

    而画小人书这个想法,是她高中时候就有的,不过她因为忙着学习,高中就没画小人书。

    之所以有画连环画这个想法,是因为吴绪高中的时候建议她的。

    “妈妈~”梁定起床后,来到自己爸爸妈妈的卧室。

    他看到妈妈正坐在床上发呆,而爸爸不在房间,应该是去食堂买早饭了。

    梁定小小的脑子里猜测着。

    “定定,醒了?昨天睡得早吗?”时年年把梁定弄上床。

    梁定揽着妈妈的脖子,妈妈身上香香的:“很早,一上床就睡了。”

    “没看小人书啊?”时年年捏了捏他的脸蛋。

    梁定摇了摇头。

    “那我这里有一本新的小人书,你要不要看啊?”时年年边说,边去把出版社寄来的小人书拿了过来。

    “要看要看。”梁定抬起自己肉嘟嘟的脸,对时年年说。

    “那亲妈妈一口。”时年年逗他。

    梁定一点儿也不见外,亲了一下妈妈的脸蛋,平常妈妈都是这样亲爸爸的,他都看到过好多次了。

    时年年把小人书递给他,梁定用自己的小手接过。

    “你继续看,妈妈去洗漱。”时年年说。

    梁定看得很沉迷,听到后,乖乖地说了一声好。

    在梁定刚出生的时候,时年年真的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自称妈妈,她感觉好奇怪。

    梁牧川那时候还嘲笑过她,不过现在,她已经慢慢习惯了。

    不过时年年不知道的是,那不是嘲笑,而是被可爱笑了。

    她先用木梳把头发梳顺,然后扎了两个辫子。

    这木梳还是梁牧川做的,她当时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做木梳,满脸都是崇拜,他好厉害啊!

    扎完头发后,时年年去外面刷牙洗脸。

    “年年,在家吗?”刘婶的声音响起。

    “在的。”时年年刷着牙说,然后去开门。

    “我就猜你在家。”刘婶说。

    “刘婶,你吃早饭了吗?”时年年问。

    “吃了。”刘婶说:“今天去买东西,起得早点,正好走的是你家这边的路。”

    “就是来告诉你,今天供销社有卖肉馅的月饼,你要是想买,得赶紧去,不然很快就没有了。”刘婶又说。

    快到中秋节了,供销社开始卖月饼了。

    “肉馅的?”时年年疑问,她还是喜欢吃甜馅的月饼。

    “嗯,不说了,我先走了。对了,你后天去爬山吗?”刘婶又问。

    “去去。”时年年赶紧点头,她觉得爬山很有意思。

    “上午爬啊?还是下午爬啊?”她问。

    “上午爬。”刘婶说。

    “都有谁啊?”时年年好奇地问,以前她也是跟她们也去爬过山的,这次不知道有谁。

    “有……”刘婶一一告诉了她。

    时年年点了点头。

    “几点去啊?”她问,这山就在他们部队附近,也是能爬的。

    时年年以前还跟她们一起去夜爬过呢,回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因为人多,大家一起吵吵闹闹,所以也不害怕。

    “早上五点,能起吗?”刘婶问。

    “能起。”时年年开口说。

    “行,到时候我们来叫你,你继续刷牙吧!我先走了。”刘婶招招手,说道……

    时年年嗯了一声。

    她赶快把牙刷完,然后去厨房看暖壶里有没有热水。

    现在她是用热水洗脸的,要是夏天的话,直接用凉水一洗,就好了,

    但时间步入九月之后,天就慢慢冷了,得用热水洗。

    她洗完后,去卧室叫梁定也出来洗。

    “定定,出来洗脸刷牙了。”时年年打开卧室门。

    “好的,妈妈。”梁定说。

    然后下了床,牵着妈妈去洗漱。

    母子俩洗漱完,来到卧室,又擦了擦雪花膏。

    然后一起窝在床上,看小人书。

    因为今天周六,梁定不需要去学校,所以时间并不急。

    “妈妈,好好看啊!”梁定翻着,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开口。

    “是吗?”时年年嘴角有点上扬。

    “悄悄告诉你,这是我画的呀!”时年年对梁定说。

    梁定的眼睛一下睁大,真的吗?妈妈这么厉害,他拿脸蛋蹭了一下时年年。

    “妈妈,你好厉害。”他说。

    随后,他翻得更加认真了。

    ……

    “你肚子饿不饿呀?”时年年摸了摸梁定的头。

    “饿了。”梁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走,我带你去院里头等爸爸。”时年年开口说。

    “小人书?”梁定拿着那本小人书。

    “我等吃完早饭再慢慢看。”梁定说。

    “嗯,可以呀!”时年年说。

    两人来到院里,玩着翻花绳,等梁牧川带早饭回来。

    “猫猫?”梁定的的耳朵很尖,听到了猫叫。

    时年年耳朵动了动:“猫猫?”

    “走,我们去看看。”时年年说。

    听着猫叫的声音,两人推开院门,看到了一只很胖的小黑猫。

    此时在喵喵叫,这只猫是刘婶那边的人家养的,时年年看到过好几次。

    “喵喵!”梁定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然后那个猫也叫。

    梁定又叫,一人一猫像是在对话一样。

    随后,时年年也加入,母子俩看着都很开心。

    梁牧川提着饭盒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一幕,他笑了一下,太傻了。

    “爸爸!”梁定看到回来的爸爸,喊道。

    梁牧川嗯了一声。

    “今天早饭有什么啊?”时年年看见梁牧川回来,眼睛亮了一下,立刻不逗猫了,凑近他。

    “有馒头和豆腐脑,还有……”梁牧川开口。

    时年年表示今天很幸运,食堂今天做的她都很爱吃。

    食堂的馒头特别紧俏,起来晚了就买不着了。

    吃完饭后,时年年去上厕所了。

    梁定突然跑到卧室,拿出来小人书,出来后,凑到了梁牧川身边说:“爸爸,这是妈妈画的小人书,妈妈好厉害啊!”

    梁牧川低头看那本小人书,说:“你妈妈确实很棒。”

    随后,他又突然说:“晚上我回来后,把这书给我看会儿。”

    梁定虽然有点不乐意,但也是点了点头。

    时年年上完厕所后,开始被梁牧川监督学完一个小时。

    现在终于学完了,浑身都很轻松。

    梁牧川监督她学完,就去了部队。

    她把腿翘到书桌上,娱乐娱乐,看会儿有趣的书。

    ……

    书桌旁。

    时年年正在闭着眼睛,听着收音机,她白天的学习任务就剩一页题没做了,所以也还算放松,于是慢慢睡着了。

    她又做了一个梦。

    【孟微揉着之前被绳子绑着的双手,她差点就被拐走了,幸好被救下了。

    “你们两个留下来保护她们,其他人跟我走。”

    突然,她听到了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低沉,听起来格外好听。

    孟微抬头,看了过去,那个男人背对着自己而站,他似乎很年轻,但看着又是这些军人的领导。

    他的个子很高,背影笔直,很有气势。

    她开口喊了一句:“军官,我知道另外的人去哪了。”

    那个军人听到后,回头朝她看了过来,两人的眼睛对视,孟微的呼吸突然一滞,他的脸庞很冷峻,看着很硬朗,高大的身体上穿着一身迷彩服,主要的是眼神里带着戾气和冷意。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气息,让人觉得有点危险。

    是他,救了她。

    她说:“我听到他们说去……”

    ……

    这时的孟微以为她会和那个男人是一面之缘,没想到他们的缘分会那么深。】

    时年年的梦中就出现了这一串文字,她醒过来,有点高兴。

    她终于知道了女主的名字。

    叫孟微。

    她应该就是梁牧川后来娶的妻子,两人还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了,时年年哼了一声。

    她醒过来后,看了看时间,梁牧川要回来了,她马上开始做剩下的最后一页题。

    ————

    晚上,时年年被梁牧川带着打了一会儿羽毛球,现在脑子里好迟钝。

    梁牧川正坐着看时年年出版的小人书,平常不爱看这种连环画的男人,看得格外认真。

    时年年脑子迟钝着做题,做了一会儿,才慢慢缓过来,有时候她也想有梁牧川那样的身体。

    突然,她想起来一件事,开始打探。

    “梁牧川,你救过像我这个年龄,或者比我小几岁的女孩子吗?”时年年说。

    那个孟微应该在九年前和梁牧川是初见,她那个时候还是初中生呢!她现在应该多少岁了呢?

    算了,不想了,好难算啊!

    梁牧川挑了挑眉,掐着小姑娘的腰把她提溜到床上。

    “不记得了?怎么了?”他说。

    时年年挺想把那个女孩的名字告诉梁牧川的,毕竟两人可能认识,那天梁牧川说以前喜欢过别人,说不定就是那个女孩子呢!

    但是,她还是有点脑子的,她现在应该不会知道那个孟微,要是说出来了,就太奇怪了。

    她开口说:“我就是有点好奇。”

    “你再想想呀!”时年年又开口说,他记得他记性挺好的。

    要是他记得的话,她再问问两个人的交集。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梁牧川想了想,难道他以前救过她?

    不对啊!要是救过的话,他应该记得,毕竟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应该救过吧。”梁牧川说,他年轻时候资源比较紧缺,各地又比较乱,时常出任务,经常和公安合作。

    救过的人比较多,应该有这个年龄段的。

    “哦,那你还记得你救过的人样子吗?”时年年又问。

    梁牧川敲了一下时年年的额头,他记性也没这么厉害,记清每一个人的脸。

    “记不得了。”他开口说。

    时年年捂着自己的额头,这条路不行,她再想另外一条路。

    “你那天不是你说过,你以前有喜欢的女生吗?能告诉我的名字吗?”时年年问道。

    梁牧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那天就是随口说的,哪有名字可以告诉她呀。

    他年轻时候完全沉迷于玩枪,训练,甚至不是那么沉稳,还经常和人打架。

    完全想不起来自由恋爱。

    不过,他看着时年年说:“这么突然又问这个?”

    “其实,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很伤心,但是,我虽然很伤心,也不会跟你闹的,我很懂事的。我……”

    时年年把脸埋在他脖子里,似真似假地说着。

    结果话还没说完,嘴唇被男人啄了一下,怎么突然亲她呀?

    梁牧川的手放在时年年的腰侧,习惯地抚着她。

    此时听到她像是在表白心意的话,喉咙动了动。

    他要笑不笑地问:“真的会伤心?”

    他有点不信。

    时年年一听这话,脑袋动了动,他在质疑她,她坐在他身上,开口:“真的,我当时的心脏都缩了一下。”

    说完,她觉得有点没面子,用拇指和食指比着手势,又加了一句:“就一下下哦!”

    梁牧川听到这话,真的很想大笑出声,没管多少下,反正小姑娘会难过。

    是不是证明她喜欢他。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脸,忽然说:“我以前没有喜欢的人,那天骗你的。”

    时年年听到后,听明白后,顿了一下,她觉得好气哦!他骗她。

    她抿直唇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气鼓鼓的:“你好坏呀!不理你了。”

    说着说着,她要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她不抱他了,结果没退出来。

    她

    被他紧紧圈着腰。

    梁牧川道歉地喊了声:“年年。”

    “年年不在。”时年年小声地嘀咕着,她才不要理他呢。

    “对不起。”梁牧川开口说。

    时年年小声地哼唧:“你好坏呀!”她又说了一次。

    “嗯,我很坏。”他附和着她。

    “当时真的不开心了,是不是?”他说。

    时年年埋在他脖子里,没说话。

    “我刚才看了你画的小人书,很好看。”他在夸她,也在哄她。

    不过,他没说谎,这小人书确实很好看,很有趣,上面的画也画得很好。

    时年年脑袋动了动,心里有点小开心。

    她没忍住开了口:“真的好看吗?”

    “好看,画得很棒。”梁牧川眼里带着笑意。

    梁牧川又哄了时年年一会儿。

    时年年才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他。

    主要是他的赞叹声就没停过,时年年觉得自己被夸得非常飘飘然。

    突然,她感觉下面好像有东西在戳着她,她看过去,脸突然有点热。

    这不怪梁牧川,他已经忍了好久,他本来就对她没有自制力,又听到小姑娘这像表明心意的话,真的控制不住。

    他用粗糙的指腹轻轻刮着她滑腻的皮肤,时年年坐在他的腰腹上,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男人轻笑出声。

    突然,时年年感觉他咬了上来,然后又用舌头舔着,低头啃着。

    一边舔着,一边用手温柔地摸了几下,然后突然加大力气,揉弄起来。

    时年年不由自主地哼出声。

    第34章 豆沙月饼 满脸餍足

    结束后, 梁牧川满脸餍足。时年年气喘吁吁的。

    太累了。

    第二天,时年年吃完饭,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后, 就这样在躺床上了一会儿,她才起来。

    主要是今天她要去买月饼, 虽然她不喜欢吃肉馅月饼, 但可以买五仁月饼。

    而且她这次想买一个, 尝尝味道, 就尝一下。

    要不然, 她真想继续睡。

    梁定和妈妈一起睡回笼觉, 此时也醒了, 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脸上还睡出来了红色的痕迹,他抱着妈妈的胳膊, 开口说:“妈妈,要去买月饼吗?”

    时年年说:“嗯, 我们现在就去。”

    母子俩赶紧动起来, 很快就收拾好了。

    梁定看向妈妈,她今天穿着黑色皮鞋,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裙子, 然后外面穿着卡其色的外套。

    他的妈妈真的很好看,很漂亮。

    梁定出来后, 走到门口, 想起来没涂花露水,要涂上,不然蚊子会咬他和妈妈的, 他开口说:“妈妈,要涂花露水。”

    “哦,忘涂了。”时年年说,之前夏天蚊子多,所以家里备得有花露水,也就现在九月了,蚊子慢慢少了。

    但还是涂上保险点,因为她和梁定都非常招蚊子。

    蚊子好像格外喜欢他们的血,梁牧川就不怎么招蚊子。

    她牵着梁定走进卧室,拿起桌子上的花露水,打开。

    先倒在手心,然后再抹在手腕。

    刚倒在手心,花露水的香味弥漫出来,溢满整个屋子。

    “好香啊!”梁定用鼻子嗅着。

    “你知道香水吗?”时年年一边给梁定抹,一边问。

    “不知道,是很香的水吗?可以喝吗?”梁定疑惑地问。

    “也可以说是很香的水,但是不能喝,香水比这个花露水还香呢。”时年年说。

    “为什么不能喝啊?”梁定问。

    “因为它里面加了对咱们身体有害的物质,喝了对身体不好。”时年年解释。

    她边说边牵着梁定往外走。

    对了,她又低头看了看挎着的挎包,里面经常装着钱票,她看看现在还剩的多不多。

    她把钱票拿出来,认真数了数,有点少,又回房间家里装钱的那个盒子里拿出来一些,放在挎包里。

    时年年听说有的人会藏私房钱,她刚结婚的时候也想过存私房钱,但后来她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没有任何意义。

    钱就放那里,需要藏吗?

    时年年带着梁定来到了供销社,里面的售货员正在包装月饼。

    王红看到有人来了,看过去,发现是时年年和她的儿子,她开口说:“年年,你来了啊?来买什么啊?”

    时年年听到说话声,抬头,朝王红走了过去。

    王红,是家属院的军属,丈夫是连长。

    她的经历就有点传奇了,从小家里重男轻女,一直过得不好,后来,村里有军人回来,她就死皮赖脸地赖上人家了。

    来到家属院,她的丈夫把她是故意赖上的经历说了出来,然后她就处于流言蜚语中。

    当然,那时候时年年不在,她还没嫁给梁牧川呢,都是渐渐听说的。

    可能因为是被赖上的,他丈夫一个月给她很少的生活费,还经常发脾气。

    王红,当然不干啊!逼着那个连长给自己找了份工作,就是军区附近供销社的售货员。

    到底是怎么赖上的,是因为她给她丈夫灌酒,然后发生关系。

    时年年听说的时候,都想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没想到这么聪明的办法啊!

    她当时和梁牧川相亲后,她觉得梁牧川的条件很好,想嫁给他,于是学着她见过的人谈恋爱的方法,给他送电影票,去他跟前晃悠晃悠,还费心得挑选路边好看的小花送给他。

    真是费劲了心思。

    早知道有这种方法,她就不费力了。

    然后王红就怀孕了,生了个小孩。

    这个年代,许多军人都喜欢接济战友,帮战友的家属,给战友的家属寄钱寄东西。

    而王红的丈夫就经常这样。

    她丈夫交好的一位战友牺牲了,只剩下他丈夫战友的妻子和儿子。

    他战友的妻子被婆家虐待,儿子也过得不好。

    于是,王红的丈夫,那位副营长做出了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决定。

    他看人实在可怜,于是先把人接到家属院这边,帮他战友妻子安顿下来,然后再慢慢租房子。

    这一举动,家属院很多家属都有点讨厌,但也有军人和家属称赞。

    王红自然不干,当初还大闹了一场,但还是没改变她丈夫的决定。

    最后,出事了。

    王红战夫接济的这个战友的妻子,长相不错,也不怎么安分,在家属院住的这段时间,打算勾搭上一个军官。

    时年年记得她听说,那位战友妻子先是勾搭了未婚的,不行,然后最后魔爪伸向了王红的丈夫,对她丈夫起了很大心思。

    她记得梁牧川当时也是未婚,还好奇地问了问,结果他竟然没被勾搭,是梁牧川条件不好吗?时年年疑惑。

    那位战友妻子因为就住在王红家属院的家里,所以比较方便勾搭王红丈夫。

    她经常给他做吃的,做喝的,给他洗衣服,王红不用干这些活,自然觉得很乐意。

    然后就成功勾搭上了。

    刚开始,所有人都不知道,而王红每天做售货员做得不亦乐乎,对她赖上的这位丈夫没有多大感情,自然也不怎么在意。

    后来,她发现自己的儿子有点那什么,整天夸那位战友妻子,然后嫌弃自己,有一天,她竟然听见她儿子在叫那位战友妈妈。

    王红觉得不对劲了,开始观察,最后成功捉奸在床。

    这件事情彻底被闹大,部队领导们都知道了这件事,包括家属院的军属们。

    军属们有很多讨厌这种睡战友妻子的行为,讨厌出轨的行为。

    有的军属其实也猜到家里住了一位寡妇,肯定会出事。

    本来王红的风评不怎么好,那个副营长的名声还挺好的。

    这事一闹大,两人的名声彻底颠倒。

    那位连长被降了职,当时,还在家停了一

    顿时间的职,差点就被开除军籍,退伍了。

    那位战友妻子的下场也不怎么好。

    不过,王红最终选择了原谅,让那位连长付出了很大代价,钱都交给她,然后王红也不用回老家。

    主要的是,她不选择原谅,那位连长就会被开除军籍,从而退伍。

    她就不得不跟着他回村,她可不想回村,而且六十年代的王红其实也有点保守,觉得离婚不好。

    处于种种原因,她原谅了那位连长,然后现在日子过得很潇洒。

    手里有钱,有工作,也不怎么管孩子。

    不过,时年年觉得,要是梁牧川这样,她一定会受不了的,会很认真,很确定得和他离婚,连面都不会和他见一回。

    这种行为,太让人讨厌了。

    虽然这样想,但她觉得梁牧川肯定不会这样,他很有责任心。

    其实家属院里悄悄流传着一个留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王红生的第二个孩子不是那位连长的。

    “嗯,嫂子,我来买月饼。”时年年一般叫家属院的军嫂们叫嫂子。

    虽然梁牧川是团长,年龄也比较大,但时年年刚来家属院的时候,看着太小的。

    家属院的军嫂们都叫不出嫂子这个称呼,然后只能叫年年,后来习惯了,就都开始叫年年。

    时年年就自然而然地喊她们嫂子了。

    “都有什么馅的啊?”时年年又问。

    “这边是五仁月饼,馅里有青丝,红丝,核桃仁,这边是豆沙馅,那边是枣泥馅。”王红开始说:“然后枣泥馅旁边的是肉馅,甜肉,咸肉,都有。”

    “五仁月饼最多。”王红又加了一句。

    “这么多种类啊!”时年年感慨。

    “妈妈~闻着好香啊!”梁定吸了吸鼻子。

    时年年低头,开口说:“一会儿,我们买完就吃。”

    “不用等中秋节那天吗?”梁定眼睛一亮,奶声奶气地问道。

    他记得姥爷姥姥家买完之后,都是等月亮很圆,很大的那一天吃的。

    “不用了。”时年年其实没有什么仪式感,她爸她妈倒是挺有仪式感的,买了月饼,第一时间不吃,会等中秋节这天再让他们吃。

    “都多少钱啊?”时年年又问。

    “五仁的是一斤七毛,然后枣泥的是……肉馅的要贵些。”王红对这些价钱记得很清楚。

    “嫂子,你吃过吗?哪种的好吃啊?”时年年好奇地问。

    “我喜欢五仁的,还有咸肉馅的,这两种我尝着都不错。”王红开口回答。

    “嗯……我要一斤五仁的,然后一斤枣泥和豆沙加起来,然后是一斤肉馅的,甜肉馅和咸肉馅的都要。”时年年想了想,说道。

    尝尝不同口味的,毕竟好久没吃月饼了。

    王红:“……”

    还挺多的,在她老家,有的人还吃不上月饼呢。

    吃不上月饼,就用圆圆的那种糖饼代替。

    毕竟一年一次的中秋节,阖家团圆。

    她动作麻利地打包好,把月饼递给了时年年。

    “谢谢嫂子,我先走了。”时年年招招手。

    “嗯,再见。”王红说。

    时年年牵着梁定的手往回走。

    “哎!张嫂子。”时年年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张嫂子,打了个招呼。

    “你从供销社买完月饼回来啊?”张嫂子问。

    “嗯,刚回来。”时年年说。

    “现在还有吗?”张嫂子怕卖完了,白跑一趟。

    “现在还有很多呢,应该是有来了一批。”时年年告诉张嫂子。

    “行,我也去买点。”张嫂子说。

    她其实是打算自己做的,但又有点犯懒,就想着还是买吧。

    幸好供销社还有月饼。

    回家后,时年年和梁定把买的几种馅都各拿一个出来,都要尝尝。

    先是把一块月饼切开成四块的,然后放在盘子上,方便拿着吃。

    时年年先是拿了一块咸肉馅的月饼吃起来,结果她觉得还挺好吃的。

    外面那一层皮很酥,然后里面的肉厚实又鲜嫩,料很足,咬一口肉汁四溢。

    不过,要是在肉馅月饼和肉馅饼之间选,时年年更喜欢吃肉馅饼。

    梁定也跟着妈妈吃了一小块肉馅的月饼,香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太好吃了。

    时年年尝了一快肉馅的月饼,然后又拿了一块月饼,咬了一口,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很甜,但是甜而不腻。

    软糯,香甜,好好吃。

    “定定,你尝一下这个,很好吃”时年年给他指了指豆沙馅的月饼。

    “好的,妈妈。”梁定乖乖地说。

    “肉馅的,还有豆沙馅的,哪个好吃啊?”时年年问梁定。

    “肉馅的好吃。”梁定又拿了一块肉馅的。

    时年年:“……”

    可是她觉得豆沙馅的好吃啊!很甜的,梁定不是喜欢吃甜的吗?

    看来,肉和糖比,梁定更喜欢吃肉。

    吃了几块月饼,时年年就有点小饱了,她坐在院外,开始逗梁定。

    “定定,给妈妈背一下乘法口诀表?”时年年说。

    梁定的老师教人的进度当然没那么快,这是时年年在家无聊的时候教他的,不知道他现在还记着不记着。

    梁定乖乖地给妈妈背:“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九九八十一。”

    梁定背得很慢,也会时不时停顿一下,回想回想。

    但时年年完全没有不耐烦,还有几月就四岁的梁定好厉害啊!竟然能背下来。

    时年年鼓了鼓掌,开口说:“梁定,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梁定有点害羞,钻进妈妈怀里,然后羞涩地开口说:“像妈妈一样厉害。”

    时年年嘴角上扬。

    “现在开始提问了,准备好了吗?”时年年像老师一样开口说。

    “嗯嗯,准备好了。”梁定点头。

    “三三得几?”时年年先出了个简单的。

    “一一得一……三三得九。”梁定积极地回答。

    “嗯,答对了,第二题开始喽。”时年年说。

    “五六得几?”她开口问。

    ……

    这边,梁牧川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他抬头,说了声进。

    “团长,这是十月的训练计划,你看看可以吗?”陈参谋长走了进来。

    梁牧川接过来,认真看起来。

    “嗯,可以。”梁牧川淡淡开口。

    陈轩松了一口气,团长平时很严格的。

    虽然现在没事了,但是他还是站在原地没走。

    “怎么了?还有事吗?”梁牧川看向陈轩。

    “我媳妇生娃了,刚满百天,想邀请团长来我家吃个饭。”陈轩开口说。

    陈轩结婚晚些,媳妇生娃也晚些。

    “我也邀请了政委和副团长他们。”陈轩又说。

    梁牧川往后靠了靠,开口说:“行,什么时间?”

    “就在明天,明天下午,到时候团长得带着小嫂子一起来啊!”陈轩说。

    梁牧川嗯了一声,时年年在家也挺无聊的。

    “我就不打扰团长了,我先走了。”陈轩终于动了腿。

    出来后,他心里不禁想,团长这么正经严肃,这么有气势,为什么他媳妇看着就很黏他呀!两个人黏糊糊的。

    真有人喜欢团长这样的?

    ____________

    “你回来了?”时年年正和梁定小声地说着各种幼稚话,突然看见梁牧川回来了。

    “我今天买了月饼,你来尝尝。”她又说。

    梁牧川从善如流,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拿了一块,吃了下去。

    “你再尝尝这块?”时年年拿了一块豆沙馅的给梁牧川。

    梁牧川看着她,就着她的手咬了下来。

    时年年眼睛一直认真地看着他,看他吃完了,开口问:“哪个馅的好吃呀?”

    她迫切地需要有人赞同她。

    梁牧川挑了挑眉,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姑娘,他说:“豆沙馅的好吃。”

    时年年赞同似的点点头。

    一家三口吃完月饼,吃完饭,回房

    间午睡。

    “明天下午陈轩让我们去他家吃饭,想去吗?”梁牧川问。

    “想去。”时年年点了点头,因为陈轩的媳妇做饭超级好吃。

    “不过,为什么去他家吃饭啊?”时年年又问。

    “他孩子满百天了。”梁牧川说。

    “呀!”时年年想起来了,她感觉陈轩媳妇才生没过多久呢。

    没想到都一百天了。

    当时,他媳妇怀孕的那天,时年年正好在。

    好急啊!好慌啊!

    他媳妇不停地喊痛。

    时年年和军嫂们赶快把她送回家,去叫他们之前就找好的接生婆。

    现在,很多军嫂都是接生婆接生,但时年年不是,是在医院生的,所以她看着接生婆过来,觉得不太靠谱。

    直到亲眼看见孩子出生,大人没事,她才松了口气。

    她不大不小的时候,很喜欢出去乱逛,恰好看见过一个女人大着肚子,然后接生婆来接生,最后大出血,那个女人死了。

    时年年当时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人的死亡,那次是第一次看到。

    她强忍着没哭。

    所以当时年年怀孕的时候,超级超级害怕,怕自己最后死了,她才不想那么早死呢!

    甚至还有点埋怨梁牧川,他那么快就把她弄怀孕了。

    虽然她做那事的时候也会很舒服,但当时就是控制不住,很害怕,而且怀孕的时候也很难受,有时候没胃口,有时候又很想吃不常见的东西。

    腿还会抽筋,她抽筋的时候很害怕。

    大着肚子,走路也不方便,还穿不了漂亮的裙子。

    时年年当时快难过死了。

    毕竟她才结婚没到一年,年龄还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痛苦。

    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能生那么多个。

    她怀孕的时候,其实还悄悄许愿过,许愿男人也可以生孩子的愿望。

    就算男的不能生的话,能感受感受怀孕的难受,也行啊!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太爽了。

    不过后来,好像真的许愿成功了,梁牧川他……

    第35章 爬山 日出

    结果, 梁牧川他就有了她怀孕时的反应。

    当时,时年年心虚极了,觉得是自己许愿成功了。

    那天, 时年年都不敢直视梁牧川的眼睛, 她太坏了。

    虽然这时候反对封建迷信,但那年的时年年却非常得迷信。

    “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梁牧川从口袋里拿出钱票, 递给时年年。

    时年年正低头认真地吃着水果, 自己吃一个, 有时还会递给梁牧川一个。

    这水果, 很甜。

    听到这话, 她抬起头来, 嘴里嚼着水果, 说话声含糊不清, 她接过钱票,摸了一下, 又递给梁牧川,她说:“嗯嗯, 你帮我放到那个小盒子里吧!”

    那个赚钱的盒子放得比较高, 她需要搬个凳子,才能拿到,比较麻烦。

    梁牧川不用搬凳子, 就可以很轻松地拿到。

    梁牧川:“……”

    他看了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又揉了揉。

    “等我们去市里的时候, 去把这些钱存存折里。”梁牧川放完钱,看里面的钱还挺多的,可以存一部分。

    他边走向时年年边说。

    “好。”时年年听话地点点头, 又低头吃着。

    饭后吃水果,真的很舒服。

    “这个月发得好早啊!”时年年感叹了一句。

    平常好像都是月底发,这次提早了很多。

    “梁牧川,你说要是存折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时年年问。

    现在的存折都是手写,要是有人不小心丢了,就损失大了。

    梁牧川说:“我记得可以补办。”

    时年年抬头,开口说:“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丢过。”

    梁牧川:“……”

    他用力地揉了揉时年年的额头。

    时年年疑惑,那么用力干嘛?这不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晚上,时年年学完三个小时后,已经困得不行,赶紧上床睡觉。

    她习惯性得往梁牧川怀里钻了钻,蹭来蹭去,看着很粘人。

    她真的有点困了,开口说:“我要睡了。”

    “嗯,睡吧。”梁牧川亲了亲她的脸,温声开口。

    梁牧川现在还不困,准备再看一会儿书,突然听到时年年呢喃了一句话,他看向她,半梦半醒的。

    他问:“怎么了?”

    像是听到了他的问话,时年年又迷迷糊糊地说:“要四点半起。”

    “嗯,到时候我叫你。”梁牧川低头,回着她,又把她抱紧。

    他知道明天时年年要去爬山。

    时年年又下意识蹭了蹭他,继续往下熟睡。

    “年年,起来。”梁牧川睁眼,看了一下手表,要四点半了,开始叫时年年起床。

    时年年像是被叫得烦了,不抱着梁牧川了,背对着他。

    梁牧川无声轻笑。

    “四点半了。”他又说。

    时年年鼓了鼓小脸,跟他抱怨:“不想起。”

    她好困啊!

    不过,最终时年年还是醒来了,是被梁牧川无情地弄醒的,她在半梦半醒中,被梁牧川带着洗漱扎头发换衣服。

    现在,她已经彻底清醒了,恰好刘婶和几位军嫂来找她。

    “年年,起了。”一位军嫂问。

    “嗯,走吧!”时年年说。

    她背了一个军用水壶。

    时年年很少见到四点多的夜晚,现在觉得还不错,挺舒服的,偶尔起早些也可以。

    她和军嫂们一起走着。

    加上时年年,来看日出的有六个人,刘婶就不用说了,还有另外四个军嫂,都比时年年大,有的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有的来自农村,有的来自城市。

    说实话,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时年年竟然是离娘家最近的那一个。

    其他军嫂竟然都离得挺远的。

    几人走在一起,聊着八卦,时年年听着,有时候也会加入。

    其实部队里有很多奇葩事,有千里寻夫的,有嫁错人的,有替嫁的,有嫁二婚当后娘的。

    军嫂也有很多性格的,彪悍的,能干的,温柔的,抠门的,当然还有娇气的。

    所以她们去爬山的路上走在一起完全不用担心没话说,没八卦聊,或者是没八卦听。

    这不,现在又讲了一个和时年年有关的八卦。

    “年年,我记着你家梁牧川喜欢那种成熟的,能干的,结果他带着你来家属院的时候,可惊呆了很多人。”

    这可不是这位军嫂胡编乱造,早年,那可是亲口从梁牧川口里说出来的。

    结果,她们看到他娶回来的小姑娘非常漂亮,就是看着很娇气,完全不像他当时说的那样。

    时年年:“……”

    她是在说她不成熟能干吗?

    好吧!确实是这样。

    她其实也是有一点成熟的。

    很快,就到了她们要爬的这座小山。

    “年年,喝口水。”刘婶提醒完时年年,自己也打开了水喝。

    “嗯。”时年年把带的水盖子打开,喝了几口,盖上,又擦了擦汗。

    其他军嫂们的身体还算强健,就连时年年也经常被梁牧川带着锻炼身体。

    所以没有一个人说不爬了。

    虽然六人会时不时歇歇,但终于几人还是到达了山顶,时年年看了看表,六点左右,她们爬了一小时,真厉害。

    时年年觉得太厉害了,好有成就感。

    她们找了一个位子坐下,顺便想看一下日出,耳边是风吹过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香气。

    分钟慢慢转动,六点十分,太阳升起了,天空渐渐变亮,从黑变为深蓝,再变为淡紫,最后呈现在她们眼前的是耀眼的橙红色。

    时年年看着眼前的日出,很好看,也很震撼。

    “我不想往娘家寄钱

    了。”

    “我决定要好好上扫盲班。”

    “我也要识字。”

    ……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纷纷开口说了很多话。

    初生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随着风微微摇动,时不时洒在人脸上或身上,让人觉得暖暖的。

    时年年用手接着阳光,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好舒服啊!

    “好凉啊!也好舒服啊!”时年年感慨。

    她和刘婶她们一起下山,恰好路过这条小溪,就停了下来。

    洗洗脸,洗洗脸上的汗。

    但是,可能大家都不怎么讲究,一起用水泼了泼脸,然后开始一起泡脚。

    脚对水的温度比较敏感,手感觉有点热的,脚会觉得非常热。

    水感觉不凉的,脚感觉很凉。

    说完,时年年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今天起得太早了。

    “困了?”一位军嫂问。

    “嗯,今天起得太早了。”时年年说。

    “我也有点困了。”那位军嫂说。

    “不过,感觉这场早起很值,看到了日出。”时年年说。

    而且爬到山顶,很有成绩感。

    “对嘛!山上看日出很好看。”刘婶感叹道。

    “得多爬爬,爬了一趟,我感觉心情都舒畅了。”一位军嫂说。

    “现在食堂开门了吗?”时年年问。

    她想现在吃早饭,吃完早饭就回去睡回笼觉,要睡一上午。

    刘婶看了看天,说:“开门了,食堂上班的比较早。”

    “我感觉他们都是夜里工作。”一位军嫂说。

    “走,咱一块去食堂吃早饭。”另一位军嫂说。

    时年年第一个响应,最后大家一起穿完鞋,去了食堂。

    刚进食堂,就闻到了饭香。

    “师傅,现在都做了什么啊?”她们问。

    “你们今天来这么早啊!去爬山了吧!”食堂师傅说。

    “对,我们去爬山了。”她们说。

    “现在我们还有几样没做,大部分都做出来了,你们看看。”食堂师傅说。

    因为看完日出的天还算早,所以基本上食堂没人的。

    不过时年年猜测,部队食堂应该有人。

    时年年可能平常吃惯的是家属院的食堂,所以她觉得家属院食堂的饭好吃。

    家属院食堂其实还是和部队食堂是对手呢。

    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搞了一个投票活动,那天,所以家属院的军属和军人都可以投票。

    投票他或她更喜欢哪个食堂。

    这一出,倒是把食堂做的饭口味提高了,但也把两个食堂搞成了竞争对手。

    时年年每年都很期待这天投票的到来。

    上一年是部队食堂赢了。

    这一年的投票的这一天也快来了。

    鉴于时年年是个经常吃食堂的,所以这一出对她非常有益,经常能出到更好吃的菜。

    就连很普通的野菜他们也做得很可口。

    时年年拿完饭,和军嫂们做在一起吃。

    今天时年年穿了一件宽松的上衣,扎了一个辫子,裤子也是穿的黑色的。

    看着很低调,但还是很漂亮。

    有一位军嫂就不自觉得多看了几眼,她觉得她要是男人就好了,她一定会好好工作,挣多多的钱,然后娶漂亮的女孩子。

    当然,她只是想想。

    ————

    和她们一起吃完饭,时年年就回家了。

    回到家,赶快上床。

    梁牧川似乎感受到人回来,把她往怀里一捞。

    “回来了。”他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沙哑。

    “嗯,我要睡个回笼觉。”时年年说。

    突然,她又说了一句很欠打的话:“你今天好懒啊!竟然还没起。我都爬完山了。”

    她在炫耀。

    时年年很少起得比梁牧川早,这次不得炫耀炫耀。

    梁牧川闭着眼睛,非常无奈,报复性地捏了捏她的脸。

    第36章 脚凉 被推开了

    “快睡吧!”梁牧川温声开口。

    时年年眼皮都快合上了, 她点点头,乖巧道:“好。”

    紧接着,她又说:“我今天要睡一上午, 不学习了。”

    她嘟嘟囔囔的。

    梁牧川很快答应下来, 没有讨价还价。

    时年年眼睛一下睁开,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她说:“那我睡了?”

    梁牧川无声轻笑, 开口道:“嗯, 睡吧!”

    她忘了今天是休息时间, 一整天都不用学习。

    这下, 时年年很快乐地闭上眼睛, 准备睡觉。

    没想到四点起的威力这么大。

    感觉一晚上没睡一样, 太困了。

    梁牧川动了动身子, 准备起床,结果碰到了时年年的脚, 他微蹙眉头,怎么这么凉?

    “脚这么凉?”他开口问。

    “我把脚放溪水里了。”时年年迷迷糊糊地回应他。

    刚开始放溪水里泡着, 会觉得挺凉快的, 但没想到,现在脚还没凉。

    梁牧川下了床,去衣柜那里, 找了双她的袜子,然后给她穿上。

    “早饭吃了吗?”他边给她穿边问。

    “吃啦!”时年年脑子一半睡着, 一半清醒。

    梁牧川给她穿好袜子后, 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开口说:“行,那我就不叫你了。”

    “嗯。”时年年轻轻嗯了一声。

    很快, 就陷入沉睡。

    时年年好久没做梦了,可能今天爬完山,起的早,很容易瞌睡,也会让人睡得香,容易做梦。

    而今天她又做梦了。

    梦中的时间恰好是今年,快到过年的时候,时年年跟着梁牧川一起去了他家过年。

    梁定就被他们放在了她爸妈家,小孩子坐火车不安全,也不方便。

    梁牧川的家在首都,时年年以前也跟着他回家过年过。

    她第一次坐火车就是因为要结婚了,需要跟着梁牧川去见他爸妈。

    当时没坐过火车的时年年兴奋极了,结果却大出所料。

    虽然她和梁牧川是住的卧铺,但是火车上的人好多,味道杂七杂八的。

    ……

    今年的首都和往常的首都格外的不一样,格外的冷。

    梁牧川给小姑娘围好围巾,带好帽子,就提着行李带着她下去了。

    时年年紧紧跟着梁牧川,现在人很多,她还是有点怕的。

    “这次有人接吗?”时年年好奇地问,以前几次梁牧川的爸爸都会派人来接。

    “有人接。”梁牧川开口说,把军大衣口袋里的糖给她吃着。

    刚下火车没一会儿,就有人开着车停到他们面前。

    是梁牧川他爸的司机。

    梁牧川的家世不错,毕竟是被时年年一眼看中的。

    他的爸爸是高级干部,妈妈厂子里的副厂长。

    梁牧川是家里的老三,也是最小的,上面有两个哥哥。

    时年年和梁牧川被司机送到家属院,出入都要警卫员的那种,然后一起和他爸妈吃了顿饭,就回了房间。

    毕竟做了很长时间的火车,就算是卧铺,也很累。

    两人在首都待了几天。

    这天,时年年跟着梁牧川他妈一起去拜访家属院的邻居。

    时年年听着她们聊天,她很爱听八卦,但一直被她们夸赞,她脸都被夸红了,找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

    结果眼前多了一个人。

    现在的时年年完全没料到这个人会对她和梁牧川有多大影响。

    “你是梁牧川的妻子,时年年?”这个人开口说。

    时年年看向她,她应该是家属院的人,但她没见过她。

    也是,她才来过首都没几次,来的这几次,梁牧川都会带着她各处玩,去看了天安门,去爬了长城……

    就是今天,梁牧川有事,去见他以前的老领导,时年年跟着他去见过一次,这次就不想去了。

    因为那位老领导的妻子老催她生孩子,刚结婚就催,生了梁定也催。

    她又不是她的儿媳妇,催什么催。

    “嗯,我是。”时年年正无聊着呢,在低头

    看蚂蚁。

    “你知道梁牧川为什么和你结婚吗?”那个女生开口问。

    时年年:“……”

    她当然知道啊!是她勾引的吧!她当初意外和梁牧川相亲,但她看他似乎并不想结婚,对她也不敢兴趣。

    总是面无表情的。

    刚开始的时年年也没有纠缠什么的,继续去找自己相中的下一个目标,那个国营饭店的师傅,做饭很好吃,长得也很温柔,很帅气。

    结果,她好像格外和梁牧川有缘,经常碰见他。

    再加上那个国营饭店的师傅因为一项不好的条件,被她否决了。

    于是,时年年决定接近梁牧川,像她们高中的小情侣谈恋爱一样,追求他。

    但她好像只追求了一星期,就没了耐心。

    突然亲了梁牧川一口,她说:“我们都亲了,如果不结婚的话,你就是耍流氓。”

    梁牧川:“……”

    ……

    时年年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心虚,她应该是强嫁给梁牧川的吧!

    幸好梁牧川是个军人,有责任心,结婚后对她挺好的。

    时年年甚至觉得他现在好像有点喜欢自己。

    “为什么啊?”时年年好奇地问,想知道别的理由。

    “因为那段时间梁牧川喜欢的人结婚了,他很伤心,想随便找个人结婚。”那个女生说。

    时年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个女生很惊讶,不是说梁牧川娶的女生很娇气,很喜欢梁牧川,为什么她不伤心?

    这个女生名叫夏音,而她所说的那个梁牧川喜欢的人叫孟微。

    孟微,很多人都说梁牧川喜欢她,听她说梁牧川以前救过她。

    但孟微不喜欢梁牧川,后来很快就结婚了。

    恰好在孟微结婚的这一天,有人看到梁牧川在喝闷酒。

    于是这传言就更深了。

    夏音刚来家属院的时候就喜欢梁牧川,听说梁牧川喜欢孟微,她还失落了好久呢。

    后来,孟微结婚了,她非常高兴,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结果,梁牧川竟然很快就娶了别人。

    其实夏音早就想把这些告诉梁牧川娶的妻子了。

    她太嫉妒了。

    结果都没找到时间。

    因为时年年经常和梁牧川在一块,黏黏糊糊的,她还看见他对他妻子神色很温柔,眼里带着温情。

    夏音真的忍不住说这些话。

    “哦,我知道了。”时年年说。

    她说话的语气很优越,说出来的话她也不想听,她不想跟她说话了。

    反正她也不喜欢梁牧川,嫁给他就是为了过更好的日子,她才不在乎梁牧川为什么娶她呢,也不在乎梁牧川喜欢谁。

    时年年没再理她,开始往梁牧川家走。

    “你没上过大学吧!梁牧川和孟微就是大学认识的。”

    夏音看时年年不理她,气极了,开始胡编乱造。

    “他们大学时候谈过恋爱。”夏音在时年年没走远的时候,又说了一句。

    这两句都是她编的,她相信梁牧川的妻子也不会问梁牧川。

    谁会问丈夫的前任呢?

    而正在走着的时年年却不知道是她编的,完全当真了,她顿了下脚步,心脏突然缩了一下,又很快往前走,她才不在意呢。

    回到梁牧川家的时年年,等着梁牧川回来。

    她想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谈过恋爱。

    没有为什么,就是很想问问。

    如果真的是因为他喜欢的人结了婚,他很伤心,才随便找她结的婚。

    那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但时年年真的很想知道。

    她趴在梁牧川的书桌上,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做。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想着肯定是梁牧川,立马站起来,朝他扑了上去。

    她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难受的,以前她难受的时候梁牧川会抱着她安慰她。

    她难受的时候习惯了抱抱梁牧川。

    结果,她却被推开了。

    时年年愣了一下。

    第37章 坐票 一晚上

    她抬头看过去, 发现梁牧川面无表情的,很冷淡地看着她。

    她的手下意识缩了缩。

    “你好,我叫孟微。”

    时年年看向梁牧川身后的女生, 手指动了动, 孟微?

    她怎么在这里。

    是因为她在,他才推开她的吗?

    “你好。”时年年眨了眨眼, 开口说。

    孟微在回娘家的路上碰见了梁牧川, 她就找借口说, 找他妈妈有事, 和他一起走。

    毕竟是年少喜欢的人。

    一路上, 他都对自己很冷淡。

    到他家后, 没看见梁牧川他妈妈, 她就说自己等等, 想认识认识嫂子。

    时年年刚说完你好,外面就传来梁牧川妈妈的声音。

    孟微不得不从他们屋门离开。

    梁牧川一看人走了, 就把门关上了。

    他拜访完老领导回来,恰好收到了新都市寄来的信, 他以为是岳母和梁定他们送来的。

    因为他们离开前, 带梁定照了张相,来不及洗出来,就来了首都, 最后只能寄了。

    主要是他爸妈想看看他们孙子的模样。

    结果,他打开一看, 是一张照片, 和几张纸。

    照片上的时年年看起来很害羞,也很稚嫩,她踮起了脚尖亲了一个男人的脸。

    这个男人梁牧川知道, 是吴绪,她的高中同学。

    纸上写着她写给他的情诗,一字一字写得很认真。

    是她的笔迹。

    梁牧川知道她当初悄悄看了好多人,挑选了很多人,但他觉得她对那些人都没什么感情,都是因为他们的好条件。

    他以为就连吴绪也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她竟然是因为喜欢吴绪,所以才想嫁给他。

    不像他,选择嫁给他,是因为她看中自己的好条件。

    梁牧川闭了闭眼睛,他是她的丈夫,当然会吃醋。

    他也很嫉妒,凭什么?

    本来,他想着是她的过去,所以打算装作不知道,让自己镇定下来,但现在还是忍不住。

    他把照片和纸递给了她,开口问:“和吴绪谈过恋爱吗?”

    你还喜欢他吗?

    时年年结果这张照片和纸,表情一下变得慌乱,这张照片是她高中的时候。

    那时候她退了娃娃亲,然后吴绪对她很好。

    后来,她就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吴绪,被他哄着亲了他一下。

    不过,他们没谈恋爱。

    “我们没有谈恋爱。”时年年小声地说。

    她不知道他信不信。

    “我那时候被……”她顿了一下,给他解释,结果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梁牧川阴沉着脸:“那你喜欢过他吗?”

    “没谈恋爱,为什么要给他写情诗?”

    她都没给他写过,而且她当初给他送电影票,送花。

    是不是她也给吴绪做过这些事。

    时年年有点无措,她很少见过他这个样子,她有点害怕,轻轻吸了一下鼻子。

    她的鼻子有点酸。

    她好委屈呀!她还没问他呢?和别人谈过恋爱吗?

    要是她有他亲别人的照片,那她也可以这样问。

    哎!她怎么没照片呢。

    看着小姑娘红了的眼眶,梁牧川怔了一下,他有点心疼,随后,他说:“外面有客人,我出去招待。”

    出去冷静冷静,再不出去,他怕他说出很伤人的话。

    时年年不想他去外面见那个孟微,她拉住了他的手。

    小手搭在大手身上,看着很般配。

    可是,两只手很快就分开了。

    梁牧川觉得现在他没法平静得和她待在一起,于是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得把时年年的手从他的手上掰下来。

    在听见关门声后,时年年的泪水一下从眼眶里流了下来,流得满脸都是。

    之前她一直忍着,越忍越难受,在他掰开了自己的手后,更难受了,他一关门,她的眼泪就憋不住了。

    她抿了抿嘴唇,哭得停不下来,不时还会打个哭嗝。

    主要是在他面前哭,很丢脸。

    她以前都不在意丢不丢脸,经常在他面前哭,但这次她一定也不想在他眼前哭。

    梁牧川绷着脸,忍着对她的心疼出来冷静。

    他没有看客厅里的客人,直接走了出去。

    孟微?孟微是谁,他不熟。

    梁牧川妈妈:“……”

    怎么回事?也不打个招呼。

    梁牧川出了家门后,随便找了个地方,靠着墙,点了根烟,一直抽着。

    ————

    时年年哭了很大一会儿,停了下来,有点饿了,于是一下把梁牧川房间里的零嘴吃完。

    她一边哭着一边吃着。

    “年年,吃饭了。”梁牧川的妈妈敲了敲她门。

    “嗯,好的。”时年年擦干眼泪,洗了把脸,出去吃饭,不能饿着自己的肚子。

    出去后,咦?梁牧川呢?他不是出来招待客人了。

    “梁牧川呢?”时年年问梁牧川妈妈。

    “他说有事,就不回来吃饭了。”

    梁牧川刚才回来一趟,身上一股烟味,他说临时有事,不回来吃饭了。

    时年年哦了一声。

    吃完饭后,时年年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梁牧川还是没回来。

    她眼睛眨了眨,他会不会去和那个孟微睡觉啊!

    虽然梁牧川平常很沉稳规矩,但他冲动之下,一气之下,会吗?

    他为了那个孟微伤心,随便娶了她。

    他为了招待孟微,掰开了她的手。

    他为了孟微,推开了她。

    时年年胡思乱想着,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一想,就觉得很委屈,很难受。

    她想回家,想抱抱她的妈妈。

    时年年想了一会儿,冲动之下,拿了梁牧川之前就开好的回家证明,然后拿了一半他们带的现金,决定买票回她的家。

    现在天刚亮,她把自己弄得很严实,穿的军大衣,围着围巾,大衣里面挎了一个军用挎包,挎包里面有钱票和吃的。

    她想了想,要是有人问她干什么,她就说去买早餐。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碰到认识的人,除了警卫员。

    像是上天都希望她回家似的。

    “你好,我订一张到新都市的火车票,有卧铺票吗?”时年年坐车到达火车站,去购票。

    “没有,只有坐票。”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说。

    “嗯,那就一张坐票吧!”时年年说。

    第38章 刀 大娘

    就这样, 时年年一个人上了火车。

    虽然是一个人坐的火车,但时年年一点儿也不怕,因为村里就算有人看见个牛屎块, 也不会捡走, 会问问是谁的,现在这个时候路不拾遗, 夜不闭户。

    大家都很淳朴善良。

    就是火车的味比较大, 她吸了吸鼻子, 太难闻了。

    她把围巾往上拉了拉, 盖住她的鼻子, 这样就闻到的不多了。

    因为时年年没戴行李, 所以很轻松就找到了座位, 往上面坐下。

    她抬头,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提着很多行李找座位,有的人还站着。

    大概等了一会儿, 火车终于发动了,她也快要到家了。

    回家后, 她要把自己带的钱都花光, 哼!

    时年年看了看周围,她坐的是双人座的外边,旁边坐着一位大姐, 或者说是一位大娘,比普通的大娘年轻点, 比普通的大姐年老点。

    对面是一对中年男女。

    她无聊地坐着, 没跟他们搭话。

    为什么要搭话?反正也不认识。

    她回家后,一定要让她妈做很多肉吃。

    时年年坐在位子上,无聊地发着呆。

    “小姑娘, 你一个人啊!”一位大娘的声音响起。

    时年年看过去,不是她身边坐着的大娘,是站在她身边的大娘,大概五十六岁,看着很慈祥和善,眼睛笑眯眯的。

    但时年年没回答她,她又不认识她,她现在的心情还难受着呢。

    那位大娘也没有生气,开始和对面的中年男女交谈。

    时年年可能因为昨天没睡好,现在上火车了,有点瞌睡,她闭上了眼睛,休息一会儿。

    结果要睡着了,睡得半梦半醒。

    她抱着自己的水壶和东西,坐在位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

    要下火车站了,她往外面走着,发现那两位大娘也跟在她身后走着,应该和她是一个目的地。

    新都市的火车站人很多,时年年感觉很挤,她出火车站后,打算坐公交车回机械厂。

    突然,意外发生了。

    她突然被人捂住嘴,上面有迷药,她……她被迷晕了。

    “怎么样?还醒着吗?”那位看着和善的大娘苏大娘问。

    “妈,没有醒着。”时年年身边的大娘苏大娘说道。

    苏大娘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这样的,就是儿子是个瘸子娶不到媳妇啊!

    所以她想了一个主意。

    就是拐一个姑娘过来,到哪里去拐呢?她想了好久,于是就来了火车上。

    她和她大女儿这次就是特意坐上首都到他们这里的火车,打算找一个漂亮的姑娘。

    迷药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所以她特意买了一张站票,就是到处走走,想把火车上的人都看看,看看她是不是一个人,看看她长得怎么样。

    看中了,就喊她女儿过来。

    结果去的路上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上倒是恰巧,和她女儿坐在一起。

    她和她的大女儿扶着她看中的那个姑娘会村里。

    苏大娘觉得那个姑娘和她们很有缘,她在火车上看中了她,结果她和她们还在一个目的地。

    她家是在新都市一个镇里的农村。

    “大娘,你儿媳妇接回来了?”

    一位村民说道,这苏大娘啊!不容易,一个人养大几个孩子,儿子又是个瘸的,结婚很难。

    但前几天他听说,她儿子还有一个早就订好的娃娃亲,她去把她接过来。

    有的人还问为什么那个姑娘不自己过来,苏大娘说是怕她自己一个人坐火车不安全。

    人还没结婚呢,就这么疼儿媳妇。

    “对,接回来了,现在在火车上太累了,睡着了。”苏大娘说。

    ……

    可能是迷药时间过了,时年年醒了过来。

    她的眼眶一下红了起来,她好慌乱啊!她被拐了,她怎么会被拐呢?会被拐来做什么呢?

    和人做那事,给人生孩子。

    时年年浑身颤抖着,她看了看周围,房子比她在她娘家的屋子还小,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农村房子不隔音,她听到了外面人的谈话。

    “赶紧进去吧!就按妈教你的这么做。”一位大娘的声音响起。

    是火车站上的那位大娘。

    “嗯,妈,你给我找回来的媳妇真漂亮。”男人的声音响起。

    细皮嫩肉的。

    “那可不,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给你找的。”

    苏大娘把她儿子抱进屋子床上,说:“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恶狠狠地看了缩在角落的女人,已经没有原来和善的面目。

    “我听你说你儿子说缺媳妇,我这里有很多很多钱,可以让你儿子买个工作,有工作了就好娶媳妇了。”

    时年年脸色惨白,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她强忍着镇定说。

    怕她不信,她手颤抖着拿出挎包里的钱票,给她看。

    “我有很多……很多钱。”时年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啊!”

    苏大娘一下把时年年手中的钱拿走,就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苏大娘儿子苏大宝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好漂亮,她娘真厉害,竟然找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给他当媳妇。

    时年年不断地往后缩着,拳头握了握,感觉从头到脚都冒着寒意,开始生出冷汗。

    那个男人,他过来了。

    他过来了。

    时年年突然把手中的刀往那个男人身上一扎。

    这把刀是军用刀,梁牧川给她拿来防身的。

    她这次出来就拿了这把刀,放在她衣服内里。

    她们只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了,但里面的衣服却没脱。

    可能搜了,但可以又太小了,没搜出来。

    毕竟谁家姑娘出门会带刀,就算带了,她们也没见识到有这么

    小的刀。

    这把刀很小,但是很锋利。

    但时年年觉得它太小了,会不会没作用,于是不停得把刀往那个男人身上插。

    冷汗一滴一滴从她头上滴落。

    苏大宝毕竟是个男人,就算是个瘸子,但手上的力气也不小。

    他被刀插了一刀,很疼,还很生气。

    举起巴掌往他娘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身上打。

    用的力气很大很大。

    时年年被打了一巴掌,脸瞬间肿了一大半,很疼很疼。

    但她没有放弃,继续往那个男人身上扎。

    她的脸被打着,手上却不停。

    梁牧川吃中午饭的时候从部队里回来了,进来卧室,发现小姑娘在做噩梦,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流出来,眉头紧紧锁着。

    他皱了皱眉,上了床,把小姑娘抱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亲亲她的脸,安抚着她。

    突然,她好像感觉到了他的怀抱,勾住了梁牧川的手指。

    她轻喃道:“梁牧川……”

    “嗯,我在。”梁牧川的小拇指被勾着,他不停地抚着小姑娘的后背。

    第39章 梦醒 评论区

    《六十年代当后妈》评论区:

    1L:为什么有这么多原配的描写啊?女主怎么就出现了一点点?

    2L:对呀, 都描写好几章原配了。

    3L:作者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写男主心疼原配。

    4L:女主太可怜了,男主竟然喜欢过他原来的妻子,哭泣!

    5L:我不懂男主为什么喜欢原配, 她那么娇气, 不会做饭,还不经常管孩子。

    6L:对呀!还是我们女主做的饭好吃, 温柔善良。

    7L:啊啊!我感觉男主不洁了, 他竟然喜欢过别人。

    8L:我觉得原配太任性了, 就因为被凶了, 离家出走。

    9L:我觉得作者写的不合理, 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有力气捅男人刀子。

    ……

    16L:我好讨厌原配, 自私自利的。

    17L:加一。

    18L:我也很不喜欢原配, 这么不珍惜男主。

    ……

    22L:啊啊!就我一个人喜欢原配吗?我觉得她好可爱。

    23L:同楼上, 我也喜欢原配,好喜欢作者描写她的长相, 还有好多可爱的举动。

    24L:对,她坐火车回家就是为了抱抱她妈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25L:我快讨厌死那个苏大宝和苏大娘了。

    ……

    30L:悄悄说个内部消息, 其实这几章还是修改过了。

    31L:没想到楼上也知道,据我所知,作者写的原配最后被那个男人给那什么了。

    32L:为什么作者改了啊?

    33L:难道是因为审核不允许, 不应该啊!现在审核已经松了很多了。

    34L:好像是因为刚发的时候,评论区里有很多喜欢原配的人在抗议, 作者无奈之下就改了。

    35L:我感觉作者不会这样吧!之前有好几个有争议的行为作者就没改。

    36L:我知道, 我知道。作者写得有原型,应该被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要求给改了。

    37L:原型,原型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38L:怕被删掉, 我就缩写了,原型是lmc和snn。

    39L:艹,我一看缩写就知道了,是那位书记和他的妻子。她怎么敢写的啊?

    40L:那可是书记啊!作者这么敢?原先把人家妻子写得那么惨。

    41L:我感觉作者是lmc梦女,人家就娶了一任,她又给咱书记安排了一任。

    42L:我看得有点心理不适了,想弃文。

    ……

    50L:我超级喜欢咱书记的妻子的,她可厉害了。

    51L:来,让我介绍一下她的丰功伟绩:会非遗,曾因为一个泥塑作品获得金鼎奖奖杯;从小学音乐,编奏出有好几首闻名全国的乐曲,剩下的你们来。

    52L:我来一个:画了很多画,有的画获奖了,她画的小人书至今都受欢迎。

    ……

    60L:本来就挺喜欢这本小说的,毕竟作者写得很有年代感,没想到这样。

    61L:我觉得作者应该认识那位书记,不然写不了这么真。

    62L:我也这么觉得,写了很多细节。

    ……

    70L:我发散了思维,作者肯定丑化了snn,但即使丑化了,她还是那么那么惹人喜欢。我不敢相信,真实的她会有那么可爱,招人喜欢。

    71L:我回来了,打探到一个消息,作者姓孟。

    72L:……那作者挺会写的。

    73L:书里男主名叫梁慕传,原配叫时念念,女主叫孟尾。而现实中大家都知道了这三个人都是谁吧!

    74L:作者太大胆了,竟然连名字读音都一样,之前我都没反映过来。

    ……

    时年年一下被气醒,孟微!这本书肯定是孟微写的,就算不是孟微,也是她的家人。

    她看了很多评论,发现不知道那是几几年,但好像挺先进了,一个小巧的东西竟然能看书。

    她通过上面的评论,了解了很多东西。

    看到不好的评论,会特别气,看到夸她的评论,也会忍不住笑,她后面这么厉害。

    看样子,梁牧川后来也挺厉害的。

    看了这些评论,她知道了,她做的梦都是小说里的。

    时年年不自觉松了口气。

    松完气后,又生起气,为什么要让她梦得那么真啊!不能像之前的那次让她梦见文字吗?

    天上的神仙太坏了。

    不行,她越想越气,为什么把她写成那样的结果,多吓人啊!

    要是成真了这么办?

    孟微!我要杀了你。

    时年年刚睡醒,懵懵地发了会呆,清醒过来,她发现她在梁牧川怀里。

    “孟微?孟微是谁?”时年年已经完全顾不得符不符合常理了,问梁牧川。

    梁牧川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温和道:“梦到什么了?”

    时年年不回答,继续问:“孟微是谁?”

    “我不认识孟微。”梁牧川认真地回答。

    “哦,那故意杀人要坐几年牢啊?”时年年认真地问。

    就算现在不认识,后面肯定也认识,她看评论区里说孟微是存在的人。

    等她见到了孟微,一定要杀了她。

    一定要。

    要是这个梦,这本小说变成真的怎么办?把她写那么惨,还让她梦得那么真。

    “二十年。”梁牧川随口道。

    时年年听了后,气势突然落了下来,那么久啊!

    还是算了吧!她可不想坐那么久牢。

    现在碰不见孟微,但梁牧川在啊!

    梦中的梁牧川她报复不了,小说中的梁牧川她报复不了。

    但是现在这个梁牧川能报复得了啊!

    她才不管梁牧川做没做这些事,反正她要发气。

    梦中的梁牧川太惹人讨厌了,太让人生气了。

    她从梁牧川怀抱里出来,重重打了几下梁牧川。

    而梁牧川感觉,不痛不痒的,由着她打着自己。

    看小姑娘手打红了,他无奈地按住她的手,问道:“我在梦里做了什么?”

    时年年不想跟他说话,用嘴用力地咬着他手腕,一点儿也没心软。

    可能男人皮太硬了,只咬出了牙印,都没出血。

    咬了好久,时年年放开了他,没意思。

    她又看了看梁牧川,好气啊!

    他竟然在梦里推开了她,时年年才不管是不是小说呢?

    “我不要跟你说话。”时年年移开目光,对梁牧川说。

    其实梦里的梁牧川和现实的梁牧川也不太像。

    他们对照片处理的方法不太像。

    第40章 刘婶 一百天

    时年年揉了揉眼睛, 眼睛好酸,揉完后,她伸出手臂朝梁牧川说:“抱抱。”

    梦中的她没抱成她的妈妈, 醒来后的她非常想抱人。

    梁牧川挑了

    挑眉, 看着面前的时年年,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 眼睛湿漉漉的, 好可怜。

    但也挺可爱的。

    她还挺多变的, 一会儿让他抱, 一会不让他抱。

    梁牧川心里这么想着, 一双大手动起来, 托起她的腰身, 抱人抱在怀里。

    时年年埋在他肩膀上, 不说话。

    “饿不饿?”梁牧川在她耳边轻声问。

    现在是吃中午饭时间了,他们平常这个时间点都在吃饭。

    再加上小姑娘吃早饭吃得早, 肯定饿了。

    时年年听到这个问题,小巧的耳朵动了动, 她问:“今天中午有肉吗?”

    梦中的时年年没吃上肉。

    梁牧川给她说有。

    时年年听到后, 笑了一下,眉眼弯弯,有点开心啊!有肉。

    她要吃很多很多肉。

    “下去吃饭?”梁牧川捏了捏时年年的耳垂, 说道。

    时年年点了点头。

    梁牧川牵着时年年的手出来吃饭,看见她还是有点恹恹的, 他皱了皱眉。

    最近怎么经常做噩梦。

    时年年出去后, 用水泼自己的脸,把自己脸上的泪水痕迹弄干净。

    “我的眼睛肿吗?”时年年洗完脸后,问梁牧川。

    出来的时候她忘记照镜子了。

    但她哭完眼睛一般不会肿的, 要是肿了的话,梁牧川没告诉她。

    那可就遭了,因为今天要去那个陈英家吃饭,她孩子一百天了。

    出去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被人看见了不好。

    肯定很难看。

    “不肿,过来把脸上的水擦掉。”梁牧拿着毛巾,看过去。

    “好。”时年年听话地走向他。

    “你为什么不问我做什么梦了啊?”她好奇地问梁牧川。

    毕竟谁做梦会流得满脸是泪。

    梁牧川:“做的什么梦?”

    他看她之前不想说,就不问了。

    时年年:“……”

    她就是问问,忍不住好奇心,不过她并不想把梦告诉梁牧川。

    “我饿了,快吃饭吧!”时年年催促着梁牧川,拉着他的手去饭桌前。

    她在转移话题。

    吃完饭后,时年年躺在椅子上发着呆。

    梁牧川手撑着额头,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在想什么?”

    时年年听到后,想了想,对梁牧川说:“我在想,要是未来有一个能拿在手里的东西,可以看一本书,那它的工作原理是什么?”

    她结合她最近的学的知识,还有高中学得模糊知识,还是想不到怎么做出来的。

    为什么不用翻页,就能看一本书。

    好神奇啊!

    ……

    “快坐快坐,就剩你们了。”陈英看着进来的两个人说。

    男人穿着白衬衫,看着高大帅气,女人上身也穿着一件白衬衫,辫尾绑了一条浅蓝色发带,随着人的走动而晃动。

    两口子长得真好看,看着也很般配。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两人离得不是很近,但不知道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两口子。

    “英英姐。”时年年很快就抛弃梁牧川,小跑着往陈英那边过去。

    梁牧川余光中瞥了一眼时年年,轻笑一生。

    他发现她对温柔的人一点儿抵抗力就没有。

    要是有人温柔得对她说几句话,她就能跟人走。

    要是时年年知道梁牧川在想什么,一定会说她当然不是这样的。

    她很会分辨的,主要是因为陈英不仅很温柔,做饭还很好吃。

    做的饭超级香,特别辣,很符合她的口味。

    陈轩接过梁牧川手里的东西,寒暄了一下。

    时年年坐在陈英身边,和她们打完招呼后,就看她们处理鸭毛。

    今天陈英家一共来了三家人,时年年两口子,刘副团长和刘婶。

    没错,刘婶的儿子就是梁牧川所在团的副团长,她跟着儿子一起来随军了。

    还有团里政委两口子。

    时年年看着她们处理,眼睛微微亮,有点馋,好久没吃鸭肉了。

    之所以时年年看着,不去帮忙,但是不是因为她不想。

    毕竟就算她懒,她也会做做面子,她深刻地记得她在外面是什么人设。

    是一位乖巧贤惠的小媳妇。

    但没办法,她不会做饭,更不会处理鸭肉了,她们怕她浪费了这肉和菜。

    几人一起干活,非常快,很快,鸭子就处理好了。

    可怜的鸭子啊!你死了,被拔毛了,要被我们吃下了。

    时年年在心里为它默哀了一秒钟。

    而梁牧川几个大男人则一起出去食堂打几道菜,他们中午吃。

    说起来是一起来吃饭,但实际上分男人女人一桌。

    男人吃食堂,时年年她们女的就吃自己做的好吃的。

    当然有时候也不一样,要是请客的男人会做饭的话,都可以吃自己做的。

    男的吃自己做的,女主吃自己做的。

    当然,这也是只有在人多的时候这样。

    要是就四五个人吃饭就无所谓了。

    这好像是慢慢形成的习惯,是这个部队特有的。

    时年年刚来的时候还特惊讶。

    听说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不这样,结果闹了一场,就慢慢变成这样子了。

    不过,时年年觉得这样很不错。

    男的饭量大,她们辛辛苦苦做的饭,大多都被她们吃了。

    她听说有的地方还不让女人上桌呢。

    凭啥女人做的饭,不让女人上桌吃。

    而且有点男人还在饭桌上抽烟喝酒,时年年不喜欢这样。

    她是跟着她妈习惯的,她妈不允许有人在饭桌上抽烟。

    幸好梁牧川不这样。

    “刘婶,云姐怎么不来啊?”时年年随意地问道。

    云姐,就是刘婶的儿媳妇,和刘婶的关系……

    时年年不太清楚,具体的不太清楚。

    两人关系很难说清楚,刘云,对,也姓刘,是刘婶给儿子找的童养媳。

    因为刘婶的丈夫是赘婿,所以她的儿子也姓刘。

    因为她丈夫去世得早,所以她自己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

    时年年不知道为什么,刘婶给自己儿子找童养媳。

    按理说,从小养到大,她们关系应该很亲近啊!

    但她感觉她们关系并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