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柯南：还是要写剧本
“中奖？”
赤司征十郎把手上看完的文件递给安原, 听到电话对面的江户川柯南说起了毛利兰再次中奖的小故事，觉得有些好笑, 说道，“这次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应该是小兰姐她本身运气就很好的缘故吧。”
“啊，不是你啊。我还以为又要有什么案件可以去查了呢。”江户川柯南的关注点明显不在‘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上，他还是更关注破案这种事。
“怎么，你现在还不够忙吗？”赤司征十郎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书桌，“现在乌丸集团内部的那些事还没尘埃落定呢，你和灰原最近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正好，去大阪的话，你也能避一避东京这边的混乱。”
“……说到底, 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乌丸集团。如果他们不搞一些乱七八糟的禁物的话, 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了。”江户川柯南把话题引向自己想知道的事件上，“那天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给我答案。乌丸集团他们私底下到底在搞什么？他们在圈子里流通的那些东西, 不会真的和银色子弹有关系吧？”
“我跟你说过的吧，新一哥。”虽然柯南已经把事情的大概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但这已经快逼近了赤司征十郎可以透露的情报范围，详细的内容他当然不会说，只用着以前都被说烂了的话术应对, “关于这些细节, 如果你太早知道的话，很可能会对你之后的推理判断产生误导，现在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你, 完全就是在敷衍我吧。”柯南十分无语，直接说道。
赤司征十郎一听这语气, 都能想象到江户川柯南在电话那头露出的半月眼。即便如此，他还是守口如瓶，为了不让他再问下去，又把话题扯到了别的事情上：“说起来上次你好像和我说过，帝丹小学的兔子好像有些问题。”
“……啊，没错。”感觉到赤司打定主意不会再给自己透露其他情报，江户川柯南也只得顺着他的话说起了关于那窝兔子的发现，“这件事情还是灰原发现的。后来，我有尝试去调查一下这那有问题的兔子的来源，但米花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好像换过一批，他们也不太清楚两年前的那批供货商。”
“两年前的米花动物园么……”赤司征十郎琢磨着这个地点和时间的特殊所在。前者他能想到的也只是前年他和怪盗基德接触时的地点，这明显不是同一件事；至于后者，以乌丸集团动手的频率来看，有太多事情可以发生了。
“我想可能那堆兔子可能就是如同灰原所说，是从实验室里流出的。两年前，动物园的工作人员中有知道这些兔子来源的人。”江户川柯南说道，“我问现在的那些职工时，都特意问了一下他们的工作时间，除了一些老员工，基本上都是两年前来的。”
在动物园里安插了人手吗？这倒是挺常规的一种做法了……等等，这种操作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赤司征十郎整理桌子的动作慢了下来，手上握着签字笔在回想这种熟悉感。
在这些各个公共场合安插眼线，又和药物实验脱不开关系……那么这些人，会不会是“小野们”！
小野……
赤司征十郎起那些被悄无声息投放到人群中的人造人，心中的警惕更上一层，说道：“新一哥，你觉得动物园里会有‘小野’吗？”
他这话的话直接指出了一个具体的员工，让人回想都难，但曾经被小野晃差点怀疑身份的江户川柯南却一下子听懂了：“你是说，这件事果然和黑衣组织有问题？！”
“我想你心里也有过这样的怀疑吧，只是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所以才没说出来。”赤司征十郎把笔插回到笔筒里，看向站在一边的安源英辅，示意他去调查一下米花动物园的详情，最好能够追查到上游。
“……大概是发现那个组织的人真的会渗透到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吧，小心一些才不至于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江户川柯南些无奈的小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的目标仅仅是击溃一个黑衣组织的话，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心态吧？只看新闻的话，或许我恐怕只会觉得是普通的商业新闻，但现在真的了解这些内幕之后，我也才发现我们想要真正的铲除他们，竟然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情。”
“……起码，现在我们都用自己能够利用的资源在努力……突然有这样的感想，是因为有新的计划了吗？”
这话赤司征十郎没正面回应，只是稍微拐了一下弯。他在接触自家家族企业的事物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当然清楚其模式。尤其是搞金融资本的，一定会确保自己能够掌握相当数量的主流媒体，让大量不能宣传开来的消息只停留在他们自己内部的圈层中；而面向大众的那一部分，往往只是他们引导风向、发酵舆论的一种手段罢了。
江户川柯南肯定道：“没错，从枡山宪三那件案子是我就在想了，我打算让‘雪莉’死一次。”
还以为他会稍微安静一段时间的赤司征十郎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但考虑到工藤新一办事向来妥帖又有效率，便问道：“假死吗？”
“大概是这样。”江户川柯南说道，“等这一阵的风波过去，我打算找一个和乌丸集团有关的地方行动，让他们见证‘雪莉’的死亡。”
“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赤司征十郎倒是没有多问详细的步骤，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涉及到自己，到时候柯南一定会通知自己，不急，“只不过，如果决定好了地点的话，可以说出来让我参考一下，我们家有不少投资都是和乌丸集团绑定的，小心别误伤友军啊。”
这一句小小的玩笑，让两人之间的通话氛围变得轻松了起来，江户川柯南也说道：“当然，关于这些资产的事，少不了你的意见。”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大坂的话题，这才结束了通话。
这边他们两个十分有话聊，但是另一边，在乌丸集团的实验室中，只有白兰地和乌丸绘理在干瞪眼的尴尬局面。
相对于乌丸绘理还会保持基本的体面，白兰地像是是直接把“不欢迎”三个字贴在了脑门上。
“真会给人找事啊，刚处理完一堆网络攻击，现在又给我刷了个NPC。”白兰地说在自带的电竞椅上，一边吐槽一边不情不愿的转身，对着乌丸绘理的方向说道，“有什么任务，赶紧发吧。”
乌丸绘理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很不悦，但考虑到现在自己在集团中的处境，只得表现得稍微‘忍气吞声’一点，说道：“我需要有一些关于‘TRG’系列的药物资料，尤其是关于武内升的。”
TRG系列，就是乌丸集团内部对于那些流通在富人圈子里药物的总称，据不同的药效还有少的分类，在此之上还有“私人订制”和“通用版”的区别，武内升服用的药就是私人订制的。
她这么做的目的十分明显，自然是不想让自己长期陷入还内部斗争的泥潭，她除了收集这些相关的资料外，也未尝没有打算想要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来挑衅自己的蠢货，乌丸隆。当然，关于这一点，她自然不会亲自去做，今竹直也已经带着萩原研二开始着手查乌丸隆的人际关系了。
“来错地方了你，明明苏兹才是接手了这些事务的职业导师，朗姆才是情报中心的主任。”白兰地木着一张脸又开始捣鼓起他的电脑，嘴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了起来，“啧，她来找我是因为她对苏兹和朗姆的好感度都很低吗？”
坐在一旁的梅洛再一次充当起了翻译官的职能，构建起了白兰地与人交流的桥梁：“白兰地的意思是说，这事不归他管。”
习惯了当领导的乌丸绘理没想到现在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居然还有人拒绝，心里的不满如火燃起，近日来的忙碌更是让她难忍心头的暴躁情绪。但是，她早已不是会在外人面前随意发脾气的年纪了，她想到接下来的一些事情恐怕还需要他的协助，而且集团的科技部还需要他的技术……
如此，她想了诸多理由说服自己，沉了沉气，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任何摄像头都会成为你的眼睛。你既然和朗姆有过合作，为什么不能和我联手呢？”
乌丸绘理只能说这个理由，谁让这三个人中只有白兰地和那个老不死保持着频繁的联系呢。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想承认，自己这次如果想脱身需要利用一下老不死。
白兰地转了一下眼睛，连敲打键盘的动作都缓了下来。
他心里回想着乌丸绘理和朗姆的属性面板，只觉得跟有“心思深沉”特质的NPC打交道真的很费脑子，说不定一不留神就被他们抓住了什么把柄。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他走这段剧情也有可能得知更多的隐藏信息。
比如，朗姆现在的处境，以及他是不是真的和乌丸绘理达成了什么共识。
第172章 安室：欢迎光临
这边, 降谷零应付完贝尔摩多，再次联系上他的接头人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有了这两天时间的缓冲, 他收到了来自风见裕也的汇报。
“行动中虽然有些小波折，但总体上看来还算得上是顺利。”风见裕也简单说了下结果，然后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早川写的，嗯，报告。”
降谷零低头看去，这一□□爬的字确实有点拿不上台面。又翻了翻，后面几张是风见裕也写的的总结报告，总算是顺眼了些。
“但是仅仅从地点追踪一方面看的话，排除乌丸大厦, 其他的指向都被拦截了下来。除了那间公开的实验室, 我们还没办法查询到他往日的行踪。”风见裕也又简单说了下他们遇到的困难，顺手拿出签字笔，他还差降谷零的一个签名。
“白兰地在基地时确实称得上是行踪神秘。”降谷零接过风见裕也递过来的签字笔, 说道，“但他和朗姆的刻意隐藏不同,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基地里很少有人看见他会主动出门，所以找不到他的时候，大家就自动把他带入了朗姆这一类人了。”
简而言之, 他就是一个技术宅嘛。
“既然如此, 我们做的那些布置真能起到什么作用吗？”风见裕也不禁问道。
“即便我们并不了解白兰地，但像他这样掌管着组织科技部的人，总是会更倚仗书面上的证据。”降谷零有意锻炼风见, 为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己方这次的行动意图，“对于他来讲, 数字和代码是不会骗人的。那么，在他收到诸多BUG警告和来自朗姆的主动试探后，即便乌丸绘理再能言善辩，也很难影响他对这件事的初步印象了，我们需要的就是他这样的反应和态度。”
风见裕也小声感叹道：“他们真是难对付的人物啊。”
“平庸之人可没那么大本事在乌鸦的巢穴里站稳脚跟，你还记得管理官是怎么说的吗？”降谷零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像是印下了一个尘埃落定的符号，“无论是我们这次的网络攻击，还是那份混进去的资料，我们所做的每一步安排都只能渐进而为。如果再采取我们以前那种办事风格的话，必定会引起她的警觉，从而避开我们为她设下的陷阱。循序渐进，步步引诱，才是我们该从头到尾贯彻的方针。”
“是，我明白了！”
“不，我看你是什么都没明白= =”
青峰大辉指着堆在篮球馆角落的那几个大纸箱，瞪着眼抗议道，“这些东西怎么能说得上是垃圾？！里边可是有我的珍藏杂志啊！”
桃井五月这些经理们毫不畏惧青峰大辉的怒火，其中有两个人还是学生会的风纪委员。而且，她们也很有底气，这次的‘扫.黄’行动可是有学生会和校长的背书的！没看见他们行动的时候身为学生会副会长的赤司征十郎站在一旁给他们提供支持吗？
当然，他们也能理解被‘抄.家’了的这些人会有些小情绪，但他们也有法子治这些刺头。
“抱歉抱歉，那么，为了表达歉意，今天我就请大家吃三明治大餐吧！”
她们推出了桃井五月，只见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大号的便当盒，如巨星隆重登场的样子给大家炫耀。
众人：……
见过世面的小伙伴们都沉默了。
他们看着这个便当盒子，他们此时已经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完全失忆了，在心中不满的情绪突然被清空之时，又另有一股仓促感和恐慌感涌上心头。
桃井/五月，你真的是为了表达歉意吗？
放好便当盒，桃井五月已经完成了那交给她的重要任务，和其他经理赶往了下一个地点，徒留下茫然无措的众人围着便当盒子干站在那里。
过了半晌后，场馆里才出现了些动静。
“……那个，我们真的要吃这个吗？”黄濑凉太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有些战战兢兢地吐槽，“总感觉吃掉以后会发生什么很不妙的事情……”
“额，其实从表面上来看，这几个三明治还是挺正常的。”黑子哲也说话就比较委婉了，即便他知道桃井五月做的食物代表极具迷惑性，和正常三明治完全没什么区别，但他不太忍心把实话说出来。
“只是表面上而已。”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一道出现在镜片上莫名其妙的反光暴露出了内心的真实状态，其实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镇定。
“……”紫原敦面对食物时难得保持了安静乖巧的状态，他歪了歪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即便是赤司征十郎，也沉默着没有接话。
“怎么说呢……便当这种东西，从桃井同学手里拿出就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完全没办法放心啊……”最终，还是比较‘缺心眼’的吉泽福叶莽撞地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他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或有或无的往门口的方向看，确定桃井五月不知道他们这边的动静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你们完全可以放心。”青峰大辉一脸放心向大家说道，“今天我一直盯着五月那家伙呢，她根本没时间准备便当。”
嗯？不是她做的哦！
见大家都精神了起来，青峰大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小票出来，说道：“看，这是我从五月的袋子里发现的小票，上面写的三明治好像就是这种类型的。”
众人凑过去看，只见得那是一张出自波洛咖啡厅的收据，上面的三明治不止七份，还有许多其他的食物，考虑到篮球部的一军的人数，这倒也对得上。
“这么说来，这东西应该能吃喽？”吉泽福叶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大家征求意见，几人面面相觑。
不怪他们如此，毕竟他们不知道桃井五月的厨艺只会长进在外表上时，曾经误食过不止一次。后果嘛，那是只能用“惨烈”来形容。所以在这种关乎他们“生死大事”的决议上，那自然还是要慎重一些的。
就在大家愁眉不展之际，紫原敦突然发出一声恍然大悟般的惊呼：
“哦，我想起来了！”
只见他从便当里拿起一块做好的三明治，只看了几眼，便上嘴咬了一口。
“小紫原……”黄濑凉太此时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一位为群众献身的英雄一般。
在大家欲言又止的眼神下，紫原敦又咬了一大口，表情甚至称得上是享受。他一边享受着嘴里的美食，一边对大家嘀咕道，“果然啊，就是这个味道！”？？？
几个脑子转得还不够快的有些没明白紫原敦这话里的含义。
不过，赤司征十郎这个万能翻译机倒是听懂了，看了眼波洛咖啡厅的地址，明白这个三明治大概他也吃过：“既然紫原觉得这家的三明治做的很不错，那他们的厨艺确实很值得信任。”
紫原敦经常会拜托他帮自己抢一些限量限时的零食，托这位吃货的福，他也算得上是被迫认识了不少散落在日本各地的特色零食和小吃。
绿间真太郎这才放心的看向了三明治，他还是比较认可紫原敦的美食品味的。当然，如果他不随意把零食残渣弄得到处都是那就更好了。
有着靠谱的赤司征十郎和专业吃货紫原敦的背书，大家都纷纷放下心里的包袱，把这些三明治都给分了。等大家切切实实的都吃到了美味的三明治，因为大量训练带来的疲惫和饥饿也被很好的治愈了。
“说起来这个我也想起来了。”黄濑凉太说出纸巾擦了擦嘴，说道，“前几天我拍杂志的时候好像也听过波洛这个店，发型师姐姐他们那吃午餐的时候点的好像就是这个三明治。不过，他们聊的更多的还是那家咖啡厅新来的服务生，是个金发混血的帅哥来着，好像是姓安室？”
“啊，这也就是桃井同学她们突然买了咖啡厅的外食的原因吗？”吉泽福叶眨了眨眼猜测道，他也认为这三明治做的好吃，本来他还想着要带姐姐一起去的，一听到做出这饭的是个混血帅哥，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额，应该是其他女经理的主意吧，五月那家伙……”青峰大辉看了眼正在小口小口吃着三明治的黑子哲也，为自家幼驯染澄清下她可没有‘花痴’这个属性。
桃井五月的眼光确实和大家都不太一样，但吉泽福叶却知道，自家姐姐是个正常人。
“……所以，这就是你一定要让我和你来这里的原因吗？”
赤司征十郎站在毛利侦探事务所这条熟悉的街道上，有些无语的看向吉泽福叶。
这人虽然在学校里不露声色，为此还让小伙伴们对他产生了一点小误会，但篮球部的训练一结束，不见他平时那副过度运动要死要活的模样了，十分精神的拉着自己就往这边赶来。
他清楚，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见毛利小五郎，而是为了那个波洛咖啡厅服务生。
周遭的一切让赤司回想起了他们两个还不太熟悉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在咖啡厅，服务业也是为了姐姐，更微妙的是，当初的参与者工藤新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也在场。
待心里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渐渐淡去，赤司征十郎和吉泽福叶已经来到了波洛咖啡厅的门口，他刚推开门，就听见店里传来了好听的问候声：
“晚上好，两位，欢迎光临^-^”
他转眼看过去，只见一位黑皮金发的混血帅哥，一脸阳光灿烂的招呼着他们两个。
哦呼，确实很帅。
第173章 安室：配方来自我的打工搭子
波洛咖啡馆的装潢就是标准的西式咖啡厅风格, 简洁中带着点小温馨，还配备了一位温柔清秀的榎本小姐——她和毛利兰很熟悉, 有的时候毛利小五郎也会带着一家人到楼下简单用点餐。如果不是这里多了一位厨艺出众的帅气服务生，这里不过也只是平平无奇的咖啡厅中的一个。
赤司征十郎简单的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便和吉泽福叶找了个空着的位置坐下了。其实他还是更想做靠窗的位置，嗯，无奈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这种位置已经被先到的顾客占满了。
“请问，客人有什么需要的吗？”安室透露出属于服务生的得体微笑，说轻缓舒适地把菜单放到了桌子中间，让他们两个都能看清楚，“今天的推荐餐品是四色泡芙和香草拿铁, 还会附赠一份焦糖布丁哦～”
吉泽福叶眼睛艰难的从泡芙上挪开, 语气十分认真地说道：“我要一份三明治套餐。”态度正经的像是在填报志愿，一点都不像平时太那种脱线又随性的样子。
赤司征十郎：……怎么回事？在这里怎么突然演起来了？
“……那我要一份推荐餐品好了。”赤司征十郎不知道吉泽在和自己较什么劲，明明就很喜欢吃甜品泡芙, 结果到了咖啡厅却不点。不过，他向来体贴, 自然不会让自己的朋友继续这么别扭下去。
“好的，马上为您准备，请稍等。”安室透笑眯眯地拿起菜单说道。
等他转身回到小厨房的位置后, 吉泽福叶这才恢复了以往的正常人设, 把脸贴到桌子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太不妙了, 感觉他这个人就长在了我姐的审美上。”
赤司：你……
只要不侵犯到自己的利益，赤司征十郎对其他人的私生活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见吉泽福叶现在这副担心自己“失宠”的样子，也只好说道：“你们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想吉泽小姐也没有谈恋爱那个想法吧。”
吉泽福叶幽怨的小眼神转到了赤司征十郎身上，差点就要说一句“你不懂”这类的话出来了。
虽说赤司觉得此时的吉泽福叶是有些真情实感在的，但他总觉得这表现过于夸张了些。对今天突然开始变得反常的小伙伴，他本来是有些问题想问的，但终究是考虑到这里人多眼杂，这才不提这个话茬。
不过，一直被吉泽福叶这么盯着也不是个事，赤司征十郎便借着这家咖啡厅开始了话题：“……不过，确实真少见，现在店里都已经快坐满了人了。”
而且，前来就餐的顾客并不都是成年人，基本上都是像他们这样刚放学的半大少年，其中，女生的数量就占了大半。
“这也正常吧，这里的三明治口感那么独特，还有帅哥可以看，那些女孩子愿意过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吉泽福叶还趴在桌子上没有起身，眼睛倒是一直盯着正在料理台上做三明治的安室透。
看来他此时的思维还算正常，但这更让赤司感觉吉泽会因为对方的长相而吃醋这类的话是借口。虽然不知道这家小小的咖啡厅到底为何如此吸引他，不妨碍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他稍微试探下。
“那你在担心什么？”赤司征十郎抛出了一个模糊的问题，想去次看看吉泽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哪里。
“啊啊，我也不知道……额，咳咳。”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又在胡言乱语，吉泽赶紧把思绪拉回来，身子一下子坐直了，态度看着也端正了一些，“在想朝雾先生交给我的任务。”
赤司征十郎下意识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便表现出一副对他有些无奈的模样，说道：“你不会又拉着朝雾先生陪你玩间谍游戏了吧？”
“……那不是游戏啊！”吉泽福叶一脸纠结地说道，“不过，确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连个反派也没有，但如果说是探寻秘密的话，感觉也有点奇怪。”
这一串稀奇古怪的形容让赤司更觉诧异，他还想问些什么，榎本小姐已经端着餐品往这边走过来了，他也只好截住话头。
“您的四色泡芙和香草拿铁已经好了，一份是我们今天附赠的小甜点，焦糖布丁。”榎本小姐微笑着把餐点放下，又对吉泽福叶说道，“三明治马上就要做好了，请稍等。”
“多谢。”赤司征十郎礼貌道谢。
吉泽福叶则是略有些好奇地搭起了话，他看了看她和胸牌，说道：“榎本小姐，你们店里的三明治吃起来和其他店的完全不一样，是有什么让食物变得更加美味的窍门吗？还说你们这里的安室先生拜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厨为师呢？”
榎本梓笑咪咪地说道：“三明治吗？这可是我们店里最受欢迎的套餐了，你们能喜欢真是太好了。至于安室先生是不是有师傅，或许等下他来送餐的时候你们可以问问他。”
“我知道了。”吉泽福叶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了，榎本小姐！”
“没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确定他们没有什么需求了，榎本梓便抱着托盘离开了他们这一桌。
见吉泽福叶又往料理台那边看，赤司征十郎办他点的这份四色泡芙往他那边推了推，说道：“实在等不及的话，先尝尝这家的泡芙吧，看起来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安室先生准备的了。”
吉泽这才转过头，他和赤司已经这么熟了，自然没有必要和他客气，眼睛发亮地拿起一枚巧克力泡芙，一下子就咬了一大口，心满意足地说道：“好吃！”
见吉泽福叶这么满意，赤司征十郎也盘算着要不要给紫原敦多带一份。再过不久，他们就要整队去参加全国大赛了，适当的甜品奖励有助于提高紫原的积极性。
泡芙的个头挺大，吉泽吃完了手里这份巧克力的也没再继续，见赤司只是抿了口拿铁便问道：“赤，你不吃吗？”
“我现在还不饿。”赤司征十郎说道，他基本不会再非餐点吃这些零食，当然，这个习惯有时候也会被虹村前辈和那群五颜六色的小伙伴们打破。
坐在对面的吉泽福叶可能是想起了紫原敦，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再吃一个草莓的，那两个可以留给紫原。”
赤司没意见，本来这也不是给他自己点的。
“说起这个，我还真没想到，虹村前辈竟然这么早就从队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了。”吉泽福叶的语气还算不上惆怅，只是看着赤司问道，“赤，你让我观察虹村前辈那段时间的行踪，是为了确认前辈父亲的情况吗？比如，主治医生之类的。”说到最后时，他的语气沉了下来。涉及医院，又牵扯到了周围人的家人，他也难免会怀疑到不干人事的乌丸集团头上。
“这一点你可以安心，主治医生是我安排过去的。”赤司征十郎说道，“等虹村前辈完成了这里的学业，我有听他说有计划带父亲出国治疗。”
“这样啊。”吉泽福叶放心了，今天他似乎对身边人的人际关系格外关注，又提起了另一个其实和他不算熟的人，“那个总说着要来帝光找你的内海君呢？最近好像都没看见他了。”
“……他也出国了。”赤司征十郎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
“诶？”吉泽福叶眨了眨眼睛，“这么快的吗？我记得前两周的时候，我还见过他呢！”
“他家里的安排，大概是被最近的阵势吓到了，内海女士不太放心自己唯一的孩子在日本待着。”赤司征十郎淡淡地说道。
关于这件事的内情，他多少也知道一些，结合他之前对于内海悠要来帝光的动静，有的时候猜出真相并没有那么难。
“唔。”吉泽福叶支起下巴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懂没懂这其中的关系。
两人说话间，三明治套餐已经做好了，果然如榎本梓所说，是安室透亲自送过来：
“请，你们的餐点已经全部上齐了。”安室透笑眯眯地说道，“听榎本小姐说，你对我做的三明治很感兴趣？”
吉泽福叶点点头，说道：“没错。安室先生，你的三明治吃起来有种熟悉的味道，总觉得好神奇啊。”
安室透保持着笑容不变，只说道：“这个做法是我从前一同打工的一位同事那里那里学来的，会感觉到熟悉的话，可能你也在之前那家店吃过吧。”
“诶？是这样的吗？”吉泽福叶心里更觉得怪异，他很少从餐馆带外食的，“请问你的那个同事叫什么？是姓朝雾吗？”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赤司征十郎：这跟朝雾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朝雾。”安室透重复了一下这个姓氏，说道，“我平时确实这么称呼他，难得你和他认识吗？”
吉泽福叶有些懵懵地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难以令人接受的事吗？毕竟朝雾先生一直在探查各种各样的情报，在社会上有一个到处打工的身份不是很正常吗？
赤司征十郎没想到吉泽福叶会因为这种事情特意拉自己来勘察情况。不过，也因为这个举动，他对安室透下意识多留了一两分关注。
他们几人的闲聊落在他人眼里有些交谈甚欢的样子，但坐在街对面观察这一切的贝尔摩多脸色却十分不好。
今天是周五，距离他们约定的周三，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他这么积极的提前潜入，真的是为了配合我的行动吗？
第174章 互相认识又要装不熟
贝尔摩多想要雪莉死, 这是真心的。
贝尔摩多厌恶着宫野艾琳娜这个女人，即便她已经命丧黄泉, 但这份憎恶依然没有淡去，反而还将它延续到了艾琳娜的两个女儿身上。
然而，即便如此，如今的她却要因为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存在而避免雪莉变小的秘密被组织发现。所以，她才选择了波本作为这次任务的协助者。这个男人可是能为了野心敢直接对宫野明美下了死手的狠人，要知道，当初因为雪莉被那位小姐看重的缘故，宫野明美可是点名要被保护的对象。
贝尔摩多用他，当然不是出于交情这类虚无缥缈的不可靠之事，而是因为他们手里都捏着各自的把柄, 对于他们这种在黑暗世界中沉沦的人来讲, 利益才是合作的唯一基石。
她用了些简单的小手段把工藤新一引到大阪去避一避风险，然后和波本来一波里应外合。这样既解决掉了雪莉，又能让小侦探的处境安全些, 不至于让他守着一个定时炸.弹束手束脚。
事情本该是这样的。
但现在看来，组织里的这群人当真是不能小瞧, 即便她做出了安排，仍拦不住那些投射在工藤新一身上的目光。
贝尔摩多又在书店里转了一圈，随手抽出了一本书, 重新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再度看向那间咖啡厅时, 服务员波本——现在该叫他安室透了，正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优惠券。从他的口型来看，似乎是希望那个叫赤司征十郎的孩子多带一些朋友来照顾生意。
无论什么年龄段的朋友, 都可以。
贝尔摩多解读出了这句话，她捧着书的这双手不禁攥紧了。
赤司征十郎, 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见过也不止一次面。他所在的家族因为姻亲这段关系而和乌丸集团来往密切，身为的家中优秀的长子，如今逐渐跟着他父亲，也就是赤司征臣那个老狐狸，一同出现在社交场合。
这孩子年龄虽小，但主意却大的很，做事滴水不漏的。或许是出于直觉，她总觉得在每一件掀起乌丸集团风波事件的背后，似乎都有他的身影。
当然，对于她来讲最重要的是，赤司征十郎和工藤新一有很深的交情，目前和江户川柯南也有一定的交流。
因为她曾经怀疑过赤司家如今的立场，所以有些拿不准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因为他和工藤新一之间的交情和所展露出来的能力，让她不止一次在思考这位过于聪慧敏锐的小少爷是否知道江户川柯南的真实身份。
这种情况无疑是很棘手的。
如果这种事情放到一般人身上，她才不会浪费自己的精力去深究消息的准确性，直接把人处理掉就是了。但是，偏偏赤司征十郎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这样被随意的对待，她只能远远的进行观察分析。
然而，她发现波本这个脸黑心也黑的人也选择去接近他，这让贝尔摩多内心的恼怒又多加了一层。
她不觉得波本会傻到做出一些威胁到这位小少爷的事。但她不能打消那个疑虑：万一赤司家真的转变了立场，被波本察觉到一二，她这边不好交代。
而且，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工藤新一身上的遭遇的赤司征十郎，很难说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届时，波本万一再做点什么……
她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做出这些假设之前，她认为还是要把某件事情搞清楚比较好。
贝尔摩多迅速在脑海中草.拟出了一份计划，拿出手机联系了自己的线人，让他尽快做好安排，随后像是被街边的灯光闪到了，又取出墨镜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有镜片遮着，这些灯终于没有那么刺眼了。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
傍晚时分，脸上架着个墨镜的他显得有些奇怪，若不是他身边没有几个小弟类的人物陪着，人们怕是会对他造成一些比较微妙的误解。
难得今天能够准时下班，他从警局里出来之前就已经打算好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之前那个模型拼出来。当初他大爆手速抢到之后，一直忙于爆处组的事情，导致这东西一直被摆在家里吃灰，现在总算能够抽出时间来把它拼好了。
而且，十分凑巧的是，他面上能够露头的好友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萩原研二因为乌丸集团近日的风波，又在累死累活的加班，实在没那个闲心再组织各种联谊了；班长因为求婚那天出现的意外，对不能给娜塔莉一个美满的回忆十分愧疚，这些天他只要有空就围着娜塔莉转，希望能够弥补一二。
正好，他也可以享受一下独处时光。
他在街道上扫了几眼，打算先随便买点东西填下肚子，随意走进了一家店，迫不及待的开始自己的悠闲……
嗯？
等等……
他是出现幻觉了吗？
不然怎么会看到某个金发混蛋正笑眯眯地站在收银机旁对自己笑呢？
“这位客人，欢迎光临～”
松田阵平：……
他还对自己用了敬语！
果然是看错了吧，以前这家伙当服务生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的！他嚣张得很！
松田阵平木着一张脸没吱声，正好墨镜挡住了他的大半表情。
就在他准备若无其事的离开时，又被人叫住了：
“松田先生？”
他暗自叹了口气，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赤司征十郎和吉泽福叶。刚刚说话的是后者，这个小鬼和他的姐姐，可是被他调查了不知道多少次。
“征十郎，还有吉泽？”碰到了这个需要谨慎观察一段时间的人物，松田阵平拿出了他毕生的演技来掩盖他其实对吉泽福叶并没有那么了解的事实。
“松田哥，你来这里买咖啡吗？”赤司征十郎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松田阵平。好在，他和今天行为诡异的吉泽福叶没谈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这位敏锐的警官恐怕会察觉出什么来。
“啊……啊，是吧。”松田阵平硬着头皮认了。
赤司打趣道，“原来这家咖啡厅的名声已经传到警视厅了啊。”
“就是我们的荣幸了。”安室透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没等松田阵平表示，手上已经开始打包起了食物，“松田警官今天还是要黑咖啡和经典三明治吗？”
松田阵平刚想说的话被堵了回去，只得配合着安室透演下去，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诶？松田警官原来是这里的常客吗？”吉泽福叶见到安室透对松田阵平的态度很是熟稔，便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但是我记得安室先生这里工作还没几天吧。”
“这个嘛，准确的说，应该是我的熟人吧。”安室透轻松地做出了应对，还把以前他曾经和松田阵平见过面的事情加工了一下，“除了在这里当服务生打工之外，我还是一名侦探哦～曾经因为一件案子认识了伊达警官和松田警官。”
诶？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
吉泽福叶虽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他的表情已经把他心中所想都表现出来了。
“安室先生的人脉很广嘛。”赤司征十郎顺口感叹了一句。
“毕竟我是当侦探的嘛。遇到的案子多了，认识的人也就多了。”安室透把打包好的三明治和咖啡塞给松田阵平，说道，“今天的黑咖啡我稍微做了一些改良，你喝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松田阵平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沉默地接过了纸袋，快速瞟了一眼菜单，付了钱。
正好赤司他们也打算回去了，三人便一同往门口走去。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竟然还是发生了案件。
“啊！死人了——！”
尖叫声是从对面那家书店传出来的，声音出现不过两三秒钟，店里便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声响。动静闹大之后有不少路过的行人不是害怕又是好奇地探头看去，都在想着这家素来冷清的书店大概是惹上了什么事吧。
这些看热闹的路人堵住了门口，松田阵平和安室透不得不扒开人群这才艰难地挤进去。也就是他们稍微耽误了这一会儿功夫的时间，一位穿着黑色大衣的高挑女士不着痕迹地离开了。
她像其他不感兴趣的路人一样，扭头随意看了眼书店那边的情况，又毫不在意的移开目光，默默离开了，与听到尖叫声而正在往楼下跑的江户川柯南擦肩而过。
“额，这种情况是要报警的吧。”吉泽福叶和赤司征十郎面对这种情况时显得异常淡定，吉泽还有心思在这里装疯卖傻，“不过，现在已经有警察在了，我们还要多此一举吗？”
“当然。”赤司征十郎熟练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一边对接线员说明情况，一边抬头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方向看去。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江户川柯南已经跑到马路对面去了。
“……事件发生的地点，是在毛利南事务所附近，对吧？”不知是不是一种错觉，赤司从这位接线员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无奈和麻木。
“没错，请您快通知警察来现场吧。”赤司征十郎顿了顿，又补充道，“现场还有松田警官在。”
“好的，我们会尽快出警。”
见赤司挂了电话，吉泽福叶便问道：“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回家？”
赤司征十郎想了想，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和松田警官说。”
吉泽福叶刚想说他也想留下，但最终还是抱着打包盒回去了。
关于“秘密”这一方面，他这边也有不少事瞒着赤司，比如今晚，姐姐和朝雾先生打算再一次潜入组织的某个实验室中。
第175章 柯南，你看到什么了？
目送吉泽福叶离开, 赤司征十郎自觉走向了书店的方向，不急不缓地爬上了二楼, 一眼扫过去便是一大堆信息。
[歪倒的桌椅：有点年头的家具了，被用力磕撞过后，上面的痕迹还是那么显眼。]
[散落的书本：书店中常见的一些书，大部分都散落在了地上，但仍有一小部分沾上了受害者的鲜血。]
[沾血的移动硬盘：这大概是属于受害者的东西，上面分布不均的血迹能够与受害者倒地前的姿势相贴合。]
[带血的手帕：这是受害者的贴身物品，在沾上血液之前，它便有些湿了。]
……
通过这些信息，赤司大概能够推断出受害者死前前的大体行动痕迹。他的目光又转向了此时还待在这个书店里的人。
由于有松田阵平这个正牌警察在店里维持秩序，事发现场除了他和安室透便没有其他人还停留在二楼, 工作人员和部分顾客都被安室透安排在了一楼, 其余的人正被请出书店。嗯，这其中就包括热心来帮忙探案的江户川柯南。
“赤司！”江户川柯南从门口的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熟人之后便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 “你在真是太好了！松田警官不让我靠近，你帮我和他说说去吧！”
在知道书店里出现命案之后, 江户川柯南便迅速赶到了这里，本来想着要在警察来之前保护好现场，顺便收集一下证据, 但谁能想到, 松田警官恰好就在这附近，直接把自己拦在门外边了。
他心里虽然知道松田阵平是在按照规矩办事，不让无关人员接近现场。但在自家门口发生的案子, 自己却被排除在外，这种感觉让他十分别扭。结果, 不知道是否称得上是幸运，他一转头就看到了赤司征十郎。赤司可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现在毛利大叔不在事务所，如果他能跟着赤司一起进去也是一种办法。
赤司征十郎看着已经混进现场的安室透，又看了看江户川柯南，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两个现在怎么看都是未成年吧，你认为松田哥会让我们两个进去吗？”
“但是上次在海波新塔无论是松田警官还是伊达警官，都没拦着我。”江户川柯南反驳道。
“那是因为你当时身边跟着个明显就很可疑的冲矢昴。”赤司征十郎提到这个名字时的语气明显是有些警惕的，或者说，任何与黑衣组织有瓜葛的人，都需要经过自己的严格排查，他才能放心与之接触。
“额，冲矢先生他……”江户川柯南被这话噎住了，赤井秀一曾经叮嘱过他，不要把他的身份透露出去，现在自己面对赤司很难开这个口，则生硬的转移话题，
赤司征十郎见江户川柯南这个反应，便知道他和冲矢昴之间定然有什么事，出于对柯南的信任，他现在只是把这件事压下，等两人单独见面的时候再继续磨他。
“就算现在真有什么合适的人出现，松田哥大概也不会同意的。”赤司征十郎依旧给出了否定的说法。
“诶？为什么？松田警官应该明白的吧，我有那个实力可以找出真相的。”柯南又说道，但是真的很想查一查这件案子。
“……那现在该感觉到不对劲的人应该是你了。”赤司征十郎的话有些意味深长，他双手交叉在胸前，说道，“因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松田哥这样的警察会改变态度呢？”
什么样的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诶！
江户川柯南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避免地往自己暴露了身份这方面想去，他看着赤司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赤司未卜先知一般地抢先开了口：“我不太能确定，但很明显，由于你经常出现在命案现场，并表现出了符合你这个年纪的智慧和思维，已经引起了一些警察的注意了。其他人或许不会想那么多，但很明显，伊达警官和松田哥不属于那样的普通的警察。”
牵扯到自己的身份，江户川柯南终于稍微冷静了一下。赤司和阿笠博士不止一次让自己低调行事，为了自己和身边人的生命安全，他当然也有把话听进去，但情况危急之下，他哪里又能顾得上什么伪装不伪装的呢？难道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遭难吗？
“松田警官和伊达警官，他们……都猜到什么程度了？”柯南凑到赤司身边，低声问道。
见柯南终于不打算往里边凑，赤司这才没有在继续发散，细细想了一番，说道：“即便他们真的知道一些关于乌丸集团的事情，但目前来看他们应该没有联想到人会缩小到原来的年龄。不然，他们就该去查你们家的情况了。”
听到这里，柯南明显放松了一些，考虑到屋内的松田警官可能对自己目前的情况有些怀疑，只得按下一定要查这个案子的心思了。
他们说话间，屋里的两人已经进行完了简单的现场勘察，他们又出现在了门口，顺便再一次把无关的路人驱散。
柯南就站在书店老板的身后，他看到安室透微微弯下腰，态度比较缓和的向这位身材娇小的女性问话时，他那种奇妙的侦探直觉仿佛穿越了时空似的，在他的脑海中放了一朵小小的礼花。
他看着正在和十分惊慌的书店老板交流的帅哥，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安室透先生，他也是一名私家侦探，和松田警官有一些交情，他就在事务所的楼下当服务员，你应该见过他吧。”赤司征十郎他总是盯着安室透，便开口补充了一些情况。
“确实见过两次。”柯南把目光从安室透身上移开，赤司说道，“虽说我不好暴露自己的不同之处，但是去问问案子的基本情况，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以前毛利大叔在的时候，我也经常这么做的。”
“但是，你不去现场观察，真的没问题吗？”赤司征十郎低声问道，同时，他又往二楼的方向走了几步，能看到的场景更多了。
[不普通的词典：外表看上去是一本比较普通的词典，但如果翻开就会发现，这其中被挖开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不知道是谁丢在这里的。]
[干净的花瓶：这个花瓶之前并不是放在这里的，而是被人移动过，它似乎该被放在那个经常被作为装饰用的壁炉上。]
[壁炉：这里虽然离受害者的尸.体有一段距离，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溅上了不少血迹，然而本该放在这里的花瓶瓶身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血迹。]
看到些信息，赤司征十郎对案件心里已经有谱了，正打算把自己的这些发现告诉柯南，我得知了柯南还有自己的想法：
“我可以去找安室先生。我们上次参加一个单身派对的时候就一起破过一个案子，以他的推理能力……嗯，他应该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曾经见过安室透破案的柯南简单说了一下那件案子，又给自己找了条后路：“而且，你一定报警了吧。如果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等鉴识科的人来了再问问看，他们比松田警官好糊弄多了。”
赤司微微沉默了，其实他觉得那位安室先生应该没那么简单。不过，他知道松田警官是友军，就算真的被他盯上了也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反而很有可能替柯南遮掩一些，便说道：“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去吧。不管怎么说，松田警官都是我们可以信任的人，他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的。”
柯南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他也不会去想方设法的参与到这件案子当中。
不过，赤司还是和柯南说了一些自己的发现，比如花瓶和壁炉这种比较显眼的地方，那本字典的秘密，他暂时没有说出口，这大概不是他现阶段能够知道的事情。
柯南听了后认真记下了这些不对劲的地方，然后趁着安室透和松田阵平交换意见的时候，悄悄又去问了一下书店的老板。
“监.控吗？刚才那位先生也想查看监.控来着，但很不凑巧，它竟然坏掉了。”书店老板指了指被放在一旁的监控摄像头，原本光滑的镜头上出现了两条裂痕，指示灯似乎也坏掉了，红色的灯光以一种很快的频率闪烁着。
很明显，这并不是设备运行良好的表现。
“那边的两个小鬼。”松田阵平的声音这时候出现了，他单手插着兜，指向了一个设计成悬空样式的书架，说道，“你们在那边能看到最底下那一层有什么东西吗？”
江户川柯南矮下身子往那个方向看去，底下一片漆黑，需要足够的光照才可以。
他这么想着，下一秒这个黑漆漆的空间就被手电筒的亮光充满了。
“现在呢，能看清楚吗？”松田阵平问道。
柯南也顾不上去探究为什么自己突然获得了‘现场勘探权’，凝神往里边看去，却发现了一个看瞳孔萎缩的东西。
柯南一时没有说话，气氛便显得更加肃穆了。
最终，还是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沉默。
吉泽姐弟向声源处看去。
他们之前爆发了一次争吵，此时的气氛还有些僵。
被夹在中间的诸伏景光看了眼屏幕，松了口气，说道：“是卡慕。”
见正事来了，这两人才将恩怨暂时放下。
“朗姆出手了。”
电话对面的卡慕简洁地说出了目前的情况。
诸伏景光听到这个讯号之后，和吉泽真理子对视了一眼，问道：“他和谁联手了？对付的人是集团高层吗？”
“他和白兰地借了一部分人手，去攻击了乌丸绘理的数据库。”
三人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先是一愣，随后简单思考了一下便想明白了朗姆采取这样的行动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联合白兰地与乌丸绘理这个总是他对着干的人撇清关系。
如果因为他们这一方在其中搅浑水，朗姆这样的行为落在有心之人的眼中，这就是他和乌丸绘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拉拢打压方案，白兰地会相信朗姆的鬼话才怪。况且，在乌丸集团中，最不缺的便是这样的“有心之人”。
分析好目前的局势后，诸伏景光迅速精简了一番计划，继续问道：“朗姆有没有动实验室？”
“没有。”对面的回答依然冷硬。
“没关系，他会动的。”诸伏景光抬眼看向了吉泽姐弟，决定在这个基础上再推组织一把，说道，“如果原本在在今晚的行动要稍微推迟两天了。”
“我明白了，敲定最终的计划后联系我。”
“好。”
简单结束了这一次的情报传递，诸伏景光再次看向吉泽泽姐弟俩，他们两个还因为之前的争吵关系有些僵，便调侃了一句：“要不要我们也先解决一下‘内斗’的问题？”
当然是不必的。
吉泽福叶低着头没说什么，吉泽真理子斜着看了眼弟弟，只丢下一句：“我再去探一探实验室那边的防御模型，某些人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就主动离开了。
姐姐走后，吉泽福叶这才慢慢抬起了头，已经有了要服软的迹象。他慢吞吞的从小沙发上站起来，干巴巴地说道：“那我也先回去了，您今天就暂且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朝雾先生。”
诸伏景光没有拒绝他，反而问道：“你现在饿不饿？你姐姐给你留了点你喜欢的小蛋糕。”
吉泽福叶有些别扭地转过身，说道：“嗯……虽然吃了些三明治，但我还是有些饿的。”
诸伏景光在心里暗笑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就听到吉泽福叶随口问了句：
“对了，朝雾先生，你认识一个叫做安室透的侦探吗？”
正准备安慰一下他的诸伏景光：……
这孩子什么意思？
没办法，诸伏景光只得把心中无语的情绪咽下去，做出回忆状：“安室透……这个名字的话，好像有那么一点记忆。但是，如果职业是侦探的话……抱歉，那他大概和我认识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吧。”
“是么……”吉泽福叶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才我和赤司君从一家叫波洛的咖啡厅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偶然发现那个服务生，就是安室透，他做的三明治和你的手艺很像。所以，我才特意来问问你。”
诸伏景光此时难得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恐怕确实是我的熟人了。当初我们在同一家餐厅里打工，顺手教了他一下，没想到他后来去当侦探了啊。”
听到这番说辞和安室透的话能够对上，吉泽福叶稍微能够安心些了，又问了句：“那他跟组织，应该没什么联系吧？”
诸伏景光面不改色地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查查他的行踪。”
吉泽福叶：“就麻烦你了，朝雾先生。”
诸伏景光只淡淡回应道：“这没什么，保持警惕，是我们应该做的。”
第176章 松田：没想到有意外收获啊
“底下有什么东西吗？”松田阵平又一次问道, 他并没有催促柯南马上给出答案，看来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一下现场的排布。
“……云霄飞车的模型。”江户川柯南收拾好自己的表情, 起身回答道。
“啊，原来是这样。”松田阵平一直看着江户川柯南的表情，说道，“刚才我那个角度远远看过去看到大致的轮廓，想要知道真身还是要让你仔细观察才行。”说完，便勾起了嘴角回看。
柯南：……
赤司：……
他这个表情，不会真的发现了什么吧？
两人一时没说话，做了一番眼神交流，只觉得之前他们做的那些心理建设似乎没有起到什么重要的作用。
“啊，这个模型啊。”书店老板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 主动配合着交代了这个摆件的来历, “这个还是半年多前，我和男朋友一起去多罗毕加的时候他给我赢来的纪念品。本来我们还想把它放到家里自己摆着玩，谁能想到呢？竟然发生了那样的案子。最后, 它还是被摆到了书店里……”
好吧，书店老板就差没说它晦气。
不过经过今天这一番闹腾, 总感觉某些刻板印象又要被加深了。
江户川柯南不由得想起了几个月前给自己寄过来的御守，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变小了，对于周围的风吹草动都十分警惕。有人往自己家突然邮寄过来了一个御守, 如果不是留下的字条上有伊达航的留名, 他说不定又会想很多。
之前是伊达警官，现在那又是松田警官，他们这一期警察跟自己也太有缘分了些。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小事的时候, 他现在更关心的还是松田警官对自己的身份有没有起疑。
“我觉得你大概要瞒不住了。”赤司征十郎钱松田阵平没再继续讨论这个云霄飞车，注意力也不放在他们身上了, 这才和江户川柯南说起了悄悄话。
“……也说不准吧。”江户川柯南似乎还想再挣扎一下，“当初我告诉你真相的时候，你都怀疑了好久，松田警官看上去也不像是会相信能发生这样超出常理的事件的人啊。”
“这可说不定，你别忘了他还有一个在乌丸集团工作的朋友。”赤司征十郎没说自己曾经给伊达航提供过情报的事，只是给柯南微梳理了一下松田的人际关系，“而且，那天在多罗毕加，伊达警官也在附近，他还是负责诚本集团那件案子的警官。”
柯南：……！
“怀疑这种事情并不需要定罪，只要有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就会关注你更多的情况。”赤司征十郎说道，“就是不知道他会猜到哪种程度了。”
就在他们纠结松田阵平到底知道了多少真相的时候，在场的两位靠谱的成年人，已经不怎么关注他们的小动作了。在勘察了一番现场之后，两人发现今天的案子似乎并不像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
“松田，这件案子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安室透稍微看了眼几个被书店老板指认出的当时停留在二层的客人，凑到松田阵平耳边说道，“死者的脸我曾经在组织基地里见过，他身上藏着的那个移动硬盘需要检查一番，我认为里面的东西是先交由公安这边保管比较好。”
“他是组织的人？”松田阵平侧过头看了一眼尸.体，看到那个比较显眼的电子装备，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那是什么机密文件的话，该不会被留在现场吧。”
“没错。假使里面真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倒还好，但是如果是他们故意放在这里的，那事情可就要严重的多了。”安室透自然了解组织的行事作风，更何况周围说不定还有一个贝尔摩多在暗中观察着一切，“事关组织，我们不能赌。”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用手机联系上了伊达航，得知这一次出警的就是他时倒是稍微松了口气，起码在走程序这方面不用费那么多口舌了。
【我们马上就到了，已经联系了公安。】
合上手机，松田阵平弯腰把那个云霄飞车的模型掏了出来，就挪到架子上摆好。
书店里摆放一些拼装模型做装饰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也是在检查现场的时候偶然发现了那个云霄飞车。想到工藤新一就是在那个案子之后销声匿迹的，他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试探了一下和工藤新一关系要好的赤司征十郎，以及明显和那个侦探小子有亲戚关系的江户川柯南。
结果，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这两个人看上去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赤司就算了，本身也算是局中人，但是江户川柯南这个小孩怎么也知道的这么多呢？赤司并不是那种会把无辜人牵扯进来的人，说不准柯南身上也有和乌丸集团千丝万缕的关系。
对于这一点，他还想再知道一下安室透的看法，毕竟他那边暗地里还有景老板在暗中活动，而且和这几位当事人的关系也相当亲近，不如……
松田阵平一边思索一边转过头，发现自己的同期正站在窗边，就算是逐渐迫近的警铃声也没法打断他的沉思。
他是在想接下来有关这方面的安排吗？
也不全是。
如果此时安室透能听到松田的话，大概会这样回答。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贝尔摩多那个女人，她把追杀雪莉的任务和自己共享，特还意在按规定的那个时间段把江户川柯南支开，这番举动本身就已经能够说明她的部分倾向了。更不必说大明星莎朗和前影星工藤有希子私交甚好，那她会关注好友的孩子也是件正常的事。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需要贝尔摩多适时的保持沉默，这一点说不定能好好利用一下……
抱着这种心态在隐秘处监视波本的贝尔摩多，会怎么想呢？
他在现场走了一圈，然后便模拟出一个贝尔摩多的习惯找一个位置。他逐渐锁定了靠窗的那一排桌椅，停留在了某个位置上。
这个位置离引起混乱的那几排书架很远，桌面干净整洁，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有隐隐约约的香水气息表露过曾经有一个爱香的女人在这里落座过。
会是她吗？
他的视线向下移，刚好能看见毛利侦探事务所和波洛咖啡厅。
现在街道上已经停了两辆警车了，他甚至能看清经常跟在班长身后的那个高木涉还在笨手笨脚的整理衣服。
危机感像种子一样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
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在窗口处待了太久，重新调整表情，对松田说：“松田警官，看来警察已经来了。”
“嗯。”松田阵平早已听到了动静，你刚刚爬上楼的伊达航打了声招呼，“班长。”
“松田。”伊达航松田阵平点头示意，目光在看向安室透的时候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他问向松田：“这位是……？”
“我是安室透，是一名侦探。目前暂时在对面的坡洛咖啡厅做兼职。”安室透自觉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你可能都不记得了，但我们曾经还见过一面呢，伊达警官。”
“啊，是嘛。”伊达航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不过他并没有太多时间用在了寒暄，而是直接问起了案子的情形，“松田，现在情况怎么样？”
松田阵平带着伊达航来到了二楼的东南侧，鉴识科的警员们已经开始进行采证了：“死者名为宫野洋一，是千鹤研究所的博士生助理。”随后又指了指站在另一边的年轻男女，“他今天突发奇想要带着和学弟学妹们来书店买写读书笔记要用的书。据他们所说，宫野洋一让他们呆在一楼，自己上楼然后其他资料，直到事发之前他们都没有上过二楼。”
“来书店的决定是宫野洋一本人做的？”伊达航仔细问道。
“没错。那些学生们的读书笔记两个月之后才交，他们那还不着急用。”松田阵平说道。
“那当时在二楼是什么情况？”伊达航继续问道。
“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只是听到了动静后才发现了不对。”说到这一点，松田阵平也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正在配合高木设做笔录的一个女生， “八木优子，她是第一个发现宫野洋一尸体的人，当时她正准备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字典，试了两下之后发现不好拿，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抽出来。我没想到出来的不是字典，而是宫野洋一的脸，那之后书架就塌了一地，还好她就站在书架边上，及时躲开了。”
“没人受伤就好。”伊达航说道。
他走近趴在书架上的那具尸.体，鉴识科的警员看到他过来，为他挪出了一点地方，继续为尸.体拍照。
就在这时，一个经常出现在办案现场的声音冒了出来：“啊咧咧，这本字典好奇怪呀！征十郎哥哥，你看，这里怎么是空的。”
都认出来了声音的主人的伊达航：……
被柯南不自然的演技创造的松田和安室：……
“字典的中间被还出了一块空间，看起来可以装下什么东西。”赤司征十郎只能在一旁硬着头皮配合。
工藤新一，你这个演技对得起你.妈妈吗？！
第177章 她用过的香水味
伊达航在收到出警通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到了杀人案的现场一看，果然, 又有某个小学生在周围“徘徊”，而且好巧不巧出事的地点就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对面。
待他赶到现场确认了情况之后，便觉得一种浓厚的宿命感扑面而来。
他循着声音扭头看去，江户川柯南拿着一本然被裁空了一块的字典，为了不破坏上面可能会残留的生物信息，还用手帕垫了一下。
这似曾相识的情景出现在每一次凶杀案的现场。
这大概就是某个关键的道具了吧。
伊达航按照之前的破案规律如此推想道。
不过，可惜这是案子牵扯到的十分复杂，恐怕个案件侦查过程要被拉长不少了。
伊达航摸了摸放手机的位置，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确认了彼此的意思后, 他一边戴上手套, 一边走到柯南身边蹲下，如同往常一般递话：“这个字典……”
“没错。”江户川柯南把物证递了过去，“应该是属于宫野先生的东西。”
伊达航拿起字典翻开查看了一番, 说道：“这里面大概真的装了些东西。我记得八木小姐好像是为了拿字典，这才发现宫野洋一的异样的吧。”
刚刚做完八木优子笔录的高木涉听此, 把刚才记录下的内容对伊达航做出了汇报：“是的。八木小姐最近正在准备外语考试，她手机的网络似乎出现了些故障，所以她只能用纸质字典了。”
随着高木涉的说明, 伊达航合上了字典, 发现封皮上写是的正是日英字典。
他转头问向书店老板：“这样的字典在你们书店里有多少货？”
“额，仓库也还有十几本。现在大家都在用电子词典，会用纸质字典的人不多了。”书店老板回答道。
“看来, 那位八木小姐要拿的东西和宫野先生有着同样的封皮。”安室透从那堆散落的书籍中随手拿了一本字典，上边还沾有宫野洋一的血迹, “我想，这本才是八木小姐想要的。”
“诶？”八木优子自己都没注意到这点细节，她刚拿到手的书还来得及翻开，架子便倒了。
安室透指了指字典上一块并不显眼的水痕，给出了解释：“这本字典上沾染了些香水的气味，是清风系列的桂花31号。”
随后，他又动作极其自然地牵起了八木优子的手，微微倾身保持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在女孩憧憬的目光中说道：“八木小姐您的袖口上还留着比较浓厚的桂花香气，相必是用了香水。这个程度闻起来很像是用了过多的量。但您又明显不是品味不佳的女士，想必是不小心打翻了香水才会如此。”说完，他还看了一眼之前八木优子所在的位置。
附近鉴识科的一个小警员听到安室透的说法，快步往那个位置挪了挪，果然还能闻到若隐若现的香气；另一个正在查看垃圾桶内是否装有凶器的警员也顺手扒拉了一下，很容易发现了一个被丢进这里的小瓶子，汇报道：“伊达警官，这里确实有一个破碎的玻璃瓶，里面还有一小部分香水没用完。”
八木优子也红着脸点了点头，她看向安室透的眼神中还带有一丝明显的羞怯，声音轻柔地说道：“是这样没错，我还以为今天不小心打破了香水瓶又遇到了这样吓人的场面是极其倒霉的一天呢，没想到我还能幸运的遇到像安室先生这么聪明的人。”
“不，倒不如说我能遇到像您这样如此配合的证人才是我的幸运。”安室透如此回应道。
众人：……
虽说色.诱也是身为卧底必须修炼的技能，但你这动作未免也太过熟练了吧。
和女友甜甜蜜蜜的伊达航心中吐槽道。
“……所以说这个字典里原本装的是什么？”江户川柯南也难免无语了一阵，但他心里还惦记着这个案子，这才开口又把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这个空间的大小看起来和那个移动硬盘比较相配。”赤司征十郎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当然，也不能排除这里面会放一些凶.器。”
[被挖空了的字典：这不是一本普通的字典，外壳上涂抹了一些不知名的漆水。里面曾经放过不少东西，其中可能有一些尖锐的物品，内侧有一些无法修复的划痕。]
松田阵平拿起字典仔细观察了一番，又研究了一下看起来与其他字典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封皮，说道：“班长，看来这个东西务必要拿回去好好检查一番，顺便还需要调查一下宫野洋一曾经的航班行程。”
伊达航一听就明白松田阵平的意思了。一般这种有暗层的物品都伴随着一些隐秘的违法操作，听松田的意思，说不定它原本的主人宫野洋一曾经利用它夹带了不少的违.禁.品进出关口。
眼看着又有可能牵扯到一些关于物品走私的案子，他转过头对高木涉，说道：“关于这部分先放一放，有其他人会调查的。”
“我们需要通知一下搜查二科那边吗？”高木涉下意识问道。
“不，公安的人大概会来。”伊达航摇摇头，否认道。
又是公安……
即便其他同事没把话说出口，伊达航也能明白他们对于公安一直抢他们手里案子的怨念。
被众多同行“惦念”着的安室透若无其事散发着自身的魅力，又和书店老板搭起了话。
但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这些案子背后都有着那个组织的影子呢？而且，平时发生那些凶杀案件的时候，大家那副‘怎么又要加班啊有完没完’的模样，实在让他难以相信他们对于破案有某种热情。
不过，目前看来，这件案子无论是落到哪个部门的手上，恐怕都难以查出凶手是谁了。
伊达航一想到一般牵扯到黑衣组织的案子不是草草结案，就是被无声叫停，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连话语中都带有一丝郁闷：“高木，这次报告简单写一写就可以了。”最后还不是会被搪塞回去。
“收到。”高木涉误以为伊达航也是因为案子总被劫走而情绪低落，还傻乎乎地安慰道，“这个案子交出去的话，起码我们今天不用再通宵了。而且，等明天DNA检测的报告出来，我们手上公园的那件案子也能有进展了。”
伊达航点了点头，打算再去看看其他目击证人的证言。谁料想江户川柯南这个耳朵尖的人听到高木涉提起“手上公园的那件案子”倒是来了精神，小跑过去问道：“公园的案子？是米花体育中心旁边的那个湿地公园吗？”
额……
此时，伊达航已经下了一半的台阶了，结果柯南又缠了上来，不等他有所反应，过于听话老实的高木涉已经把案子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出去。
不知道该不该回头给高木涉扣上一笔奖金的伊达航：……
不过此时，有其他人来救场了。
赤司征十郎拍了拍江户川柯南的肩膀，两手夹住小孩的腋下，就轻松把人提到了一边。
“喂，赤司……”柯南对目前这个姿势和赤司阻挠的态度都很不满，皱着眉，小声说道，“先把我放下来。”
赤司征十郎对着伊达航露出了一个有些歉意的笑，然后才对柯南说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关于集团的事情。”
这个集团，指的自然是乌丸集团。
听到这话，柯南顿时就乖巧了下来，十分配合的和赤司走到了一个更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交流情报。
说是和乌丸集团有关，更准确的说，是和它旗下的产品有关系。
对案子的结局有所预料的赤司征十郎对于公安是否插手并不放在心上。在他听到‘手机上的网络连接开始出问题’这类表述的时候，心中便有所警惕了。
他趁着几人专注于破案找线索的时候，悄悄捕捉了一下这周围的网络波动，打开手机里那个升级了N多个版本的隐藏APP，用数据追踪还原的功能对周围的网络信标进行了溯源。当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相似程度73%的波动分析时，便有心让江户川柯南离这个案子要多远有多远了。
此前，他见伊达航露出了点口风，又见柯南自己蹦了出来找存在感，才不得不用了这个法子把人引走。
他稍微对柯南解释了一下：“你也知道的，公安里有一个部门在盯着组织，现在的这个案子大概要被交到他们手上，你最好不要露面太多。”
等等……
组织？！
这案子竟然也和组织有关？！
江户川柯南睁大了眼，他有预料这恐怕又是个牵扯较深的案子，但没想到原本可能只是涉及边境走.私的案子竟然还有那个组织的参与！
赤司征十郎考虑到柯南也是知道当初关于信号屏蔽仪的细节的人之一，便把手机屏幕侧过来让他看清楚上边的检测结果，还把关于自己对信号的怀疑简单地说了一下。
江户川柯南听此心里一紧，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制作那个屏蔽信号仪的人……”
赤司征十郎轻轻摇了摇头，他当然清楚这件案子里没有吉泽真理子的事，说道：“这次的信号干扰明显已经升级了不止一次。今天检测到和半年前你在多罗碧找遇袭击时探测到的有些相似。”
是GIN！
他没把那个代号说出来，但两人都默契地怀疑上了他。
柯南想到之前在书店架子底下看到的那个云霄飞车的模型，他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说不定自己自以为隐秘的藏身之处，早就已经被组织的人发现了。毕竟，面对乌丸集团那无所不在监视网，他也不能保证自己没有露出破绽。
现在那些黑衣人又出来行动了，自己这边再被动反击可以不合时宜了。
“这不是件小事，我觉得我们应该和阿笠博士以及灰原哀他们聊一聊。”赤司征十郎柯南耳边小声说道。
柯南也有这层想法，他甚至已经在设想这其中细节了。
处理好江户川柯南这边的事，赤司征十郎又看向了停留在窗边的松田阵平。
他没有和吉泽福叶一同离开便是想和松田阵平说上几句话：“松田哥。”
“唔，是赤司啊。”松田阵平似乎被赤司拽回了心神。
赤司征十郎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瞥，便看到了还在路边停着的警车和拉起的警戒线。
“对了，赤司。”松田阵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和吉泽那个小鬼在我进波洛之前，坐在什么位置？”
赤司征十郎不太清楚为什么松田对这种小事突然感兴趣了，但还是如实回答道：“位置挺靠里的，我们坐在……店里那幅郁金香下面。”这还要归功于他的记忆力，能找出个参照物被列举一下。
松田阵平的表情沉了沉，说道：“这样啊，我知道了。”
不等赤司顺口问一句松田问自己这种小事的原因，松田阵平就主动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从刚见面开始，你好像就一直想我说什么事的样子。”
赤司征十郎顿了顿，让自己适应一下松田阵平过于敏锐的感官和直觉，才开口说道：“确实有些事，不知道松田哥还记不记得不久前在杯户酒店发生的那件案子。”
松田阵平咪起眼，说道：“关于吞口重彦那个人的？我记得凶手是枡山宪三。”其实他比较想说的是皮斯科，考虑到这里的环境并没有那么安全，所以只采用了更为大众的说法。
赤司征十郎不自觉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当天晚上松田哥被调去拆弹了是吧。”
“没错，就是你反映的情况。”松田阵平似乎想到了当时赤司说的那些内容，声音也变轻了，“你现在又提起来是因为……又有那个奇怪的人的行踪了吗？”
赤司征十郎品了品这个说法，说道：“没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线索……”
第178章 松田：有人来了
他就知道当初那件事没那么简单。
松田阵平慢悠悠的在警局里的走廊处转悠, 心里不停的在想着十几分钟前赤司跟他透露出的那些消息，结果越想越不妙。
乌丸集团的某个实验室造出来了一个……奇异的生命体？亦或者说是, 怪物？
听到赤司的描述后，他不知该怎么形容那具行尸走肉，如何用一个中性的词语作为一个临时称呼。
他虽然对乌丸集团在实验室里搞的那些不做人的事知道不少，去年更是参与了武内特殊教育学院事件的收尾。但是，当他真正如此详细的听人描述一个实验体的特征时，还是免不了对乌丸集团更多一份恶心。
而且，更不妙的是，他逐渐察觉到这件事情和他的同期好友诸伏景光还有着藕断丝连般的联系。毕竟，他也是见过景老板不易容时的脸色，也知道如今的情况是由于一次死里逃生才落下的“病根”——这个词大概是诸伏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但他却不这么认为。
他在hagi躺在病床上休养的那段日子里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照顾病患的经验, 普通人类生病后真正该有的模样和过程他是一清二楚的, 景老板现在这样的情况当然是不正常的。他的一些反应和体表特征，甚至都在无限靠近赤司口中的那个“玉X先生”，这让他怎么可能不挂心呢？
况且, 很多事情不是保持沉默就可以消失的，相反, 时间过得越久，这种不和谐便越容易被发现。
他们几个一直想知道诸伏景光目前的身体情况，却总是被那个家伙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挡住。然而, 他越是如此, 他们便越忍不住为他担心。倘若诸伏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让他们知道呢？真相会不会真的如他们所想的那样，那个组织对他的身体已经造成了不可逆的恶劣影响。
思及至此, 松田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或许他该采取一些什么特殊的手段解决这件事情, 再不济也要把后顾之忧抹去才是……
“松田，别转了。”
松田阵平这边刚下定决心，就被伊达航的声音叫住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生物信息采集室的门口。
“怎么，还在想今天的那个移动硬盘吗？”伊达航拍了拍松田的肩膀，对正在门口值班的小警员笑了笑，用了些力气这才把身旁这尊发散着煞气的大神挪走。
松田阵平顺他的力道往回走，说道：“也不全是，有一些是为了……”他刚想提景老板的事，却想到这毕竟是在警视厅的走廊里，比不上那些经过他们排查的会议室安全，便把话咽了回去，索性直接和班长讨论那个硬盘的事了，“算了，我们可以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需要搞清楚那个组织为什么要把这么显眼的一个东西放到明面上。”
伊达航做出思考模样，推测道：“组织在警视厅里的眼线不少，难道是他们想传达一些什么信息吗？”
“不太可能。”松田阵平摇头说道，“平时的信息交流渠道并不是没有，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冒险通过警局来传达的吗？这种信息要是被截获的话，这样岂不是把他们自己的把柄往警局里送吗？”
伊达航听到后面的说法时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说道：“……如果真的是为了送把柄呢？”
松田阵平眯起眼，看向身边的人，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或许宫野洋一其实早就有想离开那个组织的心思了，这次的意外或许就是在他打算投诚之前发生的。”伊达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松田阵平一手插进裤兜，问道：“……是他的那些学弟学妹又说了什么吗？”他早就把在场人的口供都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一个和他关系比较近的学弟，田岛，他想起来有一段时间宫野洋一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时而亢奋，时而低落，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学长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伊达航说道，“后来据他所说，宫野曾经问过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其中就牵扯到了‘背叛’这个话题。所以，我倒是觉得可以从这个方面考虑一下他的动机。”
“如果这么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松田阵平琢磨了一番，看向伊达航说道，“不管怎么说，现在把那个硬盘破译出来才是重中之重。”
“当然。”伊达航赞同了他的想法，难免感慨道，“不过，之后的工作能不能顺利展开就很难说了。”
“呵，起码还有公安那边托底。”松田阵平冷哼了一声，“如果是这边的高层的话，不愁抓不出来他。”
“没错。”伊达航的声音变轻了些，又提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你和安室之后又聊了些什么？”
“……说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松田阵平心中一动，看上去有些若无其事地说道，“就是问问他为什么要选在这里打工罢了。”
“哦？是为了什么？”伊达航像是很有兴趣似的问了一句，“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安室先生总是帮了我们大忙。”
“一般般吧。”松田阵平垂下眼在口袋里摸索手机的动作一顿，说道，“那个金发混蛋只会装神秘罢了。”
伊达航看到松田阵平拿出了手机，便顺势说道：“下面还有些文书工作需要我盯着，你在这边待够了就回去吧，已经挺晚的了。”
“等等，班长……”松田阵平刚抬眼想叫住人，却发现面前连半个人影都没了。心中一紧，赶紧往楼梯口的方向跑去，但也只是看到出了门口的半个身影。
动作这么快！
“站住！”
松田阵平连忙跟上，长腿一迈，两三步间就来到了一楼，他往大厅处跑了两步，结果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再往最近的那间办公室里走去，里面只有一群还在加班的同事。
“松田。”
“你还没走啊。”
“这个签名可不可以……”
他没有理会这些没话找话的寒暄，直径走到了走到窗边仔细探查了一番，却始终捕捉不到那个人的踪影。
可恶，还是被他逃了吗？
他有些不甘心的想到。
“松田，怎么了？”
这时，伊达航从身后轻轻锤了他拍了一拳，他的目光向窗外看去，“是有什么人来了吗？”
松田阵平仔仔细细上下看了一番眼前这个伊达航，这次不错了，是他熟悉的，又不太放心的问了一句：“班长，刚才你在干嘛？”
“还能做什么……”伊达航一提起这事就苦起了了脸，“这次的案子又被交给公安了，目暮警官颜色难看的让我新写一份报告，说是要交上去抗议，半天了，我才憋出两行字。”
“啊，这样啊。”松田阵平松了口气。
伊达航航见松田现在手头没什么事，便笑嘻嘻地把住了他的肩，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份报告……”
“你自己写去。”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哎，闲着也是闲着嘛……”伊达航还是没有放弃，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劝。
果然，这才是班长嘛。
松田阵平这才彻底相信，他看着班长正色道：“报告的事你还是先放在一边吧，现在我倒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在此之前，我们先去调一下二楼的监.控吧……”
监.控？
“有倒是有，但是你们看这个干什么？”
帝丹小学的保安，土居先生，此时正被几个低年级的小萝卜头缠着，说什么也要看看养殖室里的监.控。
“当然是为了抓出想要害小兔子们的凶手啊！”小出曜子攥起小拳头义愤填膺地说道，“小风他们一直被我们照顾的很好，怎么会突然不明不白的就死掉了呢？！”
“没错！如果连杀害小兔子的凶手都找不到，我们少年侦探团还查什么案子呢！”吉田步美也在一旁说道。
“是啊，土居大叔，让我们看看监.控吧，大家都想知道是谁做的！”其他孩子们也七嘴八舌的应和道。
小风这几个小白兔又萌又乖，他们和这些小可爱都相处这么久了，早就处出感情来了。谁看到自己精心照料的小动物在两天内突然死掉了，都不能如此轻易的接受，更不必说这些心思单纯可爱的孩子们了。
“额，孩子们，我倒是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监.控这种东西，不是你们想看就能看的呀……”土居先生这才从孩子们嘴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心中狠狠骂了一句那个搞事的人，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擅作主张就这么调监.控了。
孩子们还在两眼汪汪的央求，土居先生心都软了，但他没有这个权限，根本没办法查看之前的存档。
“那我们怎样才能看？”一直在人群中默默支招的江户川柯南突然问道，“是需要什么人的许可才可以吗？”
孩子们听到她的问题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土居先生，仿佛下一刻从他嘴里蹦出来什么老师的名字，孩子们下一秒就能去办公室堵人。
“这需要经过校长或者是副校长的许可才行。”土居先生说道。
孩子们听此面面相觑，有些泄气。如果是老师的话，他们还能闹一闹求一求。是校长这个职位离他们太远了，都能管老师了，他们真能轻易见到吗？
校长么……
江户川柯南直接打起了校长的主意。他也不是没有手段，可以看到监.控，但最近他还是需要低调一些的，所以才说动了这帮小孩们，以“兔子突然死亡”的名义看看会不会是其他的工作人员动过什么手。如果能通过这种方法找到可疑的人，他们就可以顺着这个方向继续往下查了。
其他地方他没法伸手，但起码在学校里的安全他们要保障好才是。
柯南看了一眼最近都很沉默的灰原哀，觉得大概是这样的环境让她压力太大了。
而灰原哀，她确实有压力，但却不是因为俺所想的那些事。而是那些还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兔子的尸.体，仿佛那是她以后将要面对的命运。
第179章 诸事就是一个轮回
“江户川, 从校长那边调查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灰原哀的声音穿过小孩子们争论和吵闹的背景，传达到了江户川柯南耳中, 这让柯南有些意外的往她那边看去。
她通常并不会过多的参与到集体活动中来，只是冷淡地站在人群中，对这种集体性的行为既不参与也不脱离，即使她对那群兔子的来源与去向都十分关心，却也不会主动站出来说些什么。现在，她会主动与江户川柯南搭话已经算是一种很大的改变了。
和对方相处了一段时间的柯南，自然是比较了解她的，对灰原哀的态度还来不及感到欣慰，便被她话中的意思泼了一头冷水。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找过校长了？
柯南想走过去问，但却被一拥而上的孩子们挡住了去路。
“如果摄像头坏了的话, 就看不了监.控了吧。”
“柯南, 你会修摄像头吗？”
“要不然我们去找会修的大人来帮忙吧。”
“是来柯南你不是认识一个叫阿笠博士的人吗？你把他叫来吗？”
……
场面变得有些混乱，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把柯南说的有些蒙了。最后还是在小出曜子的说明下，他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就那么一会儿他没注意, 己方就在这位年纪已经不小的保安三言两语的忽悠下，勉强接受了摄像头需要维修这样十分容易被戳破的谎言, 承诺了，还承诺了大家会去找副校长试着反映情况，土居大叔本人更是借口去找维修工直接往教学楼的某个角落里躲着了。没人哄着他们, 这会儿大家都垂头丧气的, 可能是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到。
“柯南，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啊？”吉田步美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把孩子们组织起来的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我说，你们现在缠我倒是缠得紧, 怎么遇到保安大叔就这么容易被忽糊弄过去了呢？
没办法，他见这群孩子们这么“欺软怕硬”, 这个搬出校长这座大山出来让他们不要闹，还给他们下达了新的指令：“既然机器不可靠的话，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倒不如明天上学的时候都问问其他同学和老师们，顺便再注意一下有没有人身上带了什么可疑的东西。”
“好！”
达成一致后，孩子们一哄而散，可算让柯南松了口气。
搞定了这群丧失斗志的小朋友们，柯南这才找机会凑到灰原哀身边，继续刚才他们的话题：“虽然我们被保安拦下来了，但校长的意见我们还没有问过吧，你是觉得校长不会同意吗？”
灰原哀对他的举动没有提出任何意见，此时双手在胸前交叉又是一副旁观者的模样，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可能连人都找不到，还会白白浪费时间。”
“最近没有校长要出远门的消息吧？我听说学校四年前换了校长，想要找他的话，直接去……”话还没说完，柯南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发现，从他来到帝丹小学上学的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似乎没有见到过校长。
师生大会时，校长让他的秘书代替出席；全校运动会时，校长一直窝在封闭的观赛室里，全程就没露过面；更不必说，平时在校园里自然也碰不到他的身影……
话说回来，校长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个一直被他忽略的问题在这种偶然的情况下被挖出，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看向灰原哀，发现对方还是那副淡漠的模样，才说道：“……灰原，你还记得咱们学校的校长是谁吗？”
灰原哀把身体靠向墙边给自己提供一个支撑：“终于发现了么？这所学校的校长可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露过面，但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件事情所有人都忽略了，包括你。”
听到灰原说出了这么一件很像恐怖故事的事，柯南反而冷静了下来，作为一个凡事讲证据和逻辑推理的侦探，他自然不会把它归咎于什么灵异传说，反而从头开始慢慢梳理这奇异表象背后所隐藏的真相：
“如果有什么人或事被忽略了，那么很有可能是他人生没有什么存在感或者说是不重要。天生存在感低的人有，我就认识一个。但是，小学校长这个职位并不是存在感低就可以直接忽略过去的位置。这么说来，那么就很有可能不是校长本身体质的问题，而是其他方面的问题么……
“校长既然是个十分重要的位置，那么，人们会忽略它，只能是因为不需要这个位置的出力也能维持整个学校的正常运转。校长的权利被分散了，或者说是被人取代了才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刚刚就连保安大叔很少提到校长，反而是用副校长的存在应付同学们的，副校长本人也代替校长出席过不少活动，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不过，如果仅仅是校园的权力斗争的话，并不至于如此啊。小孩子们可能不会注意到校长是何许人也，是他们的家长一定会。家长们可不会管这所学校的校长是否有什么样的权利，他们必须要知道把自家孩子送到什么样人的手里，是还要经过多番考察才能安心。但是，他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谁的家长向校长反映过什么情况。
那个校长做过什么事，或者说什么都没做才会让本该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滑过吗？
他看了眼灰原哀，在想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被她抢先注意到。主要是因为她来自黑衣组织吗？还是说，因为他本身对人散发出的恶意十分敏.感呢？或者是她本身的职业所带来的某些习惯？
见柯南终于从他的推理世界中分出了一点目光，灰原哀这才透露了她发现这件事的原因：
实验数据。
作为一个科学家，尤其她还是研究生物医药这方面的专家。这就免不了她会经常和实验室打交道，重复各种实验，记录观察每一份实验数据，这种枯燥的工作是她常年生活的基调，她也早已习惯了这种节奏。
如今，就算身体发生变化，灰原哀还依旧进行着她的解药制作，没有放下过她手头的实验研究。之前她也是由于习惯使然，顺手记录下了小兔子们的成长日志，阴差阳错地发现了这群实验生物的不同。
同样也是出于习惯，她也在记录观察着这个校园里的生物，在脑海中列出这个校园生态的结构表时，这才猛然发现本应该位于顶端的“天花板”似乎在逐渐“凹陷”。
“直觉和生活经验或许会骗你，数据永远不会。”
宫野志保如此说道。
“……那从你的角度来看，导致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呢？”江户川柯南虚心求教，他的学习成绩虽然十分优异，对数理化这类的理科科目也十分擅长，终究比不过在此领域，深耕了多年的专家。
灰原哀转身往班级教室的方向走去，一副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这就不是我的工作了。找出线索、挖掘证据、推理真相，这是你擅长的领域。我只是根据我所掌握的知识，发现了这样一个情况罢了。”
“灰原……”江户川柯南细细想了想，发现确实如此，校长的异常不过是他们想调查兔子死因意外牵扯出来的事情，从他们两个的目的来看，这确实不是一件马上需要解决的问题。
“即便是搞科研的学术环境，其中也少不了勾心斗角。”灰原哀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像是又想起了在组织里的某些传闻，说道，“一个追求效率的项目里，会被忽略也最容易被‘刷新’的人往往是那种起不到什么关键作用，只会做一些可代替工作的人。”
柯南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说道：“现在的情况是被人为推动的，不是什么偶然么。”
“我对他们背后做的这些手脚不感兴趣，如果你想查的话，我就不奉陪了。”灰原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说道，“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个赤司征十郎君呢？这方面他比你我更清楚。”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快走回了教室。
遇到赤司，柯南不免有些别扭。不是因为这两人发生了什么矛盾，而是因为来自赤司的建议基本上都是说一半藏一半，要想知道更深层次的真相，恐怕只有到时候被自己发现了要么就是实在瞒不住了，才会被那家伙主动说出。
他对从赤司嘴里挖出些什么情报来不报什么希望。虽然对此有了些心理预期，但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轻言放弃的人。手头里的这些难题不能碰的就算了，现在这些自己能管管的事，他是一定要问出个究竟的。
不容易等到放学，江户川柯南就趁赤司征十郎没有社团活动的这一天，摸去了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来了一出守株待兔，终于堵到了人。
在他试探的问出校长的事情后，却得到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答案：
“这件事情告诉你，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已经做好被拒绝的柯南：……诶？
见柯南有些惊讶的表情，赤司倒是有些奇怪地说道：“之前灰原也向我问过这件事，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
柯南：……灰原！
想办法支走柯南的灰原哀此时却没有跟着小姐妹们一同回家，而是背着书包来到了，学校的另一个很少使用的旧教学楼。
她爬上三楼，来到了美术教室。
第180章 在你出现之前
帝丹小学的这栋旧教学楼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历史了, 当初工藤新一他们那一届的不少课程就是在这栋教学楼里上的。后来，前任校长因为意外事故离职回家休养, 现任校长就职时便有了拆掉这里的心思，只是苦于资金一直不太富裕，才迟迟没有动手。
说到现任的校长，相川凛人——这个名字还是灰原哀从赤司征十郎那里听来的——背景算不得有多深厚，唯一的政治资源也只有他的远房亲戚是现任首相秘书团里的一只小虾米。
乍一看来，这确实是一个了不得的靠山，说出来也能唬住一些其中内幕的人。然而事实却是，在权贵满地的秘书团里，没什么资源背景全靠贿.赂上位的秘书先生自然被排挤到没地儿站，有的时候不仅连汤都喝不上, 连锅都要甩给他背。
本来秘书先生, 靠经商赚得的那笔不菲家资也是可以拿的出手的资产。但，不幸的是，刚上位不久的他恰逢一段特殊时期, 美国那边开始周期性的割日本这边的韭菜，这一刀下来把他杀个半死不活。若非那时是反对党的首相利益阵营同样损失惨重, 他恐怕要被毫不留情的扔下车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机会，相川凛人这才入了秘书先生的眼, 这些年来, 尽力气把他提拔到了教育部做了不少年同样任人差遣的小官。还没等属于自己的政治小团体组建好，又一波清洗来临，相川凛人没有秘书先生那样的手腕, 大浪淘沙，结果一下子就把他淘了下去, 最后只能勉强在一个小学里当校长过活。
这是相川校长在纸面上流传出来的经历，他的前途似乎也只能在校长的位置上原地踏步了。但是，从赤司征十郎口中灰原哀却听到了相川凛人来到帝丹小学之后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比如，相川校长确实没有怎么履行过校长的职责，都是他的副校长本间先生在处理学校的一切事务，把本来相川想推进的文化基础教育课程成了理科基础补全，诸多改革措施都是由他牵的头；又比如，那位本间先生其实和乌丸集团有着要那样的隐晦关系，半年前更是搭上了校长曾经在教育局原来的那条路子。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消息，相川校长在两年前就已经频繁的进出诚本家的医院了，两个月前更是一直呆在特殊病房里没出来过。如今，他依然能够安稳地坐在校长这个位置上，不过是本间先生需要维持一下那些政治上所谓的平衡局面罢了。
剩下的就不需要赤司征十郎说破了，灰原哀已经大致搞明白了这背后的故事了。
“这么看来，帝丹小学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吧，更不用说以前教过工藤新一的那些老师有一部分人还在职。”灰原哀提出了质疑，“你到底想干什么？把他、或者说是把我们两个当做诱饵吗？”
“不能这么说吧，其实让你们继续在帝丹小学读书我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只是我认识的一位长辈给了我其他意见。”赤司征十郎的手指点了点桌面，说道。他话中所说的长辈就是他现在所在的帝光中学的校长，白井苍士，这位在做校长上还是有所建树的，“在你还没有出现之前，我也逐渐察觉到了这似乎是一个可以解决江户川柯南这个身份漏洞的好机会。”
“所以，你想怎么做？”灰原哀其实对这个说法还是有些质疑的，那这种被敌军包围的情况下，这位少年能有什么好的法子？说不定这只是为他的疏忽而乱扯的一个借口罢了。
赤司征十郎垂下眼，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呵，我说过了吧，是‘在你出现之前’。”
“……”灰原哀此时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这话就像不轻不重的一拳打在了她的心头上，让她不自觉握紧了自己的衣角。
她并没有从赤司征十郎身上感觉到那种恶意。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任由心中的愧疚发散涌出。
“本来这位相川校长是一位很好的挡箭牌，如果控制好他就可以牵引住那些在暗中盯着的人的目光。然后，在某些时候给予一些误导，让他们无暇关注一个小学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赤司征十郎说道。
本来就是如此，在行政岗的教师群体中，又会有哪个人会注意到学校里的每一个学生呢？
他无奈地摊开手，说道：“但是由于两个月前，组织中一个医药方面的专家逃叛，根据线索追踪到了东京这一带，组织少不得要把曾经的这些重点区域再翻一遍。这就让被漫长的蚕食过程磨得有些没耐心的副校长本间先生，看到了一个可以直接踹掉相川校长的一个一劳永逸的机会。”
赤司征十郎的这些话，彻底让灰原哀僵在原地。她本身就一直在担心自己会牵连到身边的人，如今又发现这一系列事态的发展大概是因为自己逃叛引起的蝴蝶效应，更是稍有不慎就会害了这些给予她温暖的人，她心里又怎么好受得了呢？
“或许近些时间来乌丸本部的混乱会吸引他们绝大多数的目光。然而，对于某些一门心思要往上爬的人来说，这种时刻，反而是他们可以献上功绩一步登天的最佳场面。”赤司征十郎一直注意着灰原哀脸上的表情，说道，“就比如，这份来自沐川流的调查报告，以及今天突然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对面死亡的某个黑衣组织的成员。”
“你不会觉得他们真的查不到你的生活痕迹吧，纸面上的信息再完美，也无法欺骗人们自己的记忆。”
赤司征十郎那天和她说过的话，一直在灰原哀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推开美术教室的门，深吸了一口气，往平日里学生们放置自己杂物的那一排小柜子走去。还没等她从里面拿出些什么，门外便传来了声响。
“灰原同学，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呢？”
似乎是某个老师关心同学的话语，但灰原哀却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是学校的副校长本间先生。
果然，本间早就已经关注到了自己啊。
灰原哀心中最后提起来的那口气，也被她缓缓的吐出了，到了这一刻，她似乎也没必要在为自己目前的处境挣扎了。在这间本就不大的教室中，弥漫着的浓浓恶意已经快要把她淹没了。
在这种平时本该会令她感到窒息的氛围当中，她现在反而能清空大脑自由呼吸一会儿。如果不是仍在颤抖着的双手实在不允许，她甚至还想把那些资料直接丢掉，直接了事。
“灰原同学，你的姐姐宫野同学在等着你呢。”本间先生注意到了女孩的恐惧，满意地露出一个优雅得体的微笑，不急不慢地把她装的外壳一层一层剥下来。
他是知道的，这位化名为灰原哀的小女孩最在意的是什么。
不出他所料，一提到‘姐姐’，原本神情已经有些放空的女孩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令他感到愉悦的‘痛苦’这种情绪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本间先生这时才有兴致，从头到脚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灰原哀、或者说是宫野志保本人，语气中更是少有的带上了些新奇的情绪：“没想到啊，在你手底下研制出来的APTX—4869居然真的还有其他的功效，比那些药物的效果好多了。”
“资料我是不会交给你的，即便是杀了我，也一样。”灰原哀终于说话了。开始到现在，本间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扎她的心。他本来就是来除掉她的，这样折磨她，还不如摆出自己的态度，让他直接动手才更痛快些。
“你是在求死吗？”本间先生挑了挑眉，把她的小心思捅破，说道，“我以为你至少会争取一下不要牵连到其他人呢。”
灰原哀掩藏在长袖下的拳头攥紧，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我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啊，是了。像这种牺牲自己、保全他人的行为倒也挺像是你会做出来。”本间先生似乎已经非常了解她了，接下来的威胁都踩着她的线，让她心跳加快，“但是，伤及无辜、心狠手辣这种事情也是组织经常做出来的呀。这么多年了，你似乎还抱有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天真呢。”
“你们！”
这一番话似乎把已经放弃抵抗的灰原哀又点燃了，她也摆出了她的威胁：“如果你们真的这么做的话，第二天就会有人来调查关于这间学校的种种不对劲！”
“哈，只是这样而已吗？”本间先生根本不把这个威胁放在眼里，笑意中还带着一丝玩味，“是那位赤司家的小少爷，还是说警视厅那帮无能的警察？”
眼见灰原哀暂时堵住了话，本间先生拿出了他的手机，屏幕朝着灰原哀的方向晃了一晃，说道：“在此之前，他们说不定已经被炸成灰烬了。”